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大陆,汉唐帝国。春日,此时正是午时时分。刚刚下了一场小雨,初晴,地始干。
山花露亭,瀑布徐徐,层层楼阁,点缀在高耸树木的郁郁葱葱里。
彼时,帝国第二大门派“天一门”内,凌逍吃完午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饭渣,正在收拾碗筷,就见几个师弟不怀好意地跑过来。
这几个都是凌逍的死对头!
师弟中领头的那个人叫伯闲,长得倒是不错,但是说话总爱吹眉瞪眼,大声与人抬杠。此时他故意用大力一拍桌子,满脸邪恶猥琐的笑容,道:“洗洗洗,洗个屁啊,一天就知道洗碗,垃圾,呸,还大师兄呢,我看就是师父当年做慈善领回来的垃圾。除了做这些女人都会做的事,别的一点用都没有。”
凌逍望了望四周,好像除了自己也没有别的人,难道这两人是在冲着自己说话吗?但身边似乎的确没有任何别的人,伯闲师弟应该是跟自己说话了。
凌逍不屑地抬了抬眼,道:“伯闲,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哦。我没惹你哦。好歹我还是你大师兄嘛!”
“大师兄?哈哈哈哈,就你也配。每一次武道测验都是最后一名的垃圾,凭什么我们要给你面子?”伯闲大声道,好像生怕任何人听不见。
“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凌逍被人当场掀了老底,怒了,也是猛一拍桌。
“说就说,要我说十遍,二十遍,一百遍,我都敢,你凌逍,就是我们天一门公认的垃圾!”伯闲笑得眼睛都眯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凌逍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的确,天一门每一次的武道测验都是他最后一名。明明很努力也要被师父当众责骂不努力。这种日子多了,他就成了师弟们口中的笑柄。
“好,很好,非常好。”凌逍压低眉眼,额角青筋突动,“你们现在是仗势欺人对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是我们的大师兄,我们只是来鞭策一下你,好心提醒一下你。”伯闲一脸不可名状的笑容道。
“我这个做大师兄的,还需要你们来鞭策提醒?过分了吧?”凌逍道。
“过分?”伯闲道,“我们觉得不过分。对吧,伯西。哈哈哈。”
伯闲把话丢给伯西。
伯西是个大胖子,长相很凶恶,虽然跟伯闲一个姓,两人却并不是兄弟。他们只是一个村子的。伯闲脑子好点,伯西是个傻瓜所以他要跟伯闲混,两人才可以仗势欺人。
伯西啃了一口饭后西瓜,道:“凌师兄,我们不是欺负你,我们只是看到你每次都是最后一名,怀疑你是智障,哈哈。所以才特地好心的过来提点一下你。”
凌逍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你都已经这么智障了,还敢说我是智障,我草。
“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你们两个傻逼玩意儿给我滚开,不然我……”凌逍威胁他们道。
“你怎么?”伯闲在凌逍面前挥着手,“想打架吗?”
“你他妈。”凌逍说着,手上一整个瓷碗往伯闲脑袋上扣去,那瓷碗虽然薄,但是有点硬。
啪啦啦,瓷碗炸得粉碎,伯闲的脑袋上竟然没流血。
“草,草尼玛痛死了。”伯闲像个猴子一样从原地跳了起来,“凌逍你个狗日的要动手怎么不给个提示直接就打了呢?我都没算到。”
“给你算到我还打个屁啊。对于你们这种垃圾就是要好好教训你们。”凌逍道。
但是按照门派规矩他又得赔个碗,唉,早知道抓个铁的砸他了,亏了。
“好。你小子,你有种,不让我们提点是吧?我接下来要整死你。”伯闲道。
“整死我是吧?整死我是吧?”凌逍走过去,一拳加一脚,把伯闲踹得跪在了地上。
“打不过的是儿子,快,叫爸爸!”凌逍一脚踩在伯闲脑袋上,拎着他的头往墙上撞了两下,道,“快啊,哑巴啦?”
