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什么滴干活?”
“……”
海因看着这个脑子疑似有点问题的变态,有些求助的望向整个地牢里看起来唯一正常的奥伊,后者侧过头一副无视的模样。
“正常点。”
千修坐在咸鱼身边,撑着下巴发着呆。
这个时候的咸鱼又被藤顶替了,他一手揽过奥伊的腰,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脖颈里蹭来蹭去,奥伊则拿起桌上摆着的白板,在上面写上一句话。
‘目的?’
“也……”
“闭嘴!”
藤不满的低斥一声,这个蠢瓜就不会看氛围吗?
奥伊在白板上写下几个词:
‘绑架、研究、变态,黑魔法’
奥伊:“……”
写完这些词以后,奥伊一手扶着白板,一根黑色的顶端泛着寒光的触手从袖口以极快的速度窜出去,直冲海因的心口。
“噢……奥伊……再生气也不能杀人啊。”一堵由荆棘构成的墙挡在海因身前,奥伊眉头紧锁,他看着藤,眼里露出担忧。
藤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个地方的人,还奈何不了他。
“走奥伊,我们出去逛逛。”
“钱够吗?不够我这……”
“存着老婆本吧,千年单身狗。”
“小兔崽子……”随即千修又撑着下巴喃喃道:“我得找个借口修理他一顿。”
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许多黑色的小颗粒向外飘逸,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的,室温也降了好几个度。
漆黑的眼眶里有一点猩红,千修抬着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被绑在椅子上的海因,“你……”
他又闭了嘴开始酝酿情绪。
“你要不要见见你弟弟?”
海因抬起头,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按理说他的兄弟这个时候都应该窝在帝国里,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见海因这副模样,千修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缘由海因,他拿着手机打通了舒文的电话。
“来地下室一趟。”
很快舒文便拿着抹布提着水匆匆赶下来,他还以为是哪里没打扫干净要他再擦一遍。
“……”千修眯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他们拖去挂路灯的。”
“抱……抱歉。”
舒文放下水桶,又把抹布丢进水桶里,“所以你叫我下来干嘛?”
千修伸手指向海因,舒文的视线也跟着过去,很快就看见了那个和自己有几分相像但却非常陌生的二哥。
“他有没有欺负过你?”
舒文摇着头,“我只在远处见过他几面,后来他就去精神病院了。”
“去休息吧,厨房里我给你做了份荷花酥,你不是一直想吃的吗?”
几乎是一瞬间,舒文的眼眶湿润便红了一圈,从小到大没人对他这么好的。
“这么感动啊?”
千修撑着脸微微笑着,“那就化感动为动力好好干活吧。”
舒文不住的点头,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提起水桶缓缓离开了。
“……”
“你这种人就应该挂路灯。”
“欸?我可不敢得罪他啊,毕竟过几个月整个帝国就是他的了。”
“你想帮他夺权?”
“不是我,是乌洛波洛斯。”
千修依旧撑着下巴微微笑着。
“你不会……喜欢他吧?”
千修继续微微笑着。
“我经历了岁月的长河,我的年龄远比这副模样要大的多。”
一只黑脉金斑蝶出现在千修指尖上,千修望着这蝴蝶便知道是谁来了。
“他的年龄比我还大。”
千修又开口道。
“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崽,你有吗?你没有吧。”来者拉开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搭在千修肩上。
没有拉上拉链的外套因为重力而向两边滑下,露出里面结实饱满的肌肉。
“……”
海因认出了来人,正是那钙片里的男主。
昔拉笑得十分温柔,眼神却十分阴郁。
“现在能杀吗?”
“那不能,要等老藤回来再说。”
“他去哪了?”
“和他梦中情人去逛街了。”
“观察者?他的口味还是那么重啊……”
“我看着挺好啊。”
“噫——”想起那令人胆寒的场面昔拉就止不住的打颤,观察者比那基路伯还要令人掉san。
“话说回来,他不恨你了?”
“怎么会不恨,单单他梦游的时候就砍了我十几刀,肩膀上还有一道没愈合呢。”昔拉摸了摸那不存在的眼泪,“还是你好啊,那孩子那么好哄。”
“另一个更头疼啊。”
两个如老父亲的青年扯起了育儿经,海因脸色有点奇怪,或许相对于他,这些人才更应该进精神病院。
笑着笑着,昔拉眼神一凛,“还有用吗?”
“首先你得问出他是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让观察者直接看就行了嘛……”
“他俩去逛街了啊!”
说是去逛街,其实是去吃东西的。
“可以刑讯逼供什么的吧?”
“你不是也可以读心什么的?”
“太便宜他了。”
昔拉起身脱了外套,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件带血的围裙穿上。
啊哈!随身空间YYDS!
“……”
两股暖流顺着海因的鼻孔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衣服上。
“你是同性恋吗?”
“不……只是对美的欣赏。”
“欣赏到流鼻血?恶不恶心啊?”
昔拉拿着一把匕首扎进海因的锁骨,狠狠的转了两下,海因刚想张口张嘴便被昔拉用一块抹布堵住了。
“说啊!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和你一起的那个神棍在哪?!不说我就继续了!”
“……”
“唔!唔!”
海因瞪大着眼睛,满脸写满着惊恐,他害怕,他怂了。
“那个架子上放着的是辣椒水。”
千修打着哈欠,有个铁处女送去翻新了来着,上面全是铁锈。
“唉,灰鸦呢?怎么都没看见他。”
“他被帝江拉去凑热闹了,那群恶魔不知道在策划什么,现在全跑去海滨别墅了。”
“法菲尔德也去了?”
“他毒瘾发作,现在被反锁在房间里。”
千修趴在桌上,百无聊赖。
“你怎么一副留守老人的样子?”一瓶装着红色混浊液体的玻璃罐被昔拉从架子上取了下来,随着软木塞被拔开的同时,一股刺激的辣味飘逸在空气中。
海因拼了老命的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这东西要是倒进他的嘴里,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我打算待会去烫头发,一起?”
昔拉缓缓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你看看我的发量!烫完它们就和我说拜拜了。”
“不至于,抽屉里有酒精灯和烧杯。”
千修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着四肢,“帝江总趁我不注意就偷偷带着灰鸦用这些小东西涮火锅,那瓶辣椒水他们都做底料用。”
“哦哟,便宜你了。”
昔拉的手在海因脸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