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将车停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晓浓的短信发过来了:“到家了,很好,谢谢,再见!”
简短的不能再简短了,他苦笑一下,飞快的回了一条:“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任何回应,他的心里满满的苦涩。也许是沈思墨在家,她不方便回复吧?
晓浓看完林清语的短信,扔下手机,扑倒在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了。躺了一阵子,头还是很痛,她便摸到手机,拨了沈思墨的号码打了过去。
还是无法接通,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手机没电了?嗯,他电话那么多,肯定是电用完了不方便充吧?算了,不就是发烧喉咙痛吗?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么想着,懒洋洋的坐起来,穿上鞋去药箱里又翻了几包感冒冲剂和退烧药,一一按量服下去,又跑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便走到卧室,摔倒在床上,被子都没盖就倒头睡去。
头很痛,睡着会好些,中间偶尔惊醒又开始痛了,实在不想起床,一动弹头就像是要裂了一样,只有平躺和睡着舒服些。好吧,继续睡!
等到她长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艰难的爬起身,发觉头依旧一跳一跳如针扎的一样痛,而且喉咙也有些嘶哑,发不出声音来,一张口,就痛的要死。
再摸摸额头,自己也感觉不出到底是热还是不热了,只好打开灯找到体温计,手虚软的夹在腋下。
摸到手机,再给思墨打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怎么办?想了想,打了他办公室的座机,铃声响了很久,依旧没有人接,她扭头望了望墙上的钟表:居然已经快八点了?!公司早就下班了。也就是说,她睡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头实在痛的受不了,她躺在沙发上,无力的在心底哀嚎:“我要死了,思墨快来救我……”
在心底呼唤了无数遍,依然没有等到她的沈思墨,手机上却发来了林清语的短信。
“怕打扰你休息,一直没敢打电话。好些了吗?”
她很想说,你来接我送我去医院吧?想了想,这个时间,也许思墨一会儿就回来了,碰上了一定会误会,便打起精神回复道:“吃了药,已经退烧了,正在睡觉,谢谢。”
林清语看到这条短信,松了一口气,看到她说正在睡觉,便没敢继续回复。晓浓,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定会好的。
晓浓又爬起来吃了一顿的药,却不见半分的减轻,头反而越来越痛,鼻子也开始不透气了,呼吸困难,便只好张开嘴呼吸,可是喉咙又痛,一用嘴呼吸,喉咙就更痛了。
熬到十点多,思墨还是没有回来,电话打了无数个,都没有回应。晓浓想给他熟悉的人打,忽然发现,他身边的人,自己一个电话都没有,就连思砚的,她都没有。唉!好吧,等思墨回来,一定要要几个他的朋友的电话,免得这样找不到他。
身体难受,也不想吃饭,就那么蜷缩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继续睡觉,可是,睡眠已经足够了,再睡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反而愈发的难受起来。
真想死掉算了,怎么这么难受?抬头望望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半了,也就是说深夜了,思墨依然没有回来。他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么想着,头反而越发的疼了起来。
近一点钟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了,打思墨的手机依然是无法接通,她只好咬牙给贝贝打了一个。
贝贝因为担心另一个城市的父母有事,手机是24小时都不关的。正在睡觉的她,听到铃声,迷迷糊糊的接通,被晓浓虚弱的声音吓了一跳,马上清醒过来,跳下床穿好衣服,不顾夜深人静安全系数降低,就拿起包和车钥匙开车出了门。
在晓浓小区的大门口解释了半天,保安才让她把车停在外面,自己跑了进去。
一口气跑到晓浓给的地址,咚咚的敲门,晓浓打起精神打开门,见到她好像见到了亲人,放声大哭。
贝贝忙一把扶住她,手覆上她的额头,惊叫:“天呐!怎么这么热?沈思墨呢?该死的沈思墨滚哪儿去了?”
晓浓无力的为他辩解:“也许他是有应酬……电话打不通,你送我去医院吧!我要死了……我不行了……”
贝贝气恼的呵斥道:“乌鸦嘴,别胡说八道!去医院输点液就没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跑东跑西的给她拿了外套、手机、包等等东西,扶着她向外走去,又回身锁好门,将她扶进电梯,来到楼下,又小心翼翼的扶进车里,加速向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又挂了急诊,检查、看着晓浓做皮试、交钱、取药、等着护士给滴注……一直折腾到晓浓将药瓶挂上,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临时床位旁边的椅子上陪着她输液。
晓浓一直安静的躺着,药要输三袋,第一袋还没有输完,她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贝贝就警醒的观察着输液瓶。
看看第二袋还有很多,又看看晓浓睡得很沉,她便走到角落里,掏出晓浓的手机拨出了沈思墨的电话。果然是无法接通!贝贝有些气恼,沈思墨你就是有应酬,也不需要这么晚吧?就算是有应酬,你也该给晓浓来个电话吧?除非是……贝贝心里咯噔一声,不敢想象。男人彻夜不归,说明什么?
她翻遍了晓浓的通讯录,也没有找到思砚的名字,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思砚的号码。居然是通的!
思砚睡眼惺忪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狂汗。
梁贝贝,这大半夜的,你是想小爷了?还是想折磨小爷了?不过,折磨小爷小爷也高兴。
带着笑意闭上眼睛,他按下了接通键,声音有些睡眠后的嘶哑,透着淡淡的性感:“喂,梁贝贝小姐,现在是午夜……”
“午夜个屁!让沈思墨接电话。”
“我哥不在这儿,应该和季晓浓在一起。”
“胡扯!季晓浓现在高烧昏迷入院,她们家连个鬼影都没有。沈思墨彻夜不归,你不要告诉姐姐我他不是在和女人厮混!晓浓烧到三十九度多,他不是一向标榜有多爱她吗?这个爱她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