伯闲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嗖”的就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剑来。
“草?你敢打我,老子弄死你!”伯闲一剑向凌逍心口扎来。凌逍根本不躲闪,一手去抓伯闲的剑,一拳狠狠打去,伯闲的脸都被他打歪了,唾液飞到了墙壁,伯闲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你要不要过来打我给你好哥们报仇啊胖猪。”凌逍指着伯西道。
伯西道:“我草尼玛,老子打架比伯闲厉害多了,老子怕你?”
说着一招巨猿抠脸往凌逍脸上打来。凌逍就知道他会直接打脸。直接两手箍住他的脖子,脸一扭躲开了他的拳头,接着膝盖顶上了伯西的肚子,双手再用力往下一按,伯西个肥猪整个便被按倒在地。凌逍用脚踩在他的头上,脱了裤子在他脑袋上尿了一泡尿。
“你还牛不?起来再跟我较量试试啊!”
“不了不了,你比我牛逼,服了。”伯西被他踩到整个头皮疼。不得已服软。
“实话实说像你们这些垃圾老子不欺负你们就不错了,还敢反过来欺负我?也是脑子被驴踢了。”凌逍把他们抓起来一人甩了两耳光,便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宿舍睡了个午觉,刚起来没多久,便被同仁告知师父天一老人要见他。
“啥,师父要见我,肯定是因为打架的事儿吧。”凌逍想。
“又要挨批了估计。”
凌逍很忐忑很不情愿地来到了师父的房间。
“跪下。”天一老人道。
凌逍道:“为什么啊这就跪?”
天一老人道:“还敢问为什么,说你今天中午的时候打没打架?”
凌逍就知道他说这个事儿,道:“打了啊,怎么了?”
“你作为师兄出手那么重把师弟打成那样,你知不知错?”天一老人道,“门规有没有说,严禁打架?”
“有说。”
“那为师现在叫你跪下有没有错?”天一老人道。
凌逍只得跪下,道:“但是伯闲和伯西那两个垃圾欺负我,我忍无可忍才……”
“不要找借口。”天一老人道,“你打了就是打了,至于他们两个欺负你,为师没有看见,没有人证明。”
“这是合着伙儿来针对我吗?”凌逍心里想,但是他不敢说出来,师父的威严还是有的。惹恼了他把自己逐出师门怎么办?
凌逍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一般,脑子都是热的,浑身时不时颤抖。
“来,写个‘认错书’,把事情经过写一下,再保证以后不能再犯了。”天一老人道。
“我写你奶奶个嘴。”凌逍心里想,但还是强忍着愤怒写了,他总不能把师父打了,打不打得过不说,这种行为惩罚过于严重了。
凌逍写完认错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一老人的房间。心想着怎么这么晦气,还是先回宿舍睡一觉。
路过小樟树林,林子里突然闪出个人来,拦住凌逍的去路。
“凌逍,你很吊啊,竟然敢打我两个兄弟。”
此人名叫伯易,是天一门监巡会的成员。跟伯闲伯西是一个村子的,拜把子兄弟。
天一门监巡会,是一个有点黑社会性质的门内组织,由天一老人选出来的精壮弟子,武道测试的高分弟子组成。负责管理整个天一门的内外秩序,是个很有霸权的组织。
凌逍看到伯易,内心有点颤抖。
“伯易,你找什么事?你那两个兄弟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他们纯粹就是他们活该。”凌逍道。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当时知道啦,因为我也是那种人啊。”伯易邪恶地笑了。
“你……”
伯易道:“凌逍,你现在武道成绩那么差,他们欺负你是应该的,你怎么可以还手呢?快说,错了没有?”
凌逍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错你妈了!”
“哎哟,还敢嘴硬不认错。”伯易道,“你现在是弱鸡,活该被我们踩在头上拉屎。你还敢反抗?”
凌逍道:“老子就反抗了,怎么啦?你来打我呀!”
