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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起始

公元611年,隋大业七年十二月,西突厥内乱,泥撅处罗可汗兵败,逃入大隋境内,为见隋炀帝杨广求大隋庇护,泥厥处罗可汗以两本从敦煌密室中得来的密书买通靠山王杨林,杨林喜得此两本书,如获至宝,遂叫人翻译成册,并带泥撅处罗可汗求见隋炀帝,杨广接见泥撅处罗可汗之后将其安置,实乃扣押,从此可汗不得出城,老死于洛阳

靠山王杨林找人译出密书,原来此两本书籍是一位来自西域名为扎尔托剑客自创的武功,因仇家陷害追杀,逃至敦煌,剑谱上下各十二式共二十四式,另一本是一部步伐心经,杨林将书分为四部分收藏于书房暗格,本人并未修炼

隋末,杨林在攻打瓦当之时战死,隋朝灭亡,之后,其义子十三太保一人归顺,二人战死,所剩十人瓜分家财,发现四本藏书之后,为了私吞自相残杀

其中剑谱上部被苏成,苏凤兄弟夺走,逃亡路途中遇到唐军伏兵被杀,上部落入李建成之手

剑谱下部被高明,高亮兄弟夺去,二人随后设计截杀了获得心经的丁良,四本书独得两本,两兄弟逃至剑南道隐姓埋名,自创言家堡,改为言姓,高亮英年早逝,高明化名言亮

轻功秘籍被曹林拿去,此人矮小,却机敏过人,逃至扬州,自建曹氏镖局,其余人都在此次争夺中被结义兄弟杀害

唐开元三年,丰安军节度使王海宾战死,其妻为之殉情,唐明皇怜惜其功勋卓著,收其襁褓独子王训为义子,将王训寄养在言家堡堡主言景天改名言训,朝中除了太监高力士之外,其余人都不知此事,言家堡里也只有言景天和他的老母亲,另外三位师兄妹几人知道言训的真实身份

此时的言家堡声望已经达到最顶峰,弟子过百,响誉神州,怎奈言家唯一的男子言景天痴情于一门房丫鬟珠儿,与丫鬟有染后被其母言罗氏发现将珠儿赶出家门,他随后发誓终身不娶,任凭家人如何逼迫,言玄天气得一病不起,不久撒手人寰,言家老太太无耐,又寻不回那丫鬟,见后继无人,又刚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孩子,就将言训看做香火一般,溺爱非常

作为言家堡唯一的继承人,仗着言家家势,再加上老太太长期的宠溺,言训就逐渐变成了一个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喝酒打架,上赌场,逛青楼,甚至到了往人家水缸里尿尿,锅里撒灰这么下流的地步....乡里乡亲备受骚扰,只能去言景天那告状,有皇命的因素,言景天也不敢往重了教训,最后变成言训出门,三丈范围无人敢靠近的场面,对于那些去告状的人,只要让他知道,告状的人就更加遭罪

十几年一晃而过,今日是言训成年加冠的大日子,言家堡大摆宴席,到处挂满了红彩带,仿佛婚嫁一般,言训身着一身绯红绸衣,言景天亲自为他加冠,祭祖告天,酒饭过后,不等散席,一群人簇拥着言训出去游玩

正是无趣之时,老远见刘员外家的放牛郎正在远处放牛,一旁的好友张淳张二少爷凑近说:“训哥,你看,是刘家老儿的牛,他没事就带头去告了你一状,害你被你爹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今日还故意托词不来参加你的加冠宴,不给他点教训往后还怎么得了,我们今日就用那刺条,把他家的牛鞭打一顿,打伤打死了都算是给你出出气”

说完,言训笑着点了点头,七八人边跑边叫嚷,见势不妙,吓得放牛郎赶紧牵牛离开,谁知牛动作太慢,还未起身,七八人已经到了跟前,放牛郎被几人一阵拳打脚踢,哭着往家里跑去,剩下几人从一旁折了一根粗大刺条递给言训:“训哥,牛栓着呢,跑不动,打吧,狠狠的打,让刘老头知道惹咱们的后果”

接过刺鞭,言训得意的笑了,心想你刘老头敢告我的状,你成天就跟我过不去,今日拿你家的牛出出气,只见他扬起刺鞭,对着牛屁股一鞭下去,牛大惊,疯狂挣扎奔跑,口中发出“牟牟牟”的惨叫声,怎奈绳索束缚,只能原地打转,其他人见状大笑,也捡起木棍树枝朝着牛的身体鞭打,片刻间,牛的身上已经血流不止,牛疯狂的拉扯,最终扯断缰绳,一路奔逃不见了,几人见状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知错怜悯之心

