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风了,吹着宽松的长袍,吹起了女子的墨发,燕离索的笑容很灿烂,却叫人觉得笑得很苦。
“你的意思便是,墨孤眠不要你了?”墨雨歇微微垂眸,声音淡淡的,不见喜怒。
“应该是不要了吧,也许,可能,大概……”燕离索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哑哑的,头埋得低低的。
“所以,你便来找本王了?”墨雨歇轻蔑一笑。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燕离索慌了,头越埋越低,这个男人不正常……很不正常,方才还……温和似三月春风,这么这不到一刻的时间……便如此了?!
“那是什么?”墨雨歇追问。
“我是怕那个姓余的会对你有什么不利之处。”燕离索的声音几不可闻,显得分外妩媚动人,垂眸后长长的睫毛,精致小巧,撩人欲火。
墨雨歇闻言先是一顿,随即笑了几声,将燕离索搂在了怀里,再次吻住她的眼角,笑道:“余氏还奈不了本王何,本王先前便觉得他有妖,索儿,等事完了,我娶你,墨孤眠,他还不够格拥有你。”
风小了,细细的,像舌齿纠缠中暧昧的温度,似情人间缱绻的情,送来夏末特有的清香。
“真的?”燕离索对于这个男人的巨大转变怀有不信,一双澄澈的小眼直勾勾盯着墨雨歇。
“真的。”墨雨歇柔声道。
二人的谈话及动作,一直都在屋外进行的,已有年幼的婢女围成一堆,在八卦着不该八卦的,在看着不该看,燕离索无意一瞥,看到了装饰院子的假山后,那一堆探头探脑的婢女。
想当年,她也这么八卦过自己年轻的老师。
“雨歇……我们能不能,进屋再说。”燕离索的脸红红的,红得竟欲滴血,偷偷地指了指假山后那群婢,声音压低了几分,“有人在……看。”
不用猜也知道是婢女。
墨雨歇见燕离索如此,笑了,轻轻瞥了眼假山,往日这些家伙烂嚼舌根天天说这说那,但此举此动,甚好,伸出摸着她的脸,很烫,很可爱。
“害羞?”
墨雨歇扬长声音轻笑,一个公主抱,简直粗暴地将燕离索横抄起,俯首再度吻了吻燕离索的额。
树上不知品种的鸟啼叫着,在墨雨歇将门关上时有些激动的婢女忍不住叫了一两声,墨雨歇的心情倒是甚好。
将燕离索摁在了床上,墨雨歇的气息很乱,将燕离索的腰带解了,燕离索一惊,连忙摁住了在腰间游走的手,手很粗糙,燕离索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人,那人的手,很好看,又修长,又白晳。
“雨歇……”燕离索轻轻叫了一声。
“本王在。”墨雨歇轻笑,随意地解了她的外袍。
“别……这是下午。”燕离索无奈了。
“那你的意思便是,晚上再做了?”墨雨歇咬住了燕离索带着温度的耳根。
“太早了……”燕离索又一次无奈。
“不早。”墨雨歇很蛮横。
如此折腾来折腾去,墨雨歇也清醒过来,从燕离索的身上下来了,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柔声道:“你迟早是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