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姬听到流离对自己拍马屁,着实心情舒畅了许多,她故意摆高姿态,然后对流离道:“既然你诚心佩服我,那我以后就不生你气了。”
流离笑道:“陆姬小姐真是大大肚量,不过最近我遇到了件烦心事。”
“什么烦心事?”
流离假装哀愁,道:“我发现艾山庭院中有个好色之徒,经常对女眷毛手毛脚,甚至对陆姬小姐也垂涎已久。”
陆姬听到有人对自己有不端正想法,立刻火冒三丈,问道:“是谁?我马上让他滚。”
流离笑道:“陆姬,与其让他离开,不如……”流离趴在陆姬耳边小声说起来。
陆姬听着听着,脸上突然笑起来,然后对流离道:“都说美艳的女人心如蛇蝎,你看你真坏!不过,这正好整治一下这个色中饿鬼。”
地鼠在艾山庭院的目的就是从陆力成身上打听齐国军队军事行动的秘密,必要时,负责暗杀掉陆力成。
地鼠拿着扫帚,漫不经心地扫地,眼睛还直盯着面前不远的侍女们。
陆姬从另一侧看到,气道:“果然是个好色之徒,碧儿,你去对那个下人说,本大小姐找他有事。”
碧儿是专门服侍陆姬的侍女,听到命令后立刻过去通知地鼠。地鼠听碧儿这么一说,立刻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可算能和陆姬对面聊聊啦!呦!在她旁边的不是更美艳的流离姑娘吗?
地鼠扔下扫帚,还整了整衣服,头巾,迈着正步,向陆姬她们一本正经地走了过来。
陆姬见地鼠如此模样,更加肯定他有问题,因为原先的下人庆让是个腼腆害羞而且循规蹈矩的人,怎么会一下子改变了这么多?
“大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地鼠一副谄媚的嘴脸。
陆姬笑道:“庆让,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能为大小姐办事是我的荣幸,大小姐,您尽管吩咐吧!”
陆姬笑道:“后院有间杂物房,你去打扫一下,另外那个墙上破了个木洞,已经封住,你不要随便打开!”
地鼠为了向陆姬献殷勤,高声喊道:“保证让……大小姐满意!”
看着地鼠兴高采烈地向后院走去,陆姬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而流离则确信庆让很可能遇害,而被吴国奸细取代了身份。
地鼠到了后院杂物房,打开门进到里面,发现房间并不是很脏,他往旁边的木墙上一看,果然有个木洞被封住了,那个洞也不算大,大概一个鸡蛋大小。
地鼠在杂物房中心不在焉地打扫,脑袋里则盘算着如何能除掉陆力成,霸占陆姬和流离。
“讨厌!人家的上衣都坏了,怎么办?”
“没事,这里没人,你把上衣脱了,我给你拿一件换上。”
“你快点,除了上衣,我的上身就剩下一个肚兜了。”
“好的,你看你身体好白啊!”
听到木洞外面传来两个侍女的欢笑声,地鼠立刻起了兴致,外面肯定有个上身裸露的年轻女子,不如将木洞上的木头拿开,看两眼女人白白嫩嫩的身体。
地鼠起了色心,便偷偷握住木洞上的木棍,缓缓往里面抽,一下,两下,三下……几下就将木棍抽了出来。
地鼠蹲下来,将右眼放在洞口,向外看去。透过木洞,地鼠疑惑道:“怎么黑黑的,什么都没有?”
随着“砰”一声响,地鼠“哎呦”大叫一声,弹了一米远,捂住流血的眼睛,痛哭不止。
陆姬从门外听到地鼠的呻吟,假装路过,闯入门中,道:“庆让,你怎么了?来人,快叫大夫。”
侍女赶快去到附近请大夫,陆姬脸上则露出笑容,心想:刚才黑铁弹击中了你的眼睛,估计以后就是个独眼龙,让你那么好色,活该!不过,流离也真是阴损,废了人家一只眼睛。
流离则冷冷地看着地上打滚的地鼠,心想:若不是要查出和你联系的其他人,早就送你去另一个世界好色了。
不一会儿,侍女带着大夫匆忙赶到,陆姬和流离等人也先行离开,由大夫对地鼠进行救治。
经过大夫医治,地鼠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但右眼已经瞎了。地鼠的心里非常郁闷,搞不明白为什么木洞会射出黑弹珠。
陆姬前来探望,道:“庆让,你没事吧!好好休养吧!我都告诉您不要打开木洞,你怎么不听啊!那木洞外是个自动投射装置,是那养由基叔叔设计的。”
地鼠不好意思将理由说出来,也没想到是陆姬故意整自己,只能怨自己点背,感谢道:“多谢大小姐关心,我不听小姐的话才有此难。不就是瞎了一只眼,我还有另一只呢!再说,我平时也不大用眼睛。”
地鼠擅长土遁,经常在地下活动,瞎了一只眼,对地鼠的能力并没有太大影响。
陆姬见已经惩罚了庆让,料想他以后再也不敢好色,便道:“你休息吧!我们先回去啦!这些日子,你就躺着这单间养病,不用干活了。”
“多谢大小姐照顾!”地鼠边说边想:如此更好,自己还要和树魔接头呢!
流离回到房中,将所发生之事告诉了未渊。未渊想了一会儿道:“如此更好,这奸细只留下一只眼睛,必然看的不全面。”
流离则有担忧,说:“那奸细似乎不在意他的眼睛,恐怕他擅长的事情大多时候用不到眼睛。”
“哦!那他到底善于何种技能呢?”未渊有些惊讶,然后陷入了思考。
流离也想不到,但可以肯定地鼠不容易对付,要杀他最好现在,但杀了他一切信息就断了。
“流离公主,不要多想了,进去休息吧!吴国实力不如齐国,再说临城本来就位于三国交界,常发生军事对抗也是正常。”
流离觉得未渊对吴国来攻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反而一直留意着水晶罗盘的转动,或许,这本来就是华夏大陆的事,而未渊关心的则是姆大陆的安危和未来会发生的大事。
流离不愿打扰未渊,轻轻地走进内屋休息,她真是越来越依赖未渊,喜欢着他身上的沉默和忧国忧民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