我知道孟歌有着其他身份,而且她在我面前似乎也不在掩饰,看着那消失的身影我渐渐拢起了双眉,我哥又是什么身份?
这三年来我哥的公司在业界里口碑越来越好,然而我哥公司的人员,却永远没有超过五十人,而且若细心观察会发现,每隔一段时间我那些保安哥哥就会换上一批新的面孔。
虽然保安人员属于流动性很大的一部分,可是……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叫过服务员买单后便离开了这家饭店。
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我哥的公司。
果然,孟歌也在这里,只是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之继续敲打她手的电脑。
而我哥斜靠在椅子里,双脚搭在前面的桌子上,看到我也是一愣,轻咳一下将脚从桌子上拿了下来。
“安安,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一下,指了指孟歌,“没什么,看看我这未来嫂子是不是弃我而去会其它男人……哎哟……”
那女人随后抓起一支笔扔过来,正砸在我脑门上。
我抽了抽嘴角,而我哥只是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孟歌瞪我一眼,然后公办室里就安安静静的,只除了她不住敲打键盘的声音。
呆了十几分钟,我哥起身拉起了我,因为我有些昏昏欲睡了,被他拉起来还愣了一下,“廖辰来了……”
“啊?”
跟我哥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廖辰从车里下来,而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他打着伞走了过来,顺道跟我哥说了几句就将我接走了。
我本来想问问的,可是看到我哥那张正经脸严肃脸,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孟歌这次好像在挖陆天华的坑。
廖辰不让我想太多,说太过劳心劳力,而第二天我们就集体飞去盐飞,我的公司开业了。
做为盐城市长白至维,我是第一次见到,然而韩余除了眉眼与他相向外,长的并不像他。
韩余一身痞气,白至维却一身正气,我是没有想到乔欣会把这样的人物请来,但,人家来了就是给我长脸!
而且这一次剪彩还请了几位国内大咖,都是近年来与我有些交往的。
一切很顺利,而我公司开业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从陆氏艺人手里抢走了代言抢走了影视角色,甚至是其它的合作项目!
若要问人家问什么会弃陆氏这个大饼就我一个业内新人?
不好意思,我身上还担着陆氏百分之十的股分呢,这叫内部分脏!
嗯,反正我的价钱低啊,有些不太满意陆氏店大欺客的就假装糊涂了呗!
“安安,你这样子让爸爸很为难!”
这天接到陆天华的电话,他语气里代上了些许的无奈。
“各凭本事喽,再说,我不抢,别人也会下手的,与其便宜了外家,不如给自家,不是挺好的吗?”
我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说道。
陆天华叹了一口气,“季度股东会你又不参加,你大哥出事你也避不出面,更不要说还抢自家的资源,这让很多股东不满……”
“季度股东会不是我不参加,只是行程上有冲突,另外,别让你家行政人员再来找我签字了,股东会我都没参加,让我签什么字?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给了设了个圈套……”
“安安,爸爸顶着众多压力将股份给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想爸爸……”
听着这有些委屈的控诉,我起了满身鸡皮豆豆,“好好好,是我以小人之心渡您君子之腹了……您那些股东随意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啊,我不喜欢你们家娱乐公司,没办法,我家媛姐说了,那可是她做的市场调查调研等等一系列的工作,所以,如今我这么做……您应该清楚原因是什么!”
论一本正经的糊说八道,我这境界也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陆天华便笑了,“这么说来,你妈是想跟我……”
“哎,您可别想歪了,我家媛姐可没那个时间……”这男人还真是会顺竿往上爬,就不怕爬半道上竿折了,将他摔死了?
反正这通电话也没有一个主题,东扯西拉,最后挂电话的时候,仿佛什么都没有讲也仿佛讲了很多东西。
公司有条不紊地发展着,我个人的行程也在进行,只是相比以往少了很多,我将更多的时间挪出来写那本自传。
团队专辑发布,因为Elsa怀孕还有我这不大正常的身体,公司最终决定,只进行发布会,而且会将这张专辑一半的利益拿来做公益!
