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凤傲,就像你看见的,我正跟着这个我这辈子都不想碰到的类型的人后面。
大早上招呼也不打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哦见鬼!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没锁店门吗?
看见他手上抓着的头发我明白了,雍龙开的门,那倒无所谓了,他又不认识这家伙,我也不熟,所以,他来干嘛?
危封正弯腰驼背的没有丝毫形象的走在凤傲前面。
雍龙则一脸尴尬的走在凤傲身旁。
“你到底来干什么?”
听见凤傲的质问,危封头也不回的说道:“都说了,来你家地下室拿条咸鱼。”
凤傲则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皱着眉头:“你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找到地下室了吗?”
“呵,我迷路了!”危封正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着最丢人的话,就好像他迷路是天经地义的事。
按理说罪魁曾经接手过这家店,应当有些了解才对。而危封有罪魁的记忆,但是……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路痴?你给他一幅最简单的地图他都看不懂,最后照样迷路,这便是路痴的真谛~
“跟我走。”凤傲阴着脸拐向右边的走廊。
昨天晚上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和雍龙一起启程去虹岛度蜜月,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危封守在门口……
“到了。”
“谢了。”
“快滚吧,去,去。”凤傲双手前后摇晃着,像驱赶鸡鸭般试图赶走这个疯子,这个像下水道污泥一般性格的精神病。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贫困潦倒的无志中年,他叫黒木矢。
“雍龙,走了,店里有戈曼和姬莲看着。”
“好。”
雍龙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凤傲,都感觉能溺死人了。
“喔姬莲,我好酸,我吃柠檬,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单身狗!为什么!”
“滚开,别把眼泪擦我身上。”万分嫌弃的推开戈曼以后,姬莲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小火炉,又起身走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盘串好的年糕和一盘小鱼以及一碟酱料,“去,买几壶清酒回来。”
“你倒是会使唤人。”戈曼一边嘟嘟囔囔着一边打开门。
打开门很的下一秒他又合上了。
“姬莲…姬莲!”
“干什么?”听见戈曼惊恐的呼喊声,姬莲放下手中划了半天还没着的火柴。
肯定是受潮了。他这么想着,实际上他只是怕火而已。
“门口躺着个人。”
“先弄进来。”
戈曼弯下腰,抓住那人的衣领子便把他往里拖,清理开路障后自己又出去给姬莲跑腿。
“我回来了。”戈曼提着两瓶酒推开门,见到里面的景象呆了呆,“你们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
待雍龙和凤傲回来时,便看见这一幕:
姬莲双手被反绑着盘坐在沙发上,戈曼则和条死鱼一样面朝地软瘫在地上。
“只是去泡个温泉赏个樱花而已,怎么就这样了?”接着雍龙的目光转移到那个喝的醉醺醺的大叔身上。
只见他面色酡红,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傻笑,加上他手边的酒就知道,他喝醉了。
撇了撇身旁人,凤傲的额角已经青筋暴起,半张布满纹路的脸逐渐开始扭曲,隐隐有了发怒的迹象。
其实在一年前的地狱之旅回来以后,凤傲的性格逐渐变得越来越暴戾,和睚眦必报。还好他是孤儿,并不需要逢年过节回家探亲什么的。
其实回想起来,他父母的死和他还有密切的关联呢。
握住爱人的手,雍龙示意他安定下来,这一切自己都会处理好的。
见雍龙前去应付那个颓废不堪的大叔,凤傲便从口袋拿出手机,拨通了常生的号码,通讯响了几声,很快那边的人就接通了。
“你好。”清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男声,很显然这是常生。
“我这里有个异能者,看样子是个流浪汉,你要吗?”
常生揉揉眼睛,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后又确认了一下是谁拨通的号码,只见显示屏上两个大字,
【店主】
“你送来还是我去拿?”
“我送过去。”
挂断通讯后常生看了看时间,8:49.
“他们难道不知道赖床的乐趣吗?”摘下眼镜,调好闹钟,常生又一次躺回床上,他闭着眼说道:“赫泽……等会SHOP那边会有人送素材过来,你看着点,麻烦你了。”
坐在楼下晒着太阳的赫泽好像听到了一般回答道:“知道了。”
“你既然有时间坐在那里晒太阳不如过来帮我晒衣服。”看着尉迟解在前面忙碌的身影,赫泽毅然决然的回道:“你舍得让我这老骨头干活吗?”其实赫泽的年龄比乌洛波洛斯里几个加在一起还要大,不过芮巫好像还要比他大个几十岁。
“……舍得。”
不过多时,凤傲便拖着个人出现在乌洛波洛斯的大厅,赫泽见人来了也不再坐着,他走向凤傲,友好的对他伸出手,但是没想到……
凤傲看着他掉在地上的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和这个浑身上下用线缝合起来的男子面面相觑。
“喔……抱歉。”赫泽弯腰捡起手臂,四处看了看好像没地方放,见到一旁玩掌机的殳堃后赫泽眼前一亮,随手把断臂扔给他。不管殳堃的大反应,而是镇定自若的和凤傲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赫泽。”
“我叫凤傲,这家伙就是我提到的流浪汉,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把五花大绑的流浪汉递给赫泽后,凤傲往后退了一步,接着一阵黑雾包围了他,待烟雾散去以后那里也没人了。
“难道历代SHOP店主都喜欢用这个方式退场吗?”赫泽嘟囔着。
“哈~早上好,嗯?黒木君你为什么在这里?”空陈打着哈欠撑着懒腰从上慢慢走下来,见到赫泽拖着的流浪汉他突然惊叹起来。
“你认识?”
“啊……酒友而已,不用管,该干啥干啥。”本打算走向餐厅的空陈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转过头道:“记得让他把欠我的酒钱还我。”
…………
“啊姬莲啊,明明今天是情人节,我还只能在这和你这糙老爷们窝着,丢人啊丢人。”这番似是无意间感慨的话引来了姬莲一阵眼刀子,他恶狠狠道:“这些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的话,我只能拿针把你的嘴一针一针的缝起来。”说着他竞还用空着的那只手开始对着戈曼的嘴比划起来,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那么自己就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