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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方玄书的变化

王朗最后还是没有被救回来,方玄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又到了寒假,顾随风的任务时间已经到了,方玄羽没有让他难做,做了异能组的编外人员,平常没什么事情,这三个月来,她和顾随风之间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但是却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意乱,顾随风走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伸手将顾随风临走的时候给的头花拿了出来:“这个傻瓜,什么都送,这个让我怎么戴出去啊!”

“小羽,小羽,你二哥快到家了,你去路口接一下!”姬红霞忙着炸丸子,炸香椿,炸带鱼,方玄羽最喜欢的就是酥排骨了,无论是做成汤碗或者直接吃味道都及其美味,听到姬红霞的话,方玄羽将头花塞到了书包里,蹦蹦跳跳的去接方玄书了。

方玄阳今年又没有回来,部队上派他不知道去做什么任务了,方玄羽想要去找土地公打听一下,羽生却告诉她土地公公去天庭述职去了,而羽生虽然将要脱困,但是毕竟不是天庭册封的神仙,许多事情都无法知道,只能作罢。

方玄书两年没回家,变得精神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玄羽感觉自家哥哥和自己产生了一些隔阂,聊天的时候那一丝虚假的微笑让她感觉有些难受,反倒是方秋生夫妇好似没有察觉对着方玄书嘘寒问暖,方玄羽笑着插了几句话便去了外婆的屋里。

外婆还是老样子,只是更苍老了些,前些日子三笑尊者将法器葫芦器灵送了回来,方玄羽代收了,问了一下三笑尊者姥姥的事情,可惜三笑尊者也无能为力:“虽说刘居士积累功德的方式不拘一格,但是总归是道家一脉的传承,这是她的最后的劫数,待到她难满之时,凭借功德至少是个神仙果位,若是再加上几世的福报,三千功德天仙可期!”

虽然三笑尊者没有细说,但是方玄羽明白怕是外婆没有几年好活了,外婆看到方玄羽进来,笑着摇了摇手,这几日外婆的精神不错,并不是很糊涂,至少认的姬红霞是她的女儿了,对方玄羽更不曾忘却:“小羽,你过来,姥娘给你做的青缎子袄,看看是不是比外面卖的衣服好看?”

方玄羽看着刘姥姥做的小青色袄子,上面绣着同色的纹路,不动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在光底下的时候却能闪现,比现流行的那种小袄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方玄羽在上面摸了摸,感觉不像是棉花那么厚重,惊奇的说道:“姥娘,这个怎么这么轻?”

“前几****赵大娘跟我抱怨现在小姑娘都喜欢穿什么羽绒服,掉毛掉的厉害,但是确实轻盈暖和,我就去街上二文家去要了些羽绒,用绸子打底,做了纹路,又隔一层细麻布,外面再罩上绸子,做成青色袄子,到时候穿上再在外面罩一层比甲,比街上的那些要好看!”

女孩子大抵是爱美心比较重,饶是方玄羽这种神通广大的,也忍不住将青色袄子穿上试了试,外婆见方玄羽穿上了,又拿出一件青竹月白底纹的比甲,方玄羽穿上之后,就像是冬日的雪地仙子,比甲底部更是用银线绣上了一些纹路,转圈之下仿佛是一层层的水光:“姥娘,真好看,而且比羽绒服还暖和。”

外婆闻言笑的合不拢嘴:“你先脱下来,我再给你补上一些纹路,过年不能穿太淡色的衣服,等年后我再给你做上一些其他纹路的,到时候绝对好看!”

方玄羽有些不舍的脱下了衣服,外婆没好气的点了她脑袋一下:“小可怜见的,等我绣好了再给你,你现在先去玩,小孩子家家的闷在屋里算什么事!”

方玄羽最终还是被外婆赶了出来,去了正厅,外公正在抱着一本《老干部之家》看的正带劲,方玄羽也喜欢看书,便抱着书看了一阵,也不说话,一老一少就着一壶茶水看着书,方玄羽仿佛回到了小学初中时代,也是抱着书,当时外公外婆和她三个人一人一本书,一壶茶,就这样看书,温馨自然,现在想想自从外婆糊涂至今,却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不一会方玄书也进来了,先是寒暄了一阵子,被外公不冷不热的打发走了,对着方玄羽说:“到底还是长大了,生出了许多心思,你二哥还是不如你大哥秉性纯良,瞧这个言语,怕是也是个眼高手低的,在外面不吃些亏,怕是很难成熟了。”

方玄羽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外公见方玄羽这么表现,也是不满:“你别不信,羽儿,你看吧,你二哥看着圆滑,怕是没有多少心眼儿,到时候必然会被人算计,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最好好好看书的氛围就这么被打破了,好在没多久就开饭了,外公和外婆坐在主位,二哥以前都是和方玄羽坐在一块,现在却挨着父亲坐下,姬红霞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儿子两年没有回家,过几天就好了,姬红霞如是想到,饭桌上的时候方玄书更是妙语连珠,说一些外面的笑话,更是用了些新型词汇,外公外婆没有说话,方秋生怕儿子尴尬,接了几句话,却因为不清楚儿子说的到底是什么就作罢了。

