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一团是什么?”
冶蓝见莱迪房间墙角有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有些好奇,接着身后传来一阵阴风,吓得冶蓝立马转过头,一个刘海刚好到鼻尖的高瘦男子正端着杯散发着怪味的红色液体站在他时候,左手还夹着本很厚的书。
乌鸦向前递了递杯子:“番茄汁,喝吗?”
“不了不了……不对啊,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团黑色物体是啥?这#@$%&~”
说到后面冶蓝逐渐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很快他拍了拍脸道:“你是谁?”
“医生雇的保姆,后面那一团是那个小姑娘。”想了想乌鸦又补充道:“你最好不要过去,她这里出了点毛病。”乌鸦指了指自己脑袋,用他认为委婉的方式表达出严变成白chi的事实。
“番茄汁,热乎的,喝吗?”他又递了递那杯鲜红色的液体。
“不了不了……”冶蓝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当一个看起来怪怪的高瘦男子拿着杯莫名其妙的液体递给你,你敢喝?
冶蓝打量了一下乌鸦,抬头仰望的那种,他和他的身高起码差了十五厘米以上。
“你……你多高?”冶蓝说的时候开始逐渐颤抖起来,乌鸦微微侧了侧脑袋,用淡淡的语气道:“一米九一,怎么了?”
“没…没什么…”冶蓝甚至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激素长大的,脑子里又猛的闪出阎君说过的话,“那家伙喜欢高个子的帅哥”。
如晴天霹雳般,冶蓝的脚微不可查的向后面挪了挪,“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见冶蓝脚步匆匆的夺门而去,乌鸦挑起眉,暗暗在心里想道:“因为太矮所以被刺,激到了?”
接着他放下那本厚厚的书,轻轻靠近那团黑色物体,猛的抓住一角用力拽开,那被子被拉开后才发现原来是严靠在一个懒人沙发上,她双眼空洞、面色苍白,显然是贫血了。
“吃点东西吧,你起码两天没进食了。”乌鸦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番茄汁缓缓蹲下,严还是呆呆的没有动作,实际上是因为四肢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算是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想要在两天之内让断骨重新合上也是不可能哒!
见乌鸦拿着那杯番茄汁靠近自己,严突然开始挣扎起来,但是很快就被乌鸦抓着脸掰开嘴,他对着番茄汁吹了吹,“温度刚刚好,乖,喝了它。”他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那一杯番茄汁慢慢灌进去,“就算失去味觉了也不能任性。”乌鸦捂住严的嘴,见她喝下去后满意的松开手。
…………
在一家咖啡厅的包厢里,坐着一位黑白长发的高挑男子,他正透着窗户遥望着对面的高楼,严就在里面,他的手机上,显着一份地图,地图上有两个点,一个红色,那是他自己,一个绿色,此行目的地。
“这是在为难我危封。”
他没由得自言自语一句,他本人,可是个超级大路痴……
“算了,反正到地方了。”就算中途走错几条街,白跑几个分区,那他也是到了。
在昨天大概晚上七点左右,一条匿名信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邮箱,打开一看,一串地址,于是他连夜从警署赶出来,先前他都在那里查监控,在圣罗亚尼,所有的监控都由各个警署控制着,当然,除了私人安装的,比如在你的别墅装点监控器成天盯着你的小情人之类的,有可能还能拍到点劲爆的,比如她和别人的某些爱的运动?
“啪!”
手机被危封甩到桌上。
他现在很烦躁。
如果自家闺女让自己陪着出来就不会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麻烦事了。
还是被自己宠坏了。
一点都不听话。
危封无奈的笑了笑,她只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念及此,他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小呡一口,下一刻他的脸色变的有点诡异,“这么苦的东西沢?怎么喝下去的?”他自言自语道,相对于咖啡,他更喜欢喝茶。
约是过了五分钟左右,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的青少年,看这细皮嫩肉的脸蛋应该在十七到二十岁左右。
他只穿了一件宽领米黄色卫衣和一条黑色阔脚裤,身高大约有1.78,长相属于大众中上等,什么是大众中上等?就是比你周围人帅那么一点点。
如果仔细看的话他长的还有点像王岑。
就是六十二年前被危封抓起来当储备粮的医生。
“咋?找我爷爷干啥?”
那少年也不认生,大大咧咧的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拿起桌上摆着的英式茶壶和配套的瓷杯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倒出来后也不看看是什么便往嘴里喝了一大口。
“咳咳!有没搞错是咖啡,你没放糖吗?这么苦。”那少年盯着桌上铺着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桌布忍着一口没喷出来,弄脏了他可赔不起。
“美式咖啡,加什么糖。王岑呢?”
“我爷爷不想见你。”
“王笑呢?”
王笑是王岑儿子,也就是王平老爹。
“老爸没空敷衍你。”王平满不在乎的回道,如果没有被硬逼出来,他怎么可能来敷衍这家伙,这家伙本身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如果莫名其妙发起疯把自己吃了怎么办?
“太真实了,你叫什么名字?”
“呵,现在才问吗,来不及了,我是不……”
“王平哈,今年十九岁,初恋就在和自己合租的地方接客,被别校女孩约出去结果被仙人跳,我都不忍心说下去了。”危封微笑着合上电脑,轻轻张开嘴:“真的太惨了~”
对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来说,在尊严面前,小命都可以摆旁边,个别除外。
王平的脸隐隐有些发红,自己的陈年老账本被人翻出来摆在自己的面前,一页一页的翻给你看还读出来,这是多么的羞耻,这就像你初中写的东西被别人翻出来在你面前,在大众面前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富有感情的读出来一样。
怪丢人的。
“你要干什么就直说吧!”王平现在只感觉脸烧的厉害,如果他知道是自己亲爷爷发给危封的话可能会原地撞死在墙上。
危封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闭着眼,但是王平还是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