随后,一群人找了个小山坡躺下闲谈

“少爷,不好了,你打刘员外家牛的事儿,刘员外找上门告你状去了”来报信的是他从小到大的跟班,名为小哨子,原本在家帮忙收拾家务的他心急如焚的跑了过来,此时的几人正闲得躺在地上叼着毛草享受生活,闻声赶紧立了起来

“啥?那老刘头又去告咱训哥的状了?上次就害得他挨了言堡主一顿鞭打,几天没起得床来,这次又去告状,那不得又要挨打...这刘老儿真是可恶”张二少爷将口中的毛草吐掉,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又躺回去的言训,只见言训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要不,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家的牛抓回来杀了,烧了肉,哥几个好下一顿好酒吃,大伙说怎么样?”说话的是另一个痞子姜大少爷,他跟张二一样,家里在镇上开了几间铺子,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在镇子上为所欲为,其实他们都比言训大,只是在言家堡大少爷面前不敢尊长,所以就一口一个训哥的叫

“你们都赶紧闭嘴吧,我们少爷挨打,你们吃肉,想得倒是挺美...少爷,快回去给老爷认个错,我出来的时候瞄了一眼,大堂还有很多未走的宾客,老爷挨不过众人指责,这次可能要动真格了”小哨子听完就不依了,赶紧低下身子去扶言训,打牛的事还没处理,就嚷嚷着还杀人家牛,让我们少爷挨打,你们好吃肉,况且刚才自己亲眼看见堡主把杯子都气得摔了,那脸色铁青,从未见过,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

言训躺着没动,任由小哨子拉扯,他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躲过一劫,旁边这一群人根本不听小哨子的话,正吵闹着要去杀刘员外家的牛

“等等,各位少爷,我倒还有个主意,那刘员外家还有个宝贝女儿未出嫁,长得特水灵,我曾经趴房顶偷看过她洗澡,那姿色那肌肤,让我看了直流口水,想想都垂涎欲滴,今儿个我们去把那女子捆来让训哥开个荤,你们说,怎么样?”说话的这人是个老偷,名叫屈麻子,两颗门牙暴露在外,说话爱滋口水,家里穷,从小就喜欢偷东西,身上穿的衣衫都是从邻村偷来的,最喜欢阿谀奉承富贵子弟,欺负穷人倒是鬼主意多,十里八乡的村子没有哪家没被他偷过,就连今天去给言训加冠捧场,还随手顺走了几樽酒杯

“我看是你看上那女子了吧,竟出馊主意,咱们这一带看门的狗都知道,训哥他老爹给他定了个铁律,没有成婚不准随便碰女人,否则,十年不准踏出家门半步,那就跟坐牢似的,暗无天日,多不自在快活,况且咱言少堡主心里只有他的萍儿,滚一边去”姜大少一闷壳子敲在了屈麻子头上,疼得屈麻子直搓脑袋,两只眼睛闪着委屈:“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说...说说...姜大少爷,您下手可真重,疼死我了...”

“少....少爷....”

其他人看屈麻子挨打,哈哈大笑,还没等屈麻子搓舒服了,小山坡下面又跑上来一人,此人是言景天的小表弟,虽然比言训大一岁不到,可言训还是得叫他一声十表叔,平时也跟言训混在一起,这次,言训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十叔...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少爷...堡主大发雷霆,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叫我来唤你回去,你可得小心点,这次可能没那么轻松就过去了”十表叔走过来,用手轻轻拍打着言训身上的灰尘,眼中透露出担忧

“你们怕啥,小爷还差这一顿打啊?我给你们说啊,这几天小爷要是爬不起来,老刘家的牛啊,羊啊...你们可得帮我好好“放“啊,小爷我就跟他怼上了,我看他能告小爷几次,你们都散了吧,表叔,小哨子,我们回去吧”朝着后面的损友说完,言训带头往家里走去,心想着,今日加冠最大的礼物可能是要挨最毒的打,真是可笑

“好嘞,训哥放心,保证连他们家老母鸡的蛋都给他收拾干净咯...”

