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然就过去帮忙看炉子。炉子上熬着个罐子,闻这味儿,是药。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那小丫鬟跑回来了。
“好了好了,我回来了,谢谢啊。”小丫鬟特别欢快,“你叫什么名儿啊?好像没见过。”
“我叫阿花。”苏然回答,然后看着她眉头一皱,表情嫌弃。
“阿花?天啊也太土了吧。都这年月了还有人叫这么土的名字?”
……
苏然低下头不想看她。
“唉唉,不过也没事,你看这大千世界总有人比你还土,你别伤心哈。”
苏然觉得她还是去别地找事做吧。正想着,有一个人进了小厨房,是伴喜。
“少主的药熬好了吗?”
“唉!在这儿在这儿!”那小丫鬟兴奋的招起小手手,“这里这里,少主的药在这儿!”
伴喜问声而来。“好了没?好了就盛出来我端去。”
“好了好了。”小丫鬟殷勤的将药倒出来,“不过你们家少主,洗完澡就喝药啊,这样对药效好像有影响啊。”
苏然在一边垂着头。这小丫头话是不是有点多?正当苏然在想为什么一个丫鬟话这么多的时候,一把长剑“dang”的一声砸到了小丫鬟手中的药罐上。
药罐应声而碎,药汁四溅。
“你是什么人?”伴喜冷声问道。
苏然一瞧,那小丫鬟已经退远了。这么烫的药汁就溅她身上了。妈哦。
“这人是好人,这药也是好药。”小丫鬟啧啧了几下,“你看你,打了多浪费。”
“你倒底是谁?”伴喜继续冷面冷眼。
“我是谁关你屁事。本姑娘千里送解药还叫你打了,唉,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小丫鬟笑嘻嘻的。“不过呢,我送人送归西……呸!我是说你们家少主的解药我还有你要不要吧?”
伴喜并没有回答她,伴喜出招了。
于是丁点儿大的厨房顿时“噼里啪啦”一顿响。锅碗瓢盆打碎了一地。
嗯……此地不宜久留。苏然想跑。不过她一背身过去,就有一片碎瓷片砸中了她。她跑得太急,脚下又不稳,这一砸就趴地上了。
唉哟喂,我去你妈个脚!
苏然趴的呲牙咧嘴。然后她渐渐感觉不对劲。
“喂喂喂!停下!我不和你打了!”过招使人气喘不匀,小丫鬟皱着眉头,捂着胸口,“跟你说了,我真是送解药来的。你看,这就是。”小丫鬟拿出小瓶子,“来,接好!”
她手一丢,瓶子朝伴喜飞过去。结果在半空中炸了。白色烟雾弥漫。
伴喜连忙捂住口鼻。
“你可放心吧,没毒!我走了!咬吕洞宾的狗,阿花姑娘我们下次再见啊!”
那不明身份的小姑娘走了。
苏然觉得要糟。莫名其妙叫了她的名字,还有眼下她……妈个脚哦。
白烟散了。伴喜收了剑,四下看了看,门口的门槛上放着一支小瓷瓶。伴喜过去拿起来。他转过脸,苏然正爬起来拍身上的灰。
苏然低着头在拍灰。伴喜的剑鞘敲了敲她的背。
“阿花姑娘。”
……啧。苏然停下动作,站好,仍低着头。
伴喜看着她,“随我去见一下少主吧。”
这托马能不去吗?嗯……苏然点点头。走在前面,伴喜拿着剑走在后面。
等到了地方,伴忧在门口观望,看见了伴喜,就走过来,“怎么一下去那么久?药呢?”
“熬药丫鬟是假的,我与她过了几招。”伴喜道,“不过我没逮住她叫她跑了。”
“那这位?”
伴喜看着苏然,“那人走之前叫了她名字。”
“那先进去让少主看看。”
伴喜点头,对苏然道,“阿花姑娘,请。”
苏然进门了。心里边儿无比忐忑。她是半道穿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觉得自己没任何毛病,不过……苏然攒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