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目闪异彩,道:“山主昏迷前讲,务必留住贤兄妹,姑娘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房雪道:“我说句话,几位护法,也能想道,只有六个字。”
温和道:“不知是那六个字?”
房雪低声道:“攘外必先安内。”
温和根据她分析,思考一会,觉得很有道理,道:“目前咱们当如何进行呢?”
房雪道:“虽千头万绪,但眼前有两件事先得弄清楚,对整个局面有帮助。第一件事是:先查贵帮存放祖师堂密堂的旗令,是否真已被人盗走?每二件事是:存放祖师堂的一瓶‘百草丹’是否还在,如果还在,请一并带来。”
温和安排与樊胜和俞总管一同前去,俞总管归还谷逍遥的宝剑,谷逍遥致谢正准备往腰间佩好。
房雪接过道:“大哥,将宝剑给我瞧一瞧。”
谷逍遥愣了一下,递给房雪,房雪抽出长剑,细瞧剑叶,忽然冷笑一声,扣中指朝剑身弹去,但听“啪”一声脆响,长剑齐中折断。
谷逍遥吃惊道:“你做什么?”
房雪冷笑道:“果然不如我所料,贼人在大哥剑上做了手脚,你还瞧不出来?”
温和道:“这还了得,俞总管,你马上去查,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俞总管脸色铁青,连连点头道:“兄弟这就去!”
房雪道:“俞总管不用去了,贼人心机恶毒,他做的手脚,一般人也不能知。此事暂不声张,防止打草惊蛇。俞总管,麻烦你给我们兄妹弄两把剑来,一柄长,一柄短的。”
俞总管打开书房一口壁橱,里央放着十几口宝剑,道:“这是本山练制的百炼精钢,原备山主送人之用,二位但取无妨。”
谷逍遥和房雪各取一把,俞总管给樊胜送了一把较重的,以备急用。
樊胜接过剑,问:“温兄,你去过祖师堂密室,咱们令旗还在不?”
温和凝重地道:“确已被人盗走了。‘百草丹’我已找到,不知贼人是否也做了手脚,只有请谷姑娘检视了。”
房雪接过,就直接揣入怀里。谷逍遥奇怪,刚要开口,房雪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住口。
温和、樊胜、俞总管瞧在眼中,不便多问。
有两名庄丁送来酒饭,摆好怀筷,便自退去。
温和道:“田兄呢,不到这里来用了吗?”
俞总管道:“田护法那里,兄弟已着人另外送去了。”
温和道:“那咱们就不用等了。”
吃完饭,房雪指着一道门问:“那里可是还有间房吗?”
俞总管点头道:“是,那是一间密室,山上遇有机密大事,就约几位护法到里面磋商。”
房雪道:“我可以进去吗?”
温和道:“里面并无机密,只要俞总管开门就是。”
房雪道:“确实有事,要单独进去一回。”
俞总管道:“兄弟替姑娘开门。”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串锁匙,找开门锁。
房雪回头朝谷逍遥笑道:“大哥稍等,我进去一回就好。”举步跨进密室,随手掩上房门。
谷逍遥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暗自纳闷。
过了一顿饭时光,房雪才开门出来,朝温和招手道:“温护法,我还有一件及为重要的事,要向你请教,你可否进来一谈?”
温和知她有深意,急步走了进去,房雪让他掩上房门。
房雪拿出白玉小瓶,笑道:“花不少工夫,将这瓶‘百草丹’每一颗都验了,贼人百密一疏,他们进入密室,盗取密令,时间仓促,这瓶里竟然没有渗入毒药。”
温和道:“三日内必有举动,请姑娘指教。”
房雪道:“此中有一件大阴谋,也许对方潜伏,敌友难分,更是莫大的危机。山主之毒可能是无形之毒,我想用‘百草丹‘与我家密制解毒丹,两种合用,好坏难说,需温护法作主。”
温和道:“需慎用药份量。”房雪道:“我已分好份量按次数服,用药说明请瞧清。用药期间不能离开一步。”
温和道:“兄弟一定遵照姑娘吩咐。”
房雪道:“还有一件事,更为重要,温护法不可忽略了。我已经写在纸上。”
温和接过瞧后,道:“此计大妙,就这样办。希望山主毒能解开,否则行不通。”
门外传来弹指声,他们出得门去,樊胜道:“田去病着人前来通报,说三里许的外岭,曾发现敌踪,追到山前不见。”
温和道:“好大胆贼人,将乾坤山视作无物了。咦,俞总管呢?”
樊胜道:“俞总管到中院去了,中院管事刚来禀报,说停放在中院西厅关老三的棺木被人撬开,尸体也不见了。”
温和道:“大白天有人开棺盗尸?这事情居然发生在乾坤山庄?”
正说之间,一名庄丁快步到门口,说道:“田护法说有紧要之事,请温护法去前厅一行。”
温和到前厅,田去病拿着一张大红名贴,温和道:“是什么人?”
田去病递给他,道:“金枪会的张弛,温兄和他们有过梁子?”
温和瞧了名贴,摇头道:“我和他们几个兄弟前几年见过,绝对没有梁子。”
田去病道:“这就怪了,他是指名道姓找温兄的,人在庄外,说在庄外候温兄。温兄可知关老三被人盗走了吗?”
温和道:“兄弟知道了。”
田去病道:“金枪会可能与贼人是一党,张弛出面可能是诱敌之计。”
温和到了约见地点,瞧到一个身穿紫袍,背负金枪的紫面的中年汉子,正是金枪会的老二紫衣枪煞张弛。
温和只见他一个人,拱手道:“张兄大架远来,兄弟有失远迎,深感歉意。”
张弛抱拳回礼道:“温老哥不用客气,我是为老哥而来。”
温和道:“张兄有何见教?”
张弛道:“兄弟远来,只想找老哥借一件东西。”
温和道:“不知张兄借什么?”
张弛道:“兄弟要借的是温老哥的项上人头!”
温和微笑道:“张兄说笑了。温某那里得罪张兄了。”
张弛道:“无仇无过节,来乾坤山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带走温老哥人头,不能得手,兄弟将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