言家堡大堂,正堂之上挂着一块镶金大匾额,正义堂三个字金晃晃的挂在正中央,因为今日办宴席,上面还挂着大红彩带,一进门就看见老祖母,言景天,还有刘员外三人高坐大堂,其他人都散了,这是百分百挨打前的节奏啊

“老爷,少爷回来了,他刚才把衣服弄脏了,我带他回屋换洗去了”小哨子拉扯着言训的衣袍,准备带他开溜

言训很聪明,见这阵仗,跑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爽快点,于是二话没说就自觉的跪下了,这时候解释再多也无用,他狠狠盯了刘员外一眼,眼神碰撞那一刻,刘员外可是吓了一大跳

“小哨子,你编着方想带他走,知错不改,你也给我跪下,一并打”言景天手掌一拍,直拍得桌上的杯子跳将起来,茶水抛洒出来,言训偷瞄一眼,着实心头一紧,在他的印象里,爹还从未这样生气过

“老爷,你就打小哨子一个人吧,是小哨子没拦住少爷,才打跑了刘员外家的耕牛,少爷说了,下次不敢了”小哨子赶紧伸手挡在言训身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老祖母一个字也没说,手中捏着佛珠闭着眼睛,刘员外躲过脑袋不敢看,生怕言训蹦起来打他一般

“你们谁也跑不了,来人,取我的皮鞭来,我今天非给你这畜生一点教训不可,我堂堂言家堡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尽干些见不得人的蠢事,方圆十里的相亲那是看见你都怕,你好威风啊,我今日便昭告各位乡亲,以后再干那些蠢事,打死你那是你活该,我言家堡绝不追究”言景天说完,直接气得把桌上的杯具都抛向了地上,直摔得杯碗粉碎

屋外,一个白衣书生般的人摇着一把折扇,年已三十有五,长发随风摆动,听着里面的动静冷眼浅笑一下低声说:“哼!无能之辈...”,这个人是言景天的结义兄弟,名为欧阳平,是童山自在门的传人,童山覆灭之后,投靠了言景天,被言景天任命为四长老之首,言景天不在,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内心嘲笑言景天后继无人,养了个废物儿子

正在他内心嘲讽之时,一旁走近一位夫人,正是言景天的小师妹庄焱儿,未出嫁却束上了妇人的发鬓,穿上了出嫁夫人的衣服,只因其心爱之人已经死去,她决定孤守一生,言训平日里再闹腾,只要她说的话,言训都百依百顺,可能是她给了言训一丝母爱

“欧阳兄长...”

听见来人,欧阳平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笑呵呵的说:“庄夫人,你又来为少堡主求情吗?”

庄焱儿轻叹一声说:“哎!训儿太过顽皮,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说完停顿一下“也该好好管管了”她知道言训的真实身份,欧阳平不知,她深知不是师兄不想严加管教,只是不敢严加管教罢了

欧阳平合上折扇微微一笑接着说:“今日,少堡主已成加冠之礼,是该严加管束了,我看庄姑娘你还是不要操那份心了,走,我陪你去后堂用几盏茶,这可是别人送过来的上等茶,走吧...”

庄焱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将来言家堡还要交给言训,再这么放纵下去也不是办法,回头对欧阳平说:“兄长请”

“庄姑娘请...”

正堂,皮鞭已经取来,言训和小哨子被责令趴在木凳之上,堂上的老夫人终于停止了念经,她慢慢睁开眼,看着自己怒火中烧的儿子说:“景儿,不可说气话....孩子都闹腾,轻轻责打几下就行了”

“娘,都是您惯的,今日是加冠成人之礼,还出去犯浑,他已经是大人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我言家堡绝不能毁在这种人手里,哼...”言景天说“这种人”三个字的时候,明显声音小了些许,说完举鞭下去,第一鞭直直打在了言训的屁股上,言训咬紧牙关,一声哀嚎也没有

“哟!犟种,我打死你,你还跟我犟...我让你犟...让你犟...”接连数鞭,言训都丝毫未叫,今日的他出奇不同,以往早就叫唤起来,用眼神央求别人求情去了,言景天是越看越气,反而手上加大了力度

言老太太虽然心疼,却也不敢上去劝住,毕竟如儿子所说,言家堡不能交到一个成天惹是生非不学无术的人手里,不然她以后真的没有颜面面对九泉之下的先夫,她又从新回去捏着佛珠,仿佛堂里根本没有鞭打声一般宁静,只能在内心祈愿:“先祖保佑,言家已经成这样了,但愿训儿能早日省世,我言家堡才能光耀门楣”

两人轮番被鞭打,小哨子忍不住疼痛,整个大堂都是他的哀嚎声,刘员外见状,吓得内心不安,冷汗渗出额头,怕事后言训追究,连忙站起,向言景天拱手行礼说:“言堡主您稍微教育一下便可,只要令郎今后不再遣人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我看差不多就行了”说完,赶紧捏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言景天见刘员外求情了,见好就收,收起鞭子丢到一旁,凳上的两人屁股上早就染红了一片,这一次真的是鞭鞭到肉,一分无假,其实他自己也有点舍不得,在他心里,早就把言训当做亲儿子一般了,只是刘员外也是周围有头有脸的老人物,这样欺负乡亲,言家堡以后的声誉就要被毁了,言家堡今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他扶起刘员外说:“刘老您也看见了,我言景天绝不徇私,但凡他还敢再作孽,你大可来告诉我,我给你主持公道”

