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的目光迅速从水面收回,好似被那河水烫到了一般。
“她是……被人害的?”月娘的声音有些发颤。
容倾沉垂下眼睫道:“听说是因为楚景骞负了心,卫宝儿想不开便投了平君河了。白音副使为何会认为她会被害呢?”
月娘心下一慌,浑然没了她扮作白夭时的淡定,却强加镇定道:“听楚公子说,宝儿姑娘是位乐观开朗的姑娘,怎会自寻短见呢?所以月娘想会不会是被人害了。”
容倾沉像是赞许一般道:“白音副使好聪明,卫宝儿正是被人害了,我们此番正是为此时前来,所以白音副使若是知晓什么,还请如实相告。”
月娘心下一沉,微微昂起尖尖下巴道:“月娘知晓的,都已经说了,公子若再想知晓什么,月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容倾沉道:“也罢,在下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月娘道:“公子请讲。”
容倾沉道:“自从那次见过楚景骞,月娘后来可曾再见过?”
月娘肯定道:“不曾。”
容倾沉道:“多谢。”
月娘一见没了事,忙别过两人,向寻芳楼方向走去。
夜风轻拂,平静的河水微起波澜,一圈一圈的涟漪,不知撩拨了谁的心房。
“出来吧。”容倾沉声音渐冷。
玉与容偏过头,看向平君河上的小船。小船悠悠,忽然从船上缓缓走出一行人来。
花落棋、灼灼、叶轻舟、叶初阳、花小五。还真是齐全,亏得那只能乘坐两人的小船能装的下他们五人,还一动不动藏得稳稳的。
花落棋尴尬地挠挠头,嘿嘿一笑道:“爷。”花落棋心中暗暗叫苦,他这一天什么不干,光顾着叫“爷”了。
容倾沉看着那摇摇晃晃的小船,忽然一笑:“藏得很老实吗。”
花落棋忙摆手,欲哭无泪道:“没有没有没有,还是晃动了的。”不然怎么会被爷这个警觉怪察觉出来。
“嗯。”容倾沉像是表示同意,“既然如此,那便在这多练练吧,练到不晃动为止。”
花落棋心中“咯噔”一下,哀嚎道:“不要啊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再说明明是我们一起藏的,您怎么每次都罚我啊……”
容倾沉一手搭在花落棋的肩上,满面春风道:“爷乐意。嗯?”
危险了!这声“嗯”非常危险了!花落棋立刻将容倾沉的手放了下去,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来,为容倾沉好生擦拭一番,掷地有声道:“爷说得对!爷乐意就是小的乐意!小的去了!”
灼灼还震惊在花落棋的转变中,花落棋已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儿,回神时,人已猫在了小船上。
容倾沉脸色终于冷下来,眸光沉沉道:“还不赶紧回去?”
众人忙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留在这里跟花落棋一起藏猫猫吗?
玉与容无奈地摇头,离去时还看见花落棋一脸不解的神情,玉与容忍不住道:“船的吃水线位不对啊。”说完便飘飘然离去了。
花落棋懵然。吃水线位——靠!一艘空船无缘无故的比平常下沉了不少,可不就是船上有东西!爷居然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太变态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