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其中有些特殊原因,实际上我还是只活了十五年。”严头头是道的说,不过她的脑袋并不敢怎么动,因为那白丝已经划破了她脖子上的一层皮,逐渐渗出一点点的红色血珠。
“我当然知道。”阎君把红酒一饮而尽,“不排除你是个心理年龄二十五岁的人精,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溥枫可以动手了。”
“我觉得还是再废话一下好了。”严摇摇头,她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别动,如果正戏还没开始你就因为大动脉断裂而死,这可就没意思了。”溥枫斜坐在桌子上,俯身在那堆小玩意里翻了翻,又拿出一支针剂,然后转头给了阎君一个眼神,阎君也回他一个眼神,两人就这么眉来眼去传递者某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你说,是把你手指里的骨头一根根抽出来好呢,还是一根根敲碎好呢?”在溥枫给严注射的同时阎君轻轻拿起桌上摆着的一柄小铁锤,敲了敲桌子试试手后阎君道:“还是敲碎好了,这年头的科技也挺发达的不是吗,做个机械义肢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的身体好像还没发育完全,也不能装啊。”
“那你就别敲啊!”严在心底大喊了一句,但是溥枫已经给她注射下那支能够让她暂时变成哑巴的药剂,紧接着兴奋剂和那不知名的药剂依次注射入她的身体。
阎君又幸灾乐祸道:“第三支是可以放大感觉神经的药剂,打个比方呢,就像被针扎一下的痛觉被放大到给锤子用力的敲一下。”
严张张嘴,但是说不出话来。
她静静地看着阎君手中的锤子落到她修长的手指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在那里炸开,以下画面过于血腥,自动跳过……
被皮带锁在桌上的手已经不能叫手了,原本裹着骨头的皮肤已经变成一团肉糜,下面的骨头也藕断丝连的被几根筋连在一起,都碎的不成样子了。
从血管里流出来的鲜血滴了一地,并且染红了阎君的一片裤脚。
看看这手的主人,严痛苦的咬着牙,生理性的泪水已经淌了一脸,反正她这手算是废了,就算治好了也不能拿笔,因为已经伤到了神经。
“听说你的膝盖以前中过子弹对吧,不能剧烈运动对吧。”阎君又不怀好意的说道,他已经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见严迟迟没有动作,一刀扎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搅了搅,“回答我。”
严颤抖着疯狂点头,脖子上的那根白丝已经把她脖子上的表皮层刮破了,流了一脖子的血。
“哦~”阎君拔出带血的匕首,扔回桌上以后又找出一颗黑色的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梭子形铁块在手上把玩着,随后趁严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屈指一弹,把那颗梭子形的铁块扎进她的膝盖骨里,齐齐没入留下一个小坑。
见面前的人面部五官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阎君满意的拍拍手,唤来守在门口的莱迪。
莱迪提着个箱子一脸不情愿地走进来,等阎君解开严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为她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就抱着她回自己的医疗室去了。
在他走之前阎君叫住他:“不要给她打麻醉,还有她膝盖里的东西不用取出来,但是也不要让伤口恶化发炎,啊对了,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不要给她有口袋的衣服,绝对不要。”
“好好,就你事多。”莱迪不耐烦的回他一句,然后就带着严走了。
“游尤记得收拾一下,又是愉快的一天呢~”游尤见阎君吹着口哨一脸愉悦的离开以后认命地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收拾这一地狼藉。
“六十二年前就派人把你抓回来,谁知道你居然碰到个异能者把你救下来,不过现在我看谁能救你。”阎君边走边在心里想着,想到高兴之处居然还笑了出来。
“接下来会很疼,要喊就喊吧。”莱迪拿着镊子对严的手发怵,他不知道一个孩子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等到严一瘸一拐地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阎君一行人正在餐厅吃晚饭。
“啊哈,来了。”
严用胳膊肘撑着墙壁跟在莱迪身后慢腾腾地走过来,她的双手已经缠满了绷带,头上也shi漉漉的,之前那件脏衣服莱迪让他的小助手帮严换了,换成一套黑色的宽松无帽卫衣。
这件衣服是莱迪的,因为他发现严穿不下助手的衣服,情急之下只能拿自己的衣服顶一下,反正还是新的,他买回来根本没有穿过,每天穿的都是白大褂。
“辛苦了。”
“你不给我添麻烦就是对我最大的慰劳。”拍开阎君伸过来的手,莱迪走向厨房,从里面端出两份一模一样的食物,看样子是挺清淡的。
出来时,阎君已经抱着严把她放在椅子上。
“那个……我的眼镜……”严十分犹豫的开口问道,没戴眼镜的她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全世界在她眼里都是一团马赛克。
“呐。”阎君拿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架在严的鼻梁上,不过这并不是她原来的那一副。
“谢谢。”
眼镜戴上后,严一下子看清楚许多,见到面前的人是阎君以后,她整个脸瞬间阴沉下来,眼睛也变成死鱼眼,“算我怕了你了,你还要怎么整我?”
听严这么说,阎君捂着心口向后退几步,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严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你我不过是互相的一部分,你已经拿走了我的那一部分能量,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对你造不成任何伤害,你还要怎样?”
“嘘—”阎君竖了根手指在唇边做噤声状,“但是你死了我也会灰飞烟灭,而且你会痛,而我又不会痛,所以为了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下半辈子都住我这吧!”
这时候餐厅里的人都识相的撤出去了,严抬起没受伤的那条腿,一脚踹在阎君身上,来发泄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