“甚好,甚好...那老朽就先告辞了,不送不送”刘员外站起慌慌张张的打着小跑走了

见刘员外走了,言老夫人才站起来,放下佛珠,走到言训面前擦了擦他的额头心疼的说:“孙儿啊,你怎这么不省心呢,这刘员外向来老老实实,对人也挺好,经常救济周围贫苦百姓,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招惹到你,这些年人家不知道上门多少次了,都是来告你的状,今日那么多亲朋好友在场,祖母都跟着丢脸,你也别怪你爹手重,你确实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已经是大人了,就该有点男子汉的样子”

言训松开了咬紧的牙关,屁股早已疼得失去了知觉“谁叫他小时候扯我,我就跟他过不去....”

言老夫人听后,哈哈大笑,原来就为了这事,她慢慢站起来说“他那是逗你,喜欢你,稀罕你,看你长得乖巧可爱才那样...哎,你真是好坏不知,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好好躺几天,反思一下自己,别忘了,你已经是大人了”

“娘,这些年都是你把他宠成这样的...您快回去吧”

此刻的言训已经面色惨白,一旁的小哨子早就趴在凳子上一动也不敢动了,大堂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弟子,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议论着,都没人敢上去说一句话

“爹,你打也打了,气也消了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言训虚弱的抬起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挨这么重的打,着实震慑了他的内心,他开始有点怕了

“来人...把他们抬回去”言景天一声令下,门外的弟子赶紧走进来抬起言训和小哨子就准备走,言景天又说:“训儿,你要好好想想,你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下去吧”言景天说完,再次大手一挥,一群人抬着言训和小哨子就往后院走去

等两人被抬走之后,大堂走进两个人,一人浓眉大眼,身形高大威猛,一人光头矮小,高大者是言景天的师兄武志雄,矮小者是师弟莫元鼎,他们和庄焱儿都师出同一人,言景天的父亲言玄英

只见两人向言景天行礼之后坐下,一旁的丫鬟给他们换上新沏的茶水,等丫鬟走了之后,武志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说:“堡主,这次下手有点重啊,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怪罪我们吗”

言景天听完也端起了茶杯,先轻吹一下,小品一口说:“皇上那么多假子,自己一大堆亲儿子还管不过来呢,估计早都忘记有这么一个假子还在我们这养着,这次训儿加冠成人,他理当到场,你看他哪有关心过,朝廷一纸文书都没有,把训儿寄养给我,不就是彰显他的皇恩浩荡罢了,现在哪还有人记得这孩子,只会有人知道,他是我言景天的儿子”

莫元鼎微微一笑说:“训儿这孩子,是该好好管管了,周围的乡里乡亲,就连咱们剑堡的弟子们见了他都怕...哈哈哈...这孩子...哎!可能是缺个娘造成的...”

言景天一听就明白师弟这话的意思,这是暗示要他找妻子呢,拍了一下腿,慢慢站起来说:“元鼎,你又拐着弯说这些,不说训儿了,天色也暗了,该吃夜饭了,屋里还剩下几坛子好酒,那可是烈,纯,香,醺,四品皆全的上等好酒,想想我都口水直流,要喝的跟我走”

莫元鼎和武志雄知道言景天不想面对这个话题,只能相视一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放下茶杯,跟了上去

此刻,长安宁王府坐着一位英气逼人的男子,他是睿宗李旦的长子李宪的第三子,唐明皇李隆基的亲侄子,嗣宁王李琳,人称“小宁王”

李宪一生,拒绝太子之位,酷爱琴箫,舞剑,为人忠厚,不争世事,李旦在位时,投其所好,将一本密卷赠送与他,这本密卷就是当年李建成得到的那部剑谱上部,一直封存在府库,宁王李宪得到剑谱,悉心修炼,其剑法高超,屡败他国使者剑客,他国尊其为天朝第一剑客,李隆基登基,封为太尉兼任太子太傅

李宪的前两个儿子早亡,对李琳甚是疼爱,李琳也继承其父,剑法甚至超过其父李宪,也获得唐玄宗李隆基宠爱,才封为嗣宁王

“小宁王,王府外有人求见,说是您请的贵客,自称牵心掌阴扑”来人是王府的侍卫,只见他单膝而跪,手握佩刀,俯下身子向怀里正躺着一位美人的李琳禀报

李琳听完,摸了摸怀中娇儿的俏脸蛋说:“是我请的人,让他进来吧”

侍卫退去,一旁坐着的几个人也放下手中杯盏,起身说:“小宁王面见贵客,我等不宜在此,先行告退”

