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心神俱颤,直起身子,一时无言。
“你……”
容倾沉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与你一样心跳加速,紧张不能自已,你可知这是为何?”
玉与容摇头。
容倾沉道:“这叫动情。”
动……情?
容倾沉低头,与她平时,那样子像极了在教小朋友:“是我之于你的欢喜。”
欢……喜?
容倾沉的语气带有一丝语重心长,道:“我不知在玉隐宗成婚,到底是需要什么样的前提条件。但是在这里,抛开那些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更看重‘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容倾沉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就像我之于你的欢喜,你有可对我的欢喜?”容倾沉闻着,心下还有些忐忑,他告诉自己,若是没有,他可以慢慢培养,若是有,那便更好。
玉与容却问:“何为欢喜?”
容倾沉努力措辞,试图解释道:“就像是你看见了就觉得十分舒适,没有厌恶,想要远离之感。”他将欢喜的标准放到最低,“就像灼灼,你喜欢灼灼吗?”
玉与容认真思量,若是喜欢如他般定义,她道:“喜欢。”
“花落棋、叶轻舟、叶初阳呢?”
玉与容道:“喜欢。”
容倾沉呼出一口气,心下比玉与容还要紧张,面上却平静如湖水,还似阳光播撒,暖洋洋的,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呢?”
这次第,玉与容没有立即回答,反倒是沉默了一会,她每沉默一寸光阴,容倾沉便紧张一分,身后甚至出了细密的汗。
见她不说话,容倾沉的心微凉,知她不会说谎,苦笑道:“不喜欢吗?”
“不是!”玉与容否认。
容倾沉有些看不懂她了,或者说从来没能看懂过。
“不一样,”玉与容看着他,又低下头,重复了一遍:“不一样的。”
“不一样什么?”容倾沉看着她,有些急切,旋即抬起她的下巴:“与容,看着我。”他像是在引诱:“不一样什么?”
心跳声还在耳边,忽然好像听不到了,满脑子里都是他的声音,像是被蛊惑一般。
“不止,不止是这些。比舒适要多一些,比不想远离要近一些,比没有厌恶要深一些。”
“多多少?近多少?深多少?”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很多,很多,很多。甚至……想要依赖。”
容倾沉惊喜地看着她,忽然笑出了声,正当玉与容不解时,人已被带入了怀。
他抱着她,连语气都是满满笑意道:“我的夫人,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的婚姻,是两情相悦的。”更恭喜他,他的夫人之于他也是同样的欢喜。
玉与容的嘴角不可自抑地上扬,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灿若桃花。
“所以你知道我为何而生气了吗?”
玉与容不言。
他道:“因为欢喜,所以视若珍宝,所以害怕失去,你明白吗?”
玉与容细细思量,换位思考。如果今日失去的是他……无名的悲痛来袭,她眉头一敛,面上露出苦色,下一瞬便狠狠抱住了他,“我明白了。”
失去他……不行!不能!不可以!
“夫君。”
她没了一贯的清冷,柔柔地说。
“嗯?”
“我们以后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