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浓噗嗤一声笑了,抱着他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脸,轻轻的磨蹭着。
这样的她,娇柔的像一只小猫,让沈思墨的心,暖暖的痒着,贪恋着她肌肤的细滑,和发丝轻轻磨蹭在脖颈间的酥麻。
他的手愈发的托紧了她,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最灼热的地方,也紧紧抵着她,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热烈。
“沈思墨,再给我们一点点时间,要想重新开始,就要从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只有爱,克守欲望。”她在他耳边轻轻的呢喃。
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让自己放下那些过往的痛。
还有很多的问题,还有很多的心结,爱可以跨越那些阻隔,但是并不代表那些阻隔就不会带来羁绊和压力,我们还需要时间去面对和解决。
身体的需要,不是我们最在乎的东西,水到渠成的时候,什么都会有。
“好。”他轻轻的开口。
她静静的凝望着他,双手捧起他的脸,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沈思墨,我还爱着你,尽管我曾经不敢承认,可是,我骗不了自己,我真的……还爱着你……”她低低的开口,眼眶有些湿润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出真正的内心,他重重的点头,眼眶也红了。
晓浓,我们都错过太久了,我们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一次,不要再走入那样的误区了,认清了彼此的心,让我们在一起,重新在一起吧!
初夏的风,从窗口轻轻吹入,带来一室的清凉和甜蜜。相爱是多么美好,这一生,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季教授走到阳台,将一件睡袍披在坐在藤椅上的妇人身上,轻声开口说:“别在这儿坐着了,夜深了太凉,你身体又不好。”
妇人连忙擦去脸上的泪痕,摇摇头:“我没事。”
季教授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下,温声开口:“又在想晓浓了?”
妇人不语,垂下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伤感。
“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晓浓,她的真实身世?”季教授犹豫着开口。
“不!别!”妇人一把握住季教授的手,轻声说:“我宁愿她恨我,也不要她难过。”
季教授握住她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担心她承受不了,才这么多年都瞒着她的。”
妇人的眼眶又红了,摇摇头说:“还有那个孩子,他已经失去了父母,我不想让他因为当年的真相,而对母亲也失去了信任和感情。毕竟,也是我欠了他的。”
季教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他们都大了,也许已经可以承受了。”
妇人摇摇头:“你知道的,晓浓那样的身世,沈家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他们分了,也许对晓浓反而是好的解脱。也许会痛几年,好过知道真相所有人都痛一辈子。如果知道了真相,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在一起,你应该可以想到,他们会变成一种什么关系。这样的打击,也许会比现在更大。”
季教授深叹了一口气说:“云菁,这样的话,最委屈的人,是你啊!”
骆云菁的眼泪忍不住就又滑落了下来,摇摇头说:“这是我应该承受的,谁让我当年犯了错呢?”
季教授正要安慰,她忍不住就哭出了声:“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晓浓啊……”
季教授的眼眶也红了,伸出手臂揽住她瘦削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我和晓浓谈谈,一定要好好谈谈。”
骆云菁一把握住他的手,忙摇摇头:“不,不能,我不要让她知道……求你,别去!”
季教授沉默了,良久,重重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只希望,有一天,她可以明白你的苦心。”
直到几近窒息,晓浓才缓缓离开了他的唇,微微低着头,静静俯视着他。
他的唇有些肿胀的红,自己的又何尝不是?这一个吻太绵长和用力。
她知道他在隐忍,可是,他还是那么安静的抱着她,一动也不动。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得需要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身体的冲动?看他微红的、炙热的眼神,她就知道。
给他吧?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曾经的欢爱,是那么的美好,现在,已经是成年人她自己也不是不想的。
可是,她还是不能。
爱回来了,可是阻隔也还在,心底的结并没有完全打开,她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又在一起了。她也想知道,他对她,到底是爱还是欲望占据的比例更大一些。
“思墨,你若是想要,我就给你……”她低低开口,伏在他的肩头。
她其实是纠结的,可以给,又不是那么踏实。
他紧紧抱着她,轻轻的笑,低声回应说:“不要,晓浓,像你说的那样,水到渠成。”
身体是滚烫的,欲望是强烈的,可是,他可以忍受。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来,什么样的苦,他都可以承受。
“就这样抱着你就好。”他轻声呢喃,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抱着一个听话的婴儿。
“我们去阳台看星星,好吗?”晓浓低声开口。
“好,看星星。”
好像真的回到了五年前,他依旧对她宠溺的没有了原则,她说什么,他便无条件的顺从。
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他抱着她走向阳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静静仰望星空。
“晓浓,还记得我们新房的阳台吗?”
“嗯,记得。”
“那张秋千椅还在,只是换了几次麻绳。每次我去的时候,便会坐在那里摇啊摇啊,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捧着一本书,一边轻轻摇着,一边看着。”
“哪一次可以清净的看完书了?你总是一把将书抢走,说在阳台上光线太强,而且摇摇晃晃的看书对眼睛不好。”
“是啊,我喜欢看你安静的样子,可是,你一安静下来,我就又觉得害怕了,怕一眨眼,你就走了,不见了。”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事,不踏实,那时我可没有想过离开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自然要粘着你。”
“你这么保守?”
“这不是保守,这是忠贞,忠贞懂不懂?”
“懂。可是,晓浓,对不起,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但是,我保证,是最后一个!从今以后,唯一的一个。哎呦,耳朵……”
“哼!这话从前怎么不说?说,第一个是谁?”
“放手,疼啊!我说我说,在国外的时候,前女友……过去了,在认识你之前……”
“孩子都生了?”
“哪能啊?半年不到就分了,性格不合,我当时不是有愚蠢的想法吗?”
“就是为了回来报复我继母?”
“是,对不起……”
“算了。”晓浓松开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但是得告诉我,她叫什么?外国人?”
“都过去了。”思墨笑着说,又坦白承认道:“混血。”
“漂亮吗?”
“没你漂亮。”
“温柔吗?”
“没你温柔。”
“可爱吗?”
“没你可爱。”
“聪明吗?”
“没你聪明。”
“风骚吗?”
“没你风骚,啊!耳朵!我错了……错了错了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