李琳浅笑一下,同意他们离开,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害虫之辈,依附权贵,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流,比如此时退走的四人,太虚观云游道人云玑子,虎背苍刀姚通海,南山恶僧武奎,不良人叶天启

与他们迎面走来的是有着塞外活阎王之称的牵心掌阴扑,左右各一人,左为索命镰刀白骷,右为勾魂女鬼月姬,后面三人分别是鬼吼鬼叫绝祭,幽冥鬼爪克丁,食人屠夫刑牙,他们都是突厥人,以阴扑为首

小宁王府大堂,五人相继叩首行礼:“鄙人阴扑,叩见小宁王”

李琳遣走怀中美人,立起身来,向阴扑走去:“大士不必拘礼,请坐”

六人各自就坐,李琳走上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全是金晃晃的财宝,他笑着对着阴扑等人说:“这次请各位前来,是有件事请你们去办,事成之后,这些金银财宝都是你们的”

那么多金银财宝堆在一起着实诱人,除了阴扑与月姬未动,其他几人忙跑上去抓在手中观赏,恨不得马上就塞进怀里,据为己有,只见阴扑放下手中杯盏,说:“这么多财宝,我们十辈子也花不完,小宁王如此厚礼,肯定是件不容易的差事...刚好我阴扑是个爱财之人,说吧,阴扑一定竭尽所能,为小宁王分忧”

李琳微微一笑说:“够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你们灭了言家堡,拿到言景天手中的那本剑谱和经书”

李琳说完,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拿着珠宝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回到了原位,阴扑面不改色,将杯中茶又饮了一口不说话,月姬主动说:“小宁王真是抬举我们,言家堡怎么也是大门大派,岂是我等能够撼动得了的,还请小宁王另请高明吧”

李琳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这样说,背过身去,双手背于后背说:“放心,我会想办法支开言景天,他走了,其他人就好办多了,而且言家堡也有我的内应,要你们去办,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事后追究起来,顶多算是你们塞外的人干的,与中原武林无关,朝廷找不到你们只能不了了之”

阴扑又说:“既然小宁王已经安排妥当,看在这么多珠宝的份上,这单买卖,我们接了”

买卖协议达成,李琳招呼府中人大摆宴席,笙歌艳舞,美酒佳肴,直喝得昏天黑地

连续在思过房躺了三天,言训和小哨子愣是连身都没敢翻,长时间趴着也难受,小哨子说:“少爷,我屁股又疼又痒,好难受...好想翻个身,可是一动就疼死了,老爷这次可是真打啊,吓死我了,咱们以后别出去惹事去了吧,我怕了...”

言训鄙视一眼说:“你自己活该,本少爷自己惹事自己扛,谁让你逞能...来,让少爷摸摸你的屁股,保证不捏...”

说完,言训欲伸手时,小哨子赶紧伸手抓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惹人心疼:“少爷,你就别欺负我了...”

正在两人说话之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正是言训很喜欢的丫鬟萍儿,他甚至在内心里打算娶她为妻,只是一说喜欢丫鬟萍儿,老祖母就非常激动,还会狠狠的惩罚他,另一个是丫鬟菊香,一人手里端着一盆温水,这个时候,她们是来给言训和小哨子换药擦洗的

小哨子脸红着说“萍儿姐姐,菊香姐姐,你们来...啦...”

两丫鬟微微一笑,脸上泛起红晕,萍儿放下水盆和药水说:“把裤子褪下一点,该给你们换药了...”

言训从萍儿进来的那一刻,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用手托着下巴直看得萍儿面如桃花,害羞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欲笑又忍,连一旁的菊香都跟着害羞的低下了头,小哨子像个大姑娘似的抓住裤子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不劳烦菊香姐姐了...”说完,还羞涩的低下了头,估计是想起前两天昏迷之时,全是菊香一手照料,露出屁股,擦拭伤痕...这是不是肌肤之亲,得以身相许啊

而言训就不一样了,他开口便说“萍儿,我的屁股好不舒服,你赶紧给少爷换药,快来吧...”说完,又推了推一旁的小哨子轻轻的说:“你要是还能动,就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使劲捏你屁股”

小哨子委屈的看了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少爷,忍着疼痛慢慢爬将起来,菊香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扶着他慢慢走出房去

等二人关上房门,萍儿瞪了言训一眼说:“少爷,你真没良心,小哨子对你那么忠心,你还要欺负人家,你太坏了...不给你换药,就让你疼”说完,背过身躯,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直惹得言训苦笑一番

