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一个屹立于嘉兰大陆南面的超级大国。
拥有千年底蕴的梁国无论是文化还是武力方面都是极为强大的。
只不过,最近在梁国的京城中流传着一个荒谬置极的传闻。
利文顿要梁国称臣。
而且利文顿不但要向梁国要钱要地,还要梁国国君对利文顿族长称为兄,不然就发兵对梁国发起进攻。
梁国京城中的百姓除了感到不可思议外,还有愤怒。
都知道如果家中的父亲死了,那么兄长就相当于父亲位置。
这利文顿坐落于梁国的西北方的一个弹丸小国,还没有开化的野蛮子,也敢染指咱们梁国的国土。
不过最令人愤怒的是,这些野蛮子还要当今皇上做那野蛮子的弟弟。
梁国的子民愤慨不已,京城里常在青楼茶馆吟诗作对的读书,人个个义愤填膺,都恨不得马上投笔从戎,去西北割下那蛮子的人头来当酒壶。
梁国国主梁恒,一位刚刚登基的皇上,自然是雄心勃勃,立即下旨命西北大将军胡顾,率五万重甲前去镇压。
梁国子民得知这消息传遍京城后,住在京城的百姓都激动不已,各家各户都在放烟花庆祝。
一时间,人们对这位刚登基的皇上充满了敬意。
夜色笼罩了慈京城,在高耸的城楼上。
一个身穿红衣,面容端庄大气的贵妇,对着身边站立在梁国最顶端的人物微笑道:“陛下,能够收获这么多子民的爱戴,到时候等胡将军打了胜战,那么将来陛下定能成为千古一帝。”
长相颇为英俊的男子看着手里的佳作,这些都是些才子刚刚从城中的青楼里,传出歌颂他的诗词。
男子看着这些诗词,脸上微微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嗯,不错,皇后呀,你这马屁拍得真令朕舒服,不过你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呀,胡将军还没发兵呢,我们也切不可轻敌,都说利文顿是野蛮子,但是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说罢,微微伸出一只手掌,轻轻的抓在贵妇的手上。
男子抬起头看着外灯火阑珊的京城,他眼神中充满了野心。
……
炼金是嘉兰大陆的硬通货,一种非常稀少的矿石,就算一座普通的金矿也提炼不出几块的炼金,其价值就更不用多说了。
梁国西北,毫州的城墙就是用炼金所做的。
作为西北最为重要战事枢纽,梁国的先皇花了几代人的心血,才打造出了这西北第一城的称号。
在梁国的西北,民风彪悍,打家劫舍时常发生,可是就是没有人敢打这座城的主意。
因为这里驻扎着梁国最为精锐的军队。
“西北狼军”
西北狼军也称开国军,据说梁国的第一代皇帝就是靠着这支军队打下来的江山。
……
“父亲,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带着小宁来和你说一声。”
一个年轻人缓缓地从地上站起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土包,再次深深的鞠了个躬。
这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一身军装,让人看起来威风凛凛。
在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狡黠可爱,红红的脸蛋让人不经想亲一口。
小女孩转过头向年轻人轻声道“哥,你可不可以不去,不要留下宁儿一个人。”
小女孩说着就落泪了。
看到小女孩再次落泪,年轻人缓缓的蹲下身子,用两只粗糙的手指在小女孩脸上擦了擦,宠溺道“傻瓜,哥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我走了不是有六婶陪着你吗,好了,乖,不哭了。”
小女孩还是不开心。
“可是,我就想跟哥在一起,不如,不如,哥你也带上我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小女孩马上停止了哭泣,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小声提议道。
年轻人也是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马上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父亲走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他,一定要保护好你的。”
女孩听到后,顿时哭的比刚才还要大声。
年轻人只能无奈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哥是要去打仗的,女孩子是绝对不能去的,最多哥答应你,回来的时候一定带一只白狐给你,好不好,你看你现在哭的像个花面猫一样。”
小女孩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被年轻人制止了道:“这个事情我是绝对不同意的,你能好好呆在家,不出去惹麻烦,就是让哥最安心的事情了。”
