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众的惊呼声中,不能看出这场比赛已经没有任何悬念,血恋殇夺得了胜利。
动物界里通过武力的方式抢配偶,杀马特则爱用斗舞的手段抢婚,真是相得益彰。
血恋殇兴高采烈的牵着颓龀恰的手,就要往剪满窗花的里屋走,红烛把屋内照的喜气洋洋,但颓龀恰似乎是有一点抗拒,因为血恋殇觉得脚步加重了,察觉到了异常,她沉声质问道:“颓龀恰哥哥,难道你还心念旧情,不愿意放手吗?”
颓龀恰本来俊俏的脸有些惨白,此时的他有些优柔寡断,又有些踟蹰,不知道如何在两个女人间选择,感情的事,就像两条完全相反的分岔路口,选错了,就是一辈子。
冷如水又收起平日的冷艳,拉着他变得温婉如玉:“颓龀恰,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颓龀恰回头怅望,一阵犹豫,心里就像霜打的芭蕉,百般不是滋味,尤其是想起过去种种,如水无痕,悲伤地说道:“你一直在我记忆深处,永远不曾改变。”
冷如水缅颜欢笑,泪珠却在眼珠打转:“我知道,我样貌,身材,地位都不如她,我输得没有二话,颓龀恰,这次别离,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一向不习惯给他人做嫁妆,看到你们恩恩爱爱,我会难受。”
院内春风徐徐,落英缤纷,谢落的花瓣随风飘扬,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又似天女撒下的仙花,冷如水伸手结果一片花瓣:“你看这年复一年,春光不必趁早,冬霜不必迟到,相聚别离,就是刚刚好。
这次的离散,也许就是永恒,哪些无法消失的记忆,定格成老相片,而过去,是不能依存的前夕....
颓龀恰此刻终于决定准寻自己的本意,而不再为家族荣耀而活,他牵起冷如水的手:“从这一刻起,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开...“
冷如水笑意阑珊道:“龀恰,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贵爵的地位?”
颓龀恰微微一笑:“要浮名有何用,此生,我只想与你浪迹天涯!”
血恋殇脸上写着殇然之色:“你真的想和她走吗?那我呢,只是权利的玩物吗...”
“当然不是,我心里只装得下冷如水,跟着我,你也不会幸福,不如好聚好散...”颓龀恰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说道。
“好过伤口延伸成遍体鳞伤,也罢...”血恋殇虽然伤心,但知道无法挽回。
颓如玉厉声提醒道:“颓龀恰,你这可是背叛我们至尊家族的行为,得不到族长宽恕的。”
颓龀恰早已视公民利禄为过往烟云,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吹响一声口哨,电瓶车竟智能的自己行过来,他翻身上了电动车,又拉冷如水到后座,随着加速的轰鸣声,追赶那一轮红日去了。
“真是胆大妄为,竟敢违抗族长的命令。”颓如玉恨恨地说道。
“由他们去吧,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我干嘛要在他一棵槐树下吊死呢。”
明眼人都知道,血恋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面还是不舍的。
“大,大事不好了...”拳馆的陪练飞车来报。
“怎么了?有事慢慢说,别急。”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马强低声问道。
陪练的话像晴天霹雳:“东,东生乌鸦,来砸场子了...”
东生乌鸦,这名字如雷贯耳,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到七十岁老翁,小到三岁孩童,都闻其名而丧胆,这家伙以耍泼无赖著称,仗着自己有些势力横行霸道,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咱们得罪不起乌鸦,不如给点保护费罢了。”苍狼又开始怂了。
血妖看着苍狼怯生生的样子就来气:“你这软柿子,如果我们现在屈服了,对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你挪墙一寸,他就靠来一寸。”
苍狼没了主意:“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血妖气撼山河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咱们现在只有勇敢面对,打不了就跟他干一架。”
大伙振臂高呼:“对,跟他拼了!”
马强按了下车钥匙,一辆崭新靓丽的电动车飞驰而来,马强和泪凡骑上电动车,疾风一般没影了,像草原上奔腾的骏马,雄壮威风...
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田野要走回去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去了,至尊宝扯起破锣嗓喊道:“喂,你倒是跑的快啊,我们怎么办啊。”
“喏”颓如玉没好气的指了指角落里积灰的三轮车,轮缘已经破损,细细的钢丝捆麻绳似的缠在一起。
“我也是堂堂贵族,也算混的有头有脸,你让我坐三轮是不?”至尊宝咬着牙,狠狠的踹了下三轮车,积灰飞扬,倒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东汉末年蹬三轮,灰尘连天不休,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至尊宝坐在三轮车后座,叼着狗尾巴草唱道。
苍狼更惨,由于他体重最重,所以由他来蹬三轮车,地面又是崎岖不平,蹬起来特别费劲,把他累的是汗如雨下,筋疲力竭。
“苍狼,加吧劲啊,快到坡顶了!”血妖悠哉游哉的坐在后座,给他加油。
“我勒个去,你怎么不蹬啊。”苍狼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飘过。
拳馆建在地底下,走进一座砖瓦相砌的小房子里,推开生锈的铁门,沿着曲折的台阶才能寻到地方,这乌鸦还真是消息灵通,这么边边角角的地方都能找到,不当盲犬可惜了。
走进拳馆,室内的装横已经变了样,葡萄串的红色吊灯把室内变成黯红色,上方拉着几道五颜六色的彩带,正面挂着几个龙飞凤舞和童子闹春的灯笼,身着红白两色服装的乐队,娴熟的吹着萨克斯,急管繁弦地演奏着曲子。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哎,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日子,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一个人影懒散的躺在绛紫色沙发上,双手像指挥家拍打节奏,身旁簇拥着群缊袍敞衣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