言训眼珠一转,心生一条苦肉计:“哎哟,哎哟哇...屁股要烂了,要烂了哇...可怎么办啊,就没有人可怜可怜我这苦命的人啊...呜呜呜,我从小没娘,长大了也没个人关心我啊,连我爹也把我往死里打啊,天啦,我以后可怎么活啊...连我最喜欢的萍儿也不要我了啊...那可真是没法儿活了啊...啊”哀嚎完,还不忘擤出一把鼻涕,就连眼角的假泪水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萍儿天生就是一个软耳根子,言训这假惺惺的把戏居然让她伤心得跟着眼泪直流,转过身时,连眼眶都已经发红,她端起药水和盆子,拿着毛巾走过去说:“少爷别哭,萍儿就是故意逗你,我这就给你擦药...萍儿不会不要你”说完,眼泪又流出来了

看着萍儿伤心的样子,言训也不再做戏,双手枕着下巴,乖乖的让萍儿褪去裤子,露出屁股让她擦洗上药:“还是我的萍儿最好,我现在已经加冠成年了,等我屁股好了,我就跟祖母说,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萍儿,你说好不好”

萍儿一句话也没有回,认真的做着手中的事,因为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言家堡中的人都知道,堡主就是因为跟丫鬟珠儿有染,老夫人才逼走了珠儿,最后闹成了悲剧,如今岂不是旧事重演吗,还是不要奢求最好

“我知道他们传的那些事,他们都说我娘是个丫鬟,生下我就被祖母赶走了,我跟我爹不一样,他们谁也别想左右我,只要你点头就行”言训扭过身子,伸手抓住了萍儿的左手,眼神对视那一刻,只看见萍儿眼眶中的泪水,萍儿挣脱,端起水盆就要走,出门之前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的说:“少爷太看得起萍儿了,萍儿只不过是一个服侍人的奴婢,怎敢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你将来会遇到真正属于你去爱的人,若是再来强求,萍儿就辞别老夫人,离开言家堡,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从语句中清晰的感觉到,萍儿的每一字都那么伤感

为什么就在眼前的人,怎么伸手也抓不到,言训气恼的捶打着枕头,就算撕裂了屁股上的伤口也毫无知觉

这一躺就又是十来日,期间再也没有见过萍儿过去换药,言训也没问任何人,他突然明白一个男人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只能放开的那种痛苦

屁股上的伤疤也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是也勉强能出去走动走动,小哨子带着伤还是搀扶着言训来到小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呼吸新鲜空气,面对这几日越来越少说话的少爷,小哨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来打开话题,只能默默的陪他坐着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爹娘了,我爹不是我现在的爹,他骑着高头大马,披着锁子金甲,手里握着长枪,带着千军万马冲杀在万军之中,我娘就抱着我,焦急的在城头等着我爹得胜归来那一刻,然后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着饭,吃完饭后,我爹就给我说故事,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杀敌故事,我娘就在一旁给我爹缝补割破的衣服,看着我们爷俩嘻闹,她也笑得合不拢嘴...这种梦,我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言训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说着,似乎这些梦都那么真实

见少爷终于开口了,小哨子开心的凑了上去说:“那后来呢?”

只见言训回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然后就被你这小子闹醒了...这个梦重复了那么多遍,就是看不到结尾,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

小哨子吓得连忙后退半步,见少爷只是做做样子,就嬉皮笑脸的又凑上去说:“少爷,你说你会不会跟我一样,是老爷在哪条路上捡回来的?”话说完,小哨子就后悔了,因为少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就是说说,少爷肯定是少爷,嘿嘿嘿...我掌嘴...掌嘴”

看着小哨子自顾自的做戏,言训又陷入了深思,曾经他路过禅房,听见过祖母和爹的对话,听到过他们说什么皇上,又是什么假子之类的话,当时年幼,就没把这些当回事,如今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练剑场上,弟子们正在专心的跟着大师兄罗福学习招式,罗福就是言景天的小表弟,老夫人的娘家人,言训口中的十表叔,此刻正在练习的是入门剑招:追星揽月

“所有弟子听着,持剑在手,剑锋向前,快速向前出剑,同时右脚记得跟上步伐,然后稳住身躯,剑绕一周...”

同时,正义堂之上坐着言家堡堡主言景天,正与四位长老商议着一件急事,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言景天走到堂中央说:“太尉李宪突然给我一封邀请信函,邀我去尧山相会,我与他素未谋面,他剑法高超,曾经力败众国使节,难道是请我去比剑切磋?又听说他并不喜欢与人争斗,哎!真是匪夷所思”

欧阳平看完信函浅浅一笑,拿着折扇站从椅子上起来双手一背,走到言景天面前递回信笺说:“堡主剑法卓越,定不输于李宪,刚好你修炼的《静心经》又可不受他那《弥音摄魂曲》的影响”欧阳平又转身面对旁边的三人说:“要是你打赢了李宪,我们言家堡以后不就更加风光了吗?这天朝第一剑客,就属于堡主你的了,我们言家堡上下也跟着沾光啊,大伙儿说是不是?我主张堡主去尧山,万一只是去会友不会比武呢?你们自己拿主意吧”说完,欧阳平又坐回去,放下手中折扇,端起茶杯泯下一口

见堂上陷入寂静之中,庄焱儿走上前说:“师兄,你确定信上的印绶是宁王的吗?”