方玄羽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饭后赵飞霞骑着小单车来到了方家,带着方玄羽脱了身,两人骑着车子倒了土岗子上,最近听说土岗子上挖出了一些古董,有几个收藏家将它们高价收购了,和林场商量将土岗子推平,方玄羽叹了口气:“飞霞,你看咱们小的时候土岗子分两边,现在只有这一边有了,怕是再过几年,这个土岗子就没了吧。”

“诶,小羽,你这是怎么了?”赵飞霞从来没见过方玄羽这样,摸了摸脑袋:“也没有发烧啊,这土岗子推了也好,这地势高浇水都难,这样下去,都没人种了,对了,你家冬天咋都搬回霸王村了?”

“大王寨那边房间比较少,过年的时候都回家,住不开……”

这几年的发展,让塑料袋走进了人们的生活,林场环境优美,但是树枝上也挂满了塑料袋,有的小鸟编巢的时候也将它编制进去,远处看去,天空也不像以前那么蓝了,就像是人心一样蒙了一层灰土,还是变了。

两个小姐妹说说笑笑,幸好,赵飞霞没有变,或者变了,但是自己适应了,也许以后她也会适应了一个变化的二哥,还有不知道变没变的大哥。

新年的脚步从来不会为别人停歇,大哥过年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对面呼呼的寒风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大年夜方玄阳还在外面站岗,姬红霞拿着手绢不停的擦着泪水,就连方秋生也是眼睛红红的,方玄羽隔着电话诉说着对方秋生的思念之情,可惜部队上通话时间有限,不一会就结束了通话,外婆掉着眼泪,外公骂道:“大过年的哭什么哭,都娘娘们们的!”

“凶什么,我知道,我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外婆一见外公发飙也爆了,久违的夫妻档让家中原本低落的氛围消失了,方玄书皱着眉头转身回去看书了,方玄羽敲了敲门,方玄书装作没有听见,方玄羽只能回到自己的屋中,拿着顾随风送的头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戴到头上。

晚上八点,孩子们开始守夜,有着电视机,播放着春晚,方玄羽的心情好了许多,等到初一的时候方秋生安排好了外公外婆,便带着一家浩浩荡荡的回了迷魂村,路过葫芦河的时候,方玄羽看了看水中央,方玄阳和方玄书曾经为了她能吃到鱼汤跳了进去,却被一个方玄攸领先捉到了鱼,当时李小花还活着,如今却成了自己手下的鬼将之一,这次回来,怕是又要对上那个吴铭了!

等到了老家,奶奶先是抱着方玄羽心肝宝贝的哭了一顿,好不容易被劝住了,又要抱住方玄书,却被他下意识的躲过了,奶奶脸色有些发红,前者方玄羽的手出去做饭去了,期间又是一大堆的嘘寒问暖。

厨房里的丁奶奶是最漂亮的,早些年丁奶奶和爷爷两人开过个包子铺,有着祖传的馅料和皮子的做法,比之现在的包子铺要高明许多,更何况是自家吃的,丁奶奶使出了十二万分的本事,包子皮十分的薄,甚至有了些透明的颜色,若是外面的包子怕是早就露馅了,可是丁奶奶手艺超群,包子皮虽然薄,但是牢牢的将馅料给兜住了,里面还滚动着汤汁,方玄羽忍不住先吃了一个,一口下去,汤汁先灌入嘴中,那股鲜美的香味瞬间把她征服了,丁奶奶笑道:“羽儿,这个可是奶奶最拿手的了,尤其是这个汤,油多了会腻,油少了不香,我可是用了十几根大棒骨,放上香料,烧开后用小火少了三天,一锅水烧成三碗汤,再撇出上面的清油只留一层油花,拌入馅里,好吃吧!”

“奶奶,这个包子真是绝了,这皮怎么能这么好看?”方玄羽笑着问道,丁奶奶一听自豪的说道:“这个皮更难得了,和面的时候得先洗面,洗出面筋来用筛子把洗面水过滤,那时候再把上面的面晒成面饼,到时候用碾子碾碎,等包包子的时候和面就用它加上少部分的面粉,打上蛋清,包子皮晶莹透亮,就好看许多了!”

祖孙俩一个边吃边问,一个在旁边解说,传授者自己的秘籍,这是方玄攸从外面跑了回来:“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方玄羽对这个和自己同岁的同族弟弟印象很深刻,捉鱼能手,现在方玄攸身量拔高了不少,有一米七左右了,在十六岁的孩子里面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方玄羽看着长高的的小堂弟笑着说:“那是自然,我想吃鱼了,就得回老家,谁让这里有会捉鱼的小堂弟呢!”

丁奶奶见孙儿从外面回来,也给他拿了个包子,嘱咐道:“你二哥哥也来了,吃个包子,去大堂找他玩去,你姐姐在这陪我说会话。”

这时方玄羽见外面一个白衫黑发的男子冲着她微微一笑,天地间仿佛失去了颜色,脑中的莲花轻轻一震,方玄羽恢复了精神再向门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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