女孩也知道他哥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只能气哽咽道:“哥哥最坏了,说得平时我就知道惹麻烦一样。”
年轻人笑了笑,拉起小女孩的手,往山下走去。
“是是是,我家妹妹最乖啦。”
“哼,那是当然啦。”
“那我怎么听六婶说你和李牧去捅马蜂窝,被蛰的像个猪头一样。”
“什,什么。才没有呢,只有李牧那笨蛋才会被蛰到,哼,就算我被蜜蜂蛰成了猪,那也是一只可爱的猪”
吴坪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是的,我妹妹就是就算是只猪,也是最可爱的那一只。”
杨宁算是听出来了,双脚一跳,压在了吴坪的背上,用一只手轻轻打在吴坪的背上含羞道:“哦,哥哥你居然说我是猪,看我不打你这个臭哥哥。”
过了许久,小女孩似乎也是打累了,躺在吴坪的背上甜甜的睡着了觉,嘴里喃喃道“坏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地回来。”
吴坪扭过头看了看这漂亮的小女孩,嘴角微微上仰。
放心吧,宁儿,为了你,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的,无论多苦多累,哥哥都会在你身边。
身穿军服的是吴坪,他背着的是他妹妹杨宁。
是的,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吴坪是杨宁的父亲捡回来的,当时正值寒冬,杨父在走货的时候,听到了路边有婴儿的哭啼声,便看到地上的篮子里包裹着一个小孩。
杨氏与他成亲多年,都未怀一子,看到雪地上哭个不停的吴坪,心中泛起起了恻隐之心,便捡了回去。
当时吴坪的身上只有一块雕刻着吴字的和田玉,杨父觉得他现在没有爹娘,就像一个无平的根,所以就叫他吴坪。
之后杨父杨母都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就算是过了几年杨氏怀上了杨宁,但是对他的爱,一分也没少。
只不过在生杨宁到时候,杨氏因为难产,失血过多,生下杨宁后就去世了。
之后杨父也没有续弦,独自一人来带大吴坪和杨宁。
杨父出去走货的时候,都是由吴坪在家带杨宁的,有时候住在隔壁的六婶,也会过来帮一下忙。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杨父因为在一次卖货的时候,与地痞流氓发生了口角,被对方十几个人,打成了重伤。
回家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临死前杨父握住吴坪的手道“坪儿,妹妹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保护她,知道吗。”
吴坪哽咽道:“放心吧,我就算是死了,也会保护好妹妹的。”
杨父听后,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摸了摸跪在床头的吴坪的头,欣慰道:“好,好孩子,苦了你了。”
说罢,便走了。
吴坪把家里的钱拿出来,给杨父办了一场简单的葬礼。
……
年轻人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杨宁肥嘟嘟的小脸,道:“小睡猪,到家了,醒醒阿喂。”
躺在背上的小女孩,手擦了擦嘴角,迷糊道:“嗯,到家啦,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呀?”
吴坪满头黑线,刚在外面吃了一碗馄饨,才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又想着吃了呀。
无奈道:“吃,吃,吃,就知道吃,看看哥的衣服上都是你的口水印了。”
杨宁看了看他的背上,果然有一点口水。
脸蛋一红,狡辩道:“这哪里是口水,明明是你是刚才流的汗。”
哼,臭哥哥,人家好歹也是一个淑女,怎么可能会流口水。
吴坪拎起手臂上的衣袖,嗅了嗅打趣道:“嗯,不应该呀,这个汗水怎么比平常臭了那么多呀?”
小女孩的脸顿时,腾的一下红了,抓狂道:“臭哥哥,那就是你的汗,人家可是天天漱口的,哦,对了,你就是个臭哥哥,汗水本来就是臭的。”
吴坪看着抓狂的小女孩,便若有所思道:“对噢,好吧,就算是臭哥哥的汗吧。”
小女孩翘起双手,总算是骗过了这个傻哥哥,我果然是最聪明的,不过他居然说人家的口水臭,真是不可原谅,决定了,三分钟内不跟他说话。
“老爷,小姐,你们总算回来啦。”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从大门内出来。
吴坪抬头疑惑道:“怎么了,福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名为福伯的中年男子焦急的回道:“回老爷,胡元帅正在大厅等你呢。”
胡帅,西北掌管十万重甲的第一元帅,胡顾。
吴坪马上拉起杨宁,就往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