说完,言景天把信笺又递给庄焱儿,说:“是宁王李宪亲笔,而且送信之人也持有宁王府官印,你看吧”

“真是宁王亲请,你就去吧,宁王有禅让太子之位的贤德,定不是什么阴险算计之人,堡内大小事务你也不必担心,有我们打理着呢”庄焱儿看完信,递给另外两位师兄查看,旁边两人看完将信封好,莫元鼎说:“师兄,我陪你去吧,我也想一睹宁王的真容,见识一下他的剑法是不是像江湖中传的那么神奇”

“那好吧,元鼎陪我去尧山走一趟,焱儿,我有事跟你说,其他人先去忙吧”商议已定,言景天说完就朝后堂走去

闲得无聊,言训和小哨子跑到练剑场旁的石头上坐着观看,这些入门的剑招他都看腻了:“来来回回练的都是这些招式,我看都看腻了...就不能来点新花样...我想出去找姜大少他们玩儿...”

说完,言训耷拉下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哨子慌忙四下察看一下说:“嘘!少爷,你快别说了,老爷给你下了禁足令,你要是踏出大门半步,咱两可能就又是半个月起不来床...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你还是收收心吧,要不我们去找萍儿姐姐玩?”

“我看还是算了吧,最近她都故意躲着我...”说完,言训的生无可恋体现得更加极致了,小叹一口气,打直了双腿,双手支撑着身体,看着天上的云彩

书房,言景天和庄焱儿相继坐下,言景天掩上房门说:“师妹...这几日我眼皮跳得厉害,我和元鼎走后,你和师兄要提防一下欧阳平,这个人暗藏心机,几次央求我教他剑法,我都没答应,早知是影狼入室,我就不和他结义了,哎...我还是太天真了”

“师兄,历代祖训,言家剑法本就只有掌门一个人才可以修炼,他欧阳平又不是不知道,他接近你极有可能是为了剑法而来,你不说我也信不过他...”庄焱儿停顿一下,上前走了几步放低李琳声音说:“师兄,训儿已经成年,其本性也不坏,只需稍加磨炼,定能有出息,他虽不是你亲生,你们也有父子之情,他明面上也是你唯一的骨肉,是应该考虑一下继承人了,况且,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应该早就忘记了自己这位假子了...”

言景天听完,到一旁的墙壁观赏着那副字画,然后大声说:“师妹,你来看看这幅画...我准备把他拿去送给宁王做见面礼,你觉得怎么样?”

庄焱儿疑惑的走过去,这幅画似乎不符合刚才的话题,看着这幅普通的字画,庄焱儿问:“这幅画?...”还没等她说完,言景天递了个眼色给她小声的说:“屋顶有人...”,庄焱儿会神一笑也放开了声音说:“嗯,不错...这字画你都一直舍不得,这可是褚遂良的早期真迹呢,相信宁王一定会喜欢的”

言景天顺手取下字画卷了起来:“好,拿点见面礼心里就踏实多了,走吧,师妹...训儿也躺了好几天了,我们去看看那混小子怎么样了”

二人相继走出书房,楼顶上的欧阳平再一次失望的离开了,李琳派他来言家堡快两年了,能猜到藏剑谱的地方,也翻了不知多少遍了,剑谱的下落一直打探不到,最近已经收到了李琳飞鸽传书,准备借塞外的人灭掉言家堡,拿到剑谱,可是剑谱的下落却迟迟没有打探到,为免李琳怪罪,他心中已经开始慌乱起来了,回到寝房的欧阳平气得把龙头折扇狠狠的丢在桌上,倒上一杯茶水,喝下肚去:“言景天,你防来防去,最后吃亏的是你自己,我若是早点拿到剑谱和心经,也不至于连累到你全家,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够义气...哼!”说完,走向床底,翻出了里面的夜行衣

夜黑,言景天和罗老夫人,言训三人正围坐在一起吃着夜饭,这种冷场的用饭场面平时每天都会有,各顾各的吃着,吃完就回去睡觉,今天,言训时不时的会抬眼瞄一下自己的老爹,看一看老爹是不是还在气头上

“训儿...”

