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听到游小艺想都不想的拒绝，季寒的眉头再次锁住，斜了眼在系安全带的女孩，脚踩上油门。
“地址。”
“桑林街287号。”
“已经确认目的地，万国地图将为您开始导航......”
......
凌晨一点多的A市，路上没几辆车。
游小艺坐在舒服到不行的真皮座椅上，困意渐渐的就来了，上下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刚开始她还能努力控制困意，但时间长了，不知不觉还是去见到了周公。
一路上，都没什么声音，晴朗的窗外却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怎么住那么偏。”
行驶了有半个多小时。
银色的奥迪R8，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
他一扭头，便看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熟睡的女孩。
她的脑袋转向他的一侧，侧脸贴着椅背，睡得很是安稳。
刘海也乖巧地贴在她的额前，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安静地垂下，没有了车子启动的引擎声，能听到她安静而绵延的呼吸。
“在别人车里睡这么沉，还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
季寒的目光才变得柔和，转而意识到自己变成了免费司机，心中又添起了堵。
手碰到控制台，想要打开音响。
余光瞄见女孩睡得憨甜的模样，竟稀罕地升起了不忍。
绿灯亮起，季寒终究没打开音乐，车轮划开地上的水塘向前驶去。
“喂，到了。”
银色的奥迪R8，停在窄小的弄堂口。
躺在副驾驶座上的少女，依旧没有任何转醒来的意思。
“游小艺。”季寒念了两遍她的名字，都没有反应。
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再次消磨，他的大掌伸到女孩的脸边，想要把她拍醒。
季寒带着温度的手掌，还差零点五厘米的距离触碰到她的脸，游小艺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然张开。
两双不大相同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对上。
车内的空气凝固。
游小艺的右脸边，就是季寒手掌的温度。
就算没有碰到，那种隔了半厘米的炙热，依旧把她的脸熨烫得发红。
“对，对不起，我睡着了。”
季寒停顿了半晌，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手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摩擦，竟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
“谢谢。”
游小艺低头解开安全带，手上加速，怕自己的心跳被人听到。
可越是着急，那安全带却是像和她作对似地，她的额头都紧张地冒出了汗。
“咚——咚——咚”
车窗外传出一阵敲门声，低头的游小艺看见窗外那张脸，吓得叫了出来。
季寒的眉毛耸了耸，把车床放下。
“游小艺。”
雨夜里阴森的声音，女孩的脸迅速从红变到苍白。
“你给我下来。”
游妈妈撑着雨伞，看着那辆奥迪R8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之前游小艺怎么也解不开的安全带，瞬间开了，游小艺松了口气快速打开车门离开。
季寒刚要把车窗关上，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命令。
“等等。”
“游小艺，你告诉这人是谁？”
游妈妈穿着睡衣打着伞，脚上是一双人字拖，踩在地上已经湿了，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