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最高的大楼,容凉白扯了扯嘴角,眼里的伤夹杂着一丝丝解脱。
容凉白知道,踏进这个大门,意味着她从此以后脱离苦海,可是心却缺了一角。
容凉白缓了缓,抬脚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顶楼很安静,因为他不喜欢嘈杂。
“夫人。”林风恭敬地对容凉白点了点头。
“……牧远深呢?”
“先生在开会,请夫人在休息室稍等片刻。”
“好。”容凉白捏紧了手里的包。
休息室很干净,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她能进来是牧远深对她最大的让步。
很快,天黑了下来,牧远深还是没有回来。
容凉白唇角勾起一抹受伤的微笑。却是没有流下眼泪。原来他竟是这么厌恶我吗?见一面都不愿意啊!也是啊!
“夫人。”
“这个,交给牧远深。我就先走了。”
“夫人。”林风听出来了容凉白话语里的一丝颤抖。“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告诉他什么时候同意了,就把字签了吧。”
林风心咯噔一下,背后阴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夫人……”
容凉白转身就走,只是在林风看不到的角落有一颗滚烫的泪滴划过脸颊,没入地底。
容凉白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黑漆漆的夜晚很快来临,阴森森的。她趴在江边的护栏上,任由森冷的晚风吹起鬓角几缕秀发。
看着江,委屈涌上心头,竟然有一种想要一死百了的恐怖想法。容凉白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哗地落下,消失在草间,不见踪迹。
20年了,她喜欢他二十年了啊。他还是和刚遇见一样冰冷。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心上人,可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她真的好累啊!真的真的好累啊!真的受不起这种折磨了。喜欢不起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喜欢了。喜欢他用的代价太大了。
容凉白等到眼泪被风干,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缓缓推开公寓的门,灯还是灭的,看来他,还是没回来。呵,为什么还会奢望呢?
“咳……”
灯突然被打开,容凉白被这咳嗽声吓得娇躯一震。
“二少。”容凉白按耐住心底的窃喜,换上冰冷的表情。
“……”牧远深心里不由得出现了烦躁的情绪。
他一把抓住容凉白的手腕,拽上二楼,用力扔在大床上。
“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牧远深阴狠地盯着容凉白,似一头发狂的狼王。
“没怎么回事,想离了。”
牧远深看着容凉白无所谓的表情,十分愤怒。
“没怎么回事?呵,我牧远深是你呼之来挥之去的吗?”
不用想,这一晚第一次的牧远深要了容凉白的第一次。
清晨,容凉白贪恋地嗅着床上残留的牧远深的气息。
容凉白颤颤巍巍地逃离了公寓。
容家。
“白白回来了。”容叔惊讶的看着容凉白。
“嗯。容叔,爸爸他起来了吗。”
“起来了,和老爷子在棋房下棋。”
“好,我知道了。”
容凉白看着眼前偌大的容家,心底一阵泛酸。
“爸爸,爷爷……”容凉白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