言景天突然的呼唤,吓得正在吞食的言训手脚发抖,这换做以前还真不会这样,言训赶紧吞下口中的饭食说:“爹...我没撒饭,桌上很干净...”说完还不忘从桌上顺走两粒掉下的米饭粒送到嘴里去,没有留下一丝证据

言景天见状低叹一声说:“爹明日要出远门,有点事情要跟你说,等会到我的寝房来”

说完,言景天起身就走了,也没跟他的母亲说一个字,这早就见怪不怪了,自从老夫人赶走他最心爱的珠儿,他们之间就变成了这样,而老夫人也早就不会生气了,自顾自的夹着菜吃着饭

言训乖乖的大口抛着饭食,自从前几日真的挨了打,那股疼痛犹存,生怕迟了一刻就要挨打一般,罗老夫人见状说:“孙儿,你慢些,小心噎着...这孩子...”,言训不听,好不容易噎完,用手擦拭一下嘴巴对祖母说:“祖母,你慢些吃,我去找我爹去了”

“去吧...呵呵呵...还别说,这顿鞭子打得好...听话多了”看着言训越来越乖巧的背影,罗老夫人赞赏的点着头

言家堡外有一座向式山,此刻欧阳平正低头站在李琳面前不敢说话,两人都遮着面掩人耳目,李琳身旁各站着两人,举着火把

“照你这样,我是再等十年也拿不到那本剑谱了,言景天离开之后,就会有人杀上言家堡,你要见机行事,要是再拿不到剑谱,那就一把火烧了言家堡,让剑谱和经书永远的消失,我得不到的,那就毁了它”李琳背对着欧阳平,语气强硬,欧阳平知道自己办事不力,头也不敢抬的听着

言家堡,言训乖乖的立着不动,也不知道叫他来有何事,也不敢问,只见言景天一个踏步,纵身跃上房梁,在一个隐蔽的柱头推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然后轻轻落下,走到言训身前,言训吃惊的看着

言景天打开布袋子拿出两本书说:“训儿,这是我们言家的秘传剑谱还有内功心法《静心经》,只有掌门才可以修炼,你已经是大人了,爹本想你身体好了,就教你这套剑法,只是明天我就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去一段时间,只好将这两本剑谱先交给你,你自己先慢慢参悟参悟,你要记住,这两本秘籍非常珍贵,你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言训接过两本秘籍,脸上露出喜色:“爹,这是要教我剑法?太好了,剑场的那几招我早就看腻了...嘿嘿”言训就要打开剑谱,言景天用手拦住说:“训儿,先别急着打开,剑场那些弟子练得都是最简单的招式,这不过是我祖父在临空山白羊道人那学的一些简单招式,这本剑谱才是我们的镇堡秘籍,你看着,爹先给你演示几招,你要仔细看”

说完,言景天取下挂在墙上的赤金剑,剑身出鞘:“训儿,看好了,言家剑法主要是以退为进,以当代拆,敌强我退,敌退我进,临阵对敌往往避其锋芒,待其锐势尽失,再迅疾而攻,每一个招式都有数种变化,我先给你演示一下最普遍的几个招式,第一式:刺!灵蛇出击,这一招主要是探敌虚实,第二式:引!灵蛇归位,这一招主要是诱敌深入,第三式:截!灵蛇吐信,这一招先用剑消其锋芒,再配合灵敏的脚步走位躲开对方的招式,如果不能躲开,就只能用到第四式:撩!灵蛇甩尾,看似败阵,其实暗藏杀气....”言景天每说一招都用剑比划,言训像模像样的跟着扭动

收剑,言景天坐下,言训赶紧走上去:“爹,没了吗?”

言景天喝了一口水说:“训儿,欲速则不达,后面的招式需要你自己慢慢参悟,记住,天下没有不败的招式,最重要的是人的应变能力,祖父曾经问我,一条毒蛇和一匹狼相遇,你认为谁胜?你说说看”

言训扣扣脑袋说:“我觉得狼赢了吧,狼一口就能咬死蛇,蛇连手和脚都没有,怎么和狼打架”

言景天笑笑说:“傻孩子,或许狼的牙齿和利爪很锋利,能够撕碎蛇的身体,但是毒蛇只要能咬上一口,也会要了狼的性命,所以,谁胜谁负,只有靠临阵对敌时的发挥才是决出胜负的关键,训儿,记住爹的话,不要轻视你的每一个对手”

言训如有所悟的点着头:“爹,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把秘籍弄丢的,我藏在怀里,书在我就在...嘿嘿,放心吧”说完暗自窃喜,没想到老爹这么快就把家传剑法传授给他了,摸着胸口的两本秘籍,嘴角不自然的上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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