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
燕离索望着窗外已大亮,那几簇阳光懒洋洋地斜射而入,囚笼式生活开始了。
一时竟很空虚,不知如何才好,这几天一番折腾,不但没把给自己挖坑的揪出来,反而还很顺理成章地将那人推到了一个更深的坑里去。
如果是位姐姐,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如果是位哥哥,有点绅士风度行不?
现在而且现在……还被某个小肚鸡肠疑神疑鬼的男人怀疑着,这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冤枉,她还能咋的?
燕离索觉得自己现在在这佑大的太子府里,又能查出什么?什么也不能,与其天天有的没的乱查,还不如享受一下穿越后的不一样的风景。
自墨孤眠遇刺后,就没一天消停过,天天就查这查那,燕离索一翻身,起来了,在柜子上翻出了那些有关她本命动漫男神的涂鸦。
将这几张薄薄的宣纸放至一旁,又拿起了一张洁白的宣纸开始涂鸦,勾勒出脸的轮廓,在心里大致知道一个比例,燕离索开始涂鸦了。
所画的是一高领负剑叼着草根的男子,腰有葫芦,嘴角轻勾,三分稚气七分爽朗,衣裳主色为白,有红黑做衬,好不潇洒浪漫。
燕离索却看着自己的大作,高兴不起来。
不行,太冤了!真的太冤枉了!
搁下笔,燕离索匆匆跑出了院子,直奔墨孤眠的书房,连拍了好几下门,声声皆颇为急促。
室内,墨孤眠正在同某臣议事,听到这着了火似的拍门声,一声接着一声,那位大臣向门外看去,而墨孤眠一双好看的凤眼也轻轻皱了起来。
“来人,何人门外喧哗?”墨孤眠淡淡问道。
“太子妃。”一个小侍卫弱弱道。
“太子妃?”墨孤眠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看了眼面前大臣,轻轻走到门外,面无表情地推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子气喘吁吁,甚为诡异地冲他一笑。
见墨孤眠的脸黑成这样,燕离索冲书房里头探头探脑,还一脸不良的笑,冲墨孤眠轻轻地挑了几下眉,乖乖道:“在忙吗?”
“嗯。”墨孤眠淡淡道。
“好吧。”像是被当头一棒似的,燕离索狗怂了,本是兴冲冲地来为自己申冤的,却不言语了,弱弱地看了眼黑下一张俊颜的墨孤眠,拖长了声音,又道,“那你……好好地忙儿……”
“忙”字,燕离索拖得格外外长,还卷了舌,一双澄澈的双眸轻轻地眯了起来。
而墨孤眠仅仅是淡淡地瞥了眼燕离索,什么也没说,将门关了,一双色泽暗淡的凤眼云淡风轻的,似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潭。
“太子妃可是有事?”大臣的眼睛眯着,好不狡黠,声音很是淡,却有三分献媚七分不屑,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好似只狐狸,老狐狸。
“无事。”墨孤眠走回桌前,轻描淡写道,将手中的公文拿起,似乎不想谈论有关燕离索的事似的,又道,“方才余大人说的,本王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