伯易道:“没错,我现在就是来打你的,你知道的,我们监巡会殴打院内弟子是合法的。”
凌逍心微微一颤。心想,好啊,反正今天是都来找我不自在是吧,老子管你什么监巡会,老子跟你拼了。
正想着脸上就被伯易踹了一脚,剧痛无比。
凌逍捂着脸,蹲在地上瞬间起不来。
“你看到没有,你不是号称打架很厉害吗?你与我还是有些差距。”伯易得意道。
伯易也是一个打架出了名的人,据说他年少时代便虎背熊腰,敢殴打成年人。很多来天一门找事的人,都被他出面修理过。
凌逍渐渐习惯了脸上的疼痛,揉了揉脸站了起来。
“伯易我知道你很能打,所以我刚才就给你个逼脸,现在你敢对我出手这么重,就属于给脸不要脸了。”
“对啊,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伯易扭了扭屁股,戏谑地对凌逍做了个鬼脸。
“你打我的,我要你马上还回来!”凌逍道。
“哎哟,你就吹。你敢打我,你打我我把你脑袋拧下来。”伯易道。
凌逍懒得跟他打嘴炮,一拳就呼在他的脸上。
“噗!”伯易一嘴巴唾沫被打了出来。
鼻子流血了。
伯易道:“你敢打我?!!我是监巡会的。”
凌逍道:“老子打的就是你!”说完一肘子打在伯易的脖子上,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你不是很吊吗?你不是很硬吗?”凌逍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伯易跪了。
“再硬个给老子看看啊!”凌逍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伯易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
凌逍本来还想再踹他两脚,但是又很怕把他打死,打架打死人在天一门就待不下去了,不能跟伯闲那种争强好胜可以不顾一切的疯狗相比。
“老子今天放过你,有下次,老子把你整个监巡会的人打了。”凌逍道。
其实凌逍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他只是说嗨了吹牛而已。
晚上,凌逍睡得正舒服,便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凌逍挣扎着手脚乱抖。想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被人押解着来到宿舍门口的小路上。
一群人站在那里,约摸有二三十个。
凌逍一看就怵了,这些人,就是天一门武道考试最优秀的那群人,也是师父天一老人的打手组织,监巡会。
“跪下。”押解的人叫道。
“我跪你大……”凌逍还没说完,膝盖后便被人踢了一脚。
为首的一人,便是监巡会的老大,监巡长凌云。
“凌逍,哦不,大师兄,听说你很吊啊,竟然说要一个人灭了我们监巡会,呐,现在我把整个监巡会都给你带来了,满足你的要求。来,起来灭我们啊!”
凌云说着便甩了凌逍两个耳光。
凌逍挣扎着想起来回敬两耳光,被身后的人硬生生按了下去。
“我知道伯易和他那几个狗兄弟找你麻烦。问题你打他们归打他们,你别带上整个监巡会。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凌云瞪了一眼伯易,伯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我当时狂妄了点口嗨了。”
“你口嗨了?你以为你口嗨了就不要负责任的啊?我们监巡会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是武道测试的佼佼者。你这一句话,把我们都给羞辱了。这事怎么算?”
凌逍道:“虽然我说大话了,但是说了就说了,我现在后悔也收不回了。”
凌云道:“对啊,所以,我们必须要给你点惩罚对吧,我们这么多人,每人打你一拳都能把你打死。所以我就不想用暴力的手段惩罚你了,这么样,你下个月的门派奖励,全部交给我们。怎么样?”
门派奖励是每个月的天一门弟子福利,像凌逍这样的大弟子资格最老的,钱是很多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钱都交给你们吗?你们这是勒索啊,师父知道这件事吗?”凌逍道。
“你敢告诉师父我们就好好把你修理一顿,这天一门你就别想待了。听到没有,照我们说的去做。”凌云道。
凌逍当然知道凌云是在吓唬自己。
这天一门又不是他做主,凭什么他说不想待就不能待了。
只不过如果不按照凌云说的给钱,监巡会以后肯定会处处为难自己。
“该怎么办呢?”凌逍想。
杀了凌云吗?他不敢。凌云手下有那么多兄弟,很难有跟他单挑的机会。
晚上乘着凌云睡觉去宿舍杀了他吗?
