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属于罗青的回忆。
“小子，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么？”在在一旁逗弄着兔子的霍燕，回头对着罗青问道。
“当然是真实的了，如果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们又是什么，要是真的有人认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不是疯子，就是一个否定自身存在的悲观者。”罗青对着霍燕如此的说道。
“否定自身存在的悲观者么。”霍燕听着洛子曦的回答，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问题？”看着霍燕那略微惆怅的表情，罗青如此的问道。
“做一个测试，一个我们流派传承秘术时的测试，或者说选择。”霍燕对着罗青如此的说道。
“选择？就是那个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选择？”罗青听着霍燕的话问道。
“对就是那个选择，每一个人在刚刚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着的。”
“但是我们一直所知道的常识，一直所知道的真理，就是真正的真相么？”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我们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痛觉，一切的感觉都是可以被欺骗的，你真的确定你所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眼中的世界是同一个么？”
“就像是这样，你的性癖应该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吧。”
霍燕对着罗青说着，一挥手一个极为符合罗青审美的少女便出现在了霍燕的前方。
“还好吧。”罗青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毕竟跟人谈论自己的性癖什么的，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那么现在她的存在，无疑是虚假的吧。”霍燕没有在乎罗青那别扭的表情说道。
“当然了，这是用术变出来的幻觉吧。”罗青看着那少女说道。
“这样呢。”霍燕说着一挥手，那少女的眼中便出现了生气。
“依旧是假的。”罗青如此的回答道。
“那么这样呢。”霍燕说着，那少女走到了罗青的身边，握住了罗青的手。
微微的带着些许温热的触感，从罗青的掌心浮现。
“假的。”罗青略有犹豫的回答道。
“那这个样子呢，你还觉得她是虚假么。”霍燕说着，伸手掐住那少女的脖颈，将其抬离了地面。
随着霍燕手掌力道的增加，少女的表情也逐渐扭曲了起来，脸色也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润，同时呼吸开始困难，双手下意识的挥舞着想要挣脱霍燕的手掌。
“小子，只要你开口，我就停下我的动作。”霍燕观察着罗青的表情说道。
罗青沉默不语。
少女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双眼望向罗青，双眼中充满了哀求的神色，眼泪也眼角流下，那副模样，简直让人心碎。
然而罗青还是没有说话。
霍燕的手掌继续增加力量，‘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少女的颈骨被霍燕直接捏碎。
少女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身体落在罗青面前。
“小子，真有你的，我以为你就算不阻止我，也至少会有些变化，结果到头来，你连表情都没有变过。”霍燕看着全程面无表情的罗青说道。
“因为我知道这是假的。”罗青对着霍燕回答道。
“假的，即便是感觉到了，手掌的温度，喘息的气流，以及那种求生的眼神，你也依旧坚持那是假的么，如果我说她是真的呢。”霍燕对着罗青这般说道。
“我认为她是假的，那么她在我的心中就是假的，这就是我的选择，怎么样，我合格了么？”罗青对着霍燕问道。
“哈哈，太有趣了，我果然没有选错人，选你当我的弟子真是选对了。”霍燕听着罗青的话，大笑着说道。
“我们这一秘术师流派，最开始合称为千，后来经过发展，分化为三个流派。”
“分别是，大，小，绝，这三门。”
“大千者，欺天而行，化假成真。”
“千绝者，穷尽术数，算尽过去未来。”
“而随后一门小千，便是我们的流派，小千者欺人也。”
霍燕对着罗青如此的介绍道。
“听起来，我们这一门好像很弱啊，欺人，不就是当骗子么，好一点的也不过是幻术师吧。”罗青听着霍燕的介绍说道。
“虽然你说的没错，而且我们也的确是，三门中最弱的一个。但是我们能够自成一派，多少也是有些东西的。”
“记好了，我们流派的根本，不在于那些幻术，而是在于人心。”
霍燕听着罗青的话略微尴尬的说道。
“人心？”罗青听着霍燕的话说道。
“对就是人心，控制人心，才是小千一门的根本。”霍燕如此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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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美的幻术也会有破绽，在真实的谎言也终究是谎言，控制人心才是我小千一门的根本。’
‘嘴上说着选择，私下却偷偷的作弊，直接改变了一位少女的未来。’
‘我这个人，果然很是卑鄙呢。’
洛子曦在凌苗还犹豫着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凌苗究竟会如何的选择。
虽然看上去凌苗有着两个选择，但在洛子曦的控制下，那唯一的答案早就已经写在了凌苗的内心之中。
“我决定了。”凌苗在犹豫了一阵之后终于开口了。
“子曦，能将那个给我么。”凌苗指着洛子曦口袋里的眼罩说道。
“给。”洛子曦听着凌苗的话，将自己的眼罩递给了凌苗。
“子曦，能将你的手伸出来么。”在拿到洛子曦的眼罩之后，凌苗又对着洛子曦说道。
听着凌苗的话，洛子曦照做了。
随后凌苗将那洛子曦的眼罩，系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又将自己的下颌放在了洛子曦的掌心上。
“我决定要留下来，做为您的猎犬，自然要时时刻刻的陪在您身边，主人。”凌苗思维中属于狼的那一部分如此的说道。
另一边，莫尔看着凌苗的动作，脸色阴沉，牙齿来回的磨合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既然凌苗的事情解决了，那么话题也该回到开始的时候了，现在你愿意说了么，还是我们在打一次。”
洛子曦微眯着双眼，对着脸色阴沉的莫尔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