这天是Elsa去做产检的日子,而我也到了复查的日期,便跟她一块去了医院。
她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医生说是个健康又活泼的男孩儿。
Elsa的脸上扬着幸福的光芒,而我的眼中,却藏起了深深的羡慕!
手轻轻放在小腹上,这些年来,我却从来也没有再有过,我不是没有怀疑是上次小产伤了身体,但是现在上天已经不允许我再次当妈妈了。
扶着Elsa下了床,打理好身体往外走的时候,差点撞到迎面走进来的一个医生!
“对不起!”那医生急忙道歉。
我道,“没关系……”也没有撞上,而且我在Elsa身前。
只是那医生抬头看向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眼睛睁的大大的,“我我认出来了,是你!”
我只以为他是认出我是An便回以一笑,点头后便扶着Elsa往外走,可他却忽然说了一句,“你手术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我直接就僵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我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他皱起了眉头,双眼在我脸上不住扫过,最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梁安琪?”
我点头,他也点头,“那我就没有认错,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哪怕你长发变短发,我也没有认错,只因为当年为你手术的时候,太过震憾了!”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放弃治疗?”
“你不知道当年因为摘肾而伤到了子宫,所以你基本上不可能再孕……”
还没等我问他话,Elsa已经像一只老母鸡般,将我护到身后,用她从没有过的严厉指着那医生,“什么不可能怀孕?这是你身为一名医者该有的说辞吗?你的医德呢,你不知道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会给病人带来多大的伤害吗?你……”
那医生被Elsa训的脑袋都快垂到胸膛里了,可我却没有言语,拉了她转身向外走去。
当年来到汉城的时候,我是刚刚流产又摘掉一颗肾的,下飞机的时候直接晕倒是廖辰送我去的医院,因为大出血,摘肾手术处理也不是很好,生命体征在快速消失便直接做了二次手术。
我晕晕沉沉,医生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甚至没有印象,那么廖辰有记得吗?
只是那个时候与廖辰不熟,人家也没有义务陪我到底,只请他帮忙请了阿姨,后来便没有联系,直到出院回家,再上遇上他。
坐在车上,Elsa一直握着我的手,她眼里挂着担忧。
我笑了一下,“当年刚来汉城的时候,我是从病床上逃走的,那会我刚流产又做了摘肾手术……”
Elsa眼睛变的通红,我仍就笑着,“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廖辰,是他救了我,只是后来便没了联系,后来才发现,我们住对面,是邻居,也算是有了交集吧,等我身体好了,我便去公司考试,再后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我没有要问你的原因,我只是担心你因为那人的话……”Elsa解释着。
我还是笑,“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心大没想那么多!”
Elsa再想说什么,最后都咽到了肚子里,只是握紧我的手,却从来没有放松。
回到家之后,我就开始翻东西,只是哪也没有翻到,便打电话到外公家,问问阿姨,可还记得当年我出院时的病例。
阿姨说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而因为当年这房子差点被我哥跟孟歌毁了,所以重新装饰了一次,难道在那次清理垃圾的时候扔掉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便有些气馁地坐到了沙发里。
这时廖辰回来了。
我还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因为他的巡演要开始了,正是忙碌的时候。
他笑着走过来将我抱住,“Elsa找我了!”
我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便耸了下肩,“这女人……”
“安安,我去找了那个医生……”
我的心跳忽然变的很快,“他怎么说?”
其实没有一个女人会真的不在意自己能不能生孩子的。
他抱紧我,“他说当年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你子宫里有个很大的肿瘤……而且当年你出血不止,输进去的血没有你流的快,最终决定切掉你三分之二的子宫……”
我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哑,“所以,这就是他说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的真相?”
廖辰点头,“那个时候医生找不到你的家人,便只好先做了手术……”
我能说什么,将一切原因推到他的身上吗?那个时候我们不熟,他只是一个路人,一个帮忙将我送到医院的路人,一个帮忙给我找了护工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