他不敢,杀了凌云很容易被人想到自己是凶手。
打他一顿?
算了吧,第二天肯定会被监巡会的人围殴。
究竟该怎么办?
第二天,凌逍乖乖地带了钱来到监巡会的门口。
“就这些?”凌云看了看凌逍手里的钱,一脸的不满及不屑。
“不然呢?你想要多少,除了吃饭的钱我已经都给你了。我总得给自己留点伙食费吧?”
“你他妈,玩我啊?”凌云一脚踢在凌逍的肚子上,道,“老子叫你交钱,当然是让你全交啊!留什么伙食费啊?”
可恶的家伙。
“难道我不用吃饭了吗?”凌逍忍着被打的疼痛,还是坚持道。
“像你这种废物,武道测试最差的家伙,还吃什么饭啊?干脆饿死好啦。”
凌云说着大笑了起来,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嘲笑凌逍。
你这个王八蛋!
凌逍奋力跳起,一拳飞打在凌云的脸上,凌云瞬间便晕了过去。
监巡会的人都愣了。
“好小子,你敢打凌云?你知道他武道成绩多优秀吗?”监巡会的人问道。
“有什么不敢打的?他想要害我饿死,我难道还怕打他?”凌逍道,捡起钱,道:“你们没事也不要来惹我。你以为的弱者愤怒到时候让你们死相难看。”
“好小子,竟然敢威胁我们?”
“他竟然动了要杀了我们的念头,可恶。”
但是武道最强的凌云被凌逍放倒了,这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凌逍大大咧咧地从众人面前离开。
“凌逍,你以为你跑得了么?你以为凌云恢复过来不会找你报仇吗?你太天真了!”伯易道。
“欢迎他来找我,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跟他玩命。有本事你们杀了我啊!”凌逍皮笑肉不笑地回过头道。
他这话说完众人都愣住了。与其说是愣住不如说被他身上某种王者之气给震慑住了。
“很有种的一个人啊,要不我们不要弄他了?”监巡会其中一人道。
“不行,你难道忘记了强者欺负弱者是理所应当的么?他凌逍武道成绩长期不合格,就是应该被我们羞辱取乐。”伯易道。
“也就是说,无冤无仇的我们也要整死他?”那人道。
“那当然,猫跟耗子有仇么?我们是猫,他是耗子。”伯易一脸的不屑。
“但他若真的跟我们玩命怎么办?”那人还是有些担忧。
“你放心吧,他不敢。一般把玩命放在嘴上的人通常不会真的玩命。”伯易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
这么多人要针对自己,凌逍就想不通了。
凌逍回到宿舍,久久不能平静,这时同宿舍的古磊小师弟走过来,亲切地问候道:“凌师兄,怎么啦,一脸不顺心的样子?”
“肯定不顺心啦,一点点武道测试成绩差了一点,那么多人来欺负我。”
“他们又欺负你啦,他们真不是东西,你又打他们了吗?”古磊笑道。
凌逍点了点头道:“嗯,这些垃圾,不打不舒服的。”
“该,就应该教育教育他们。”古磊道。
“喂,话说,你为什么要站在我这边啊?”凌逍问道,“你不觉得有我这样的师兄很丢人吗?”
“不觉得。”古磊道,“师兄你人帅,武功好,心地又善良。”
“我武功好?”凌逍一脸的抑郁,“你在讽刺我吧?”
古磊道:“我没有,师兄你的确很能打呀!”
凌逍道:“哦,这个是求生本能,不能算武功好的。”
古磊上山也才一个多月,这个小师弟给人感觉十分乖巧善解人意。
能有一个这样无足轻重的人默默支持自己,虽然力量微小,凌逍也十分感动。
第二天,师父果然又找他去训话了。
“凌逍,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天一老人道。
“我?怎么搞的?”凌逍一头雾水。
“你为什么要殴打凌云,他跟你一个姓你不知道的吗?”天一老人道。
“开什么玩笑?他跟我一个姓但是并不是跟我很好啊。”凌逍道。
“所以你就殴打他?”天一老人恶狠狠道。
”师父,你错怪我了,是凌云带着监巡会的人想要殴打我。”凌逍道,“我是被他们逼急了。”
“哦,逼急了就可以打人,那你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打死你为师都不用管了?你觉得这样好吗?”天一老人道。
遇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尊长凌逍也实在没办法,只能低头认错。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一笔勾销,监巡会那边我也会通知他们不要再为难你。可是你自己武道成绩差是事实,别人欺负你也是合情合理,你就不能稍微忍着点?”
“都差不多骑到脸上来拉屎了,怎么忍?”凌逍问道。
“骑到脸上拉屎就不能忍啊?”天一老人道,“古语云,当忍则忍,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说为师说的有没有道理?”
他这一番放狗屁听起来竟然毫无破绽很有道理。
“好好好,你有理。”凌逍道。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幅吊儿郎当总以为自己是对的态度。”天一老人愤怒道。
“因为我本来就是对的啊!”凌逍怒道。
“你是对的,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赞同你,大家都要抨击你呢?”天一老人道。
“我咋知道?”凌逍道。
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天一门弟子众多,自然分了很多派系。
像他这种只图清净不想抱师父大腿不想装逼搞势力的人,武道成绩又不好。那些恶势力当然会找到他欺负。
别人成群结队,你是独身一个,不在你面前耀武扬威找存在感还能找谁?
但是被人孤立欺负这种事想来承认了又很羞耻。
所以凌逍才会说“我咋知道。”
“你现在殴打了凌云,凌云是武道高材生啊,你很厉害啊,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天一老人道。“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不如你去把鬼霸天杀了,我把门主的位子传给你吧!”
“鬼霸天?”凌逍愣了。“鬼霸天是魔尊一样的人物。江湖上无人敢碰,碰者皆死,人人听到名字都要吓尿的。”
“师父你是开玩笑的吧,你身体还康健,说什么传不传位的。”
“没办法啊,因为你太牛了啊!”天一老人道。“万一隔天你把我也打了怎么办,我还是先让给你吧!”
天一老人这样的内涵让凌逍难以适从。
“师父你怎么老指责我啊?你是不是偏向他们?”凌逍问道。
天一老人道:“我谁也不偏向。总之我的门派我说了算。你是一个孤儿是我收养了你,我对你有养育之恩对不对?”
凌逍心想:“这话倒是没毛病。”
“所以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对不对?”天一老人道。
“没错。但是我不应该让他们这么欺负。”凌逍气道。
“你还不懂吗?”天一老人拍了拍头,道,“他们成群结队的,相互之间都是有靠山的,你有没有靠山?”
凌逍想了想道:“我没有。”
天一老人道:“没有靠山就要老实一点。”
凌逍道:”师父你难道明知道他们拉帮结派都不制裁他们一下的吗?”
天一老人道:“制裁?呵呵,都是我手下的组织我怎么好制裁人家?你这样,你来帮派是最早的,我给你个机会,你去把鬼霸天杀了,我直接给你做天一门的掌门,这样你的权利就压过他们了。别怪我不帮你,你的武道天赋那么差,想要翻身就只能如此了。”
“可是,我如何才能打得过鬼霸天呢?”凌逍问道。
天一老人道:“你问我,我还问你呢?自己想办法。做不到就甘心在门派里被欺负,不要抱怨。”
“靠。”凌逍道。
“你敢在师父面前说靠?”天一老人道。
“不然我要说什么?”凌逍道。
“你别忘了,这是为师给你的机会,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天一老人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