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把自己手里掌握的关于king的资料卖给了一个叫做莫斯的反抗组织队长莫斯,正好莫斯曾在king手上吃过亏,拿到情报确认无误后,立马就调兵遣将去攻打,那场大战被封锁了一些消息,外面的人不知道,但其实早已经战火纷飞。
King这次被攻击得猝不及防,加上莫斯手里有情报,知道他们的各个防御弱点,据说都把人打得离开了太平洋上大本营,逃窜上岸,就和丧家之犬似的被追着打,那画面想想就知道很狼狈。
冉小萌听完,沉默了一会玩儿,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好一招借刀杀人!臣妾真佩服!”
这不让人佩服吗?引莫斯的兵去打king给自己报仇,可却没人知道他也曾参与其中,完美的全身而退。
“这个买卖能让我赚不少钱。”封川易也不低调,一边盛汤一边说,“我把消息卖给莫斯警官,他还感谢我,欠我一个人情。”
冉小萌听着有点兴奋,舔舔嘴唇说:“那现在king的情况怎么样了?”
“够呛吧。”封川易道,“否则也不会把梼杌都调回去,肯定是大火烧到了尾巴上了。”
“幸好现在出了这事,否则现在这么忙碌的我们哪里还分得出精力再去对付他们?”否则就该腹背受敌了。
封川易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当初花费时间精力去调查king,其实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否只是单纯地想要宝藏,亦或是还有被的目的,倒真没想到后来会查出那么多有用的东西,又在这个关键时刻帮了他们一把,只能说是机缘巧合。
而king这次遭受这一战真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打击,他们甚至被盘踞了数十年的太平洋岛屿撤离,躲到了一个小镇上,这里还不算是真的安全,他们依旧随时可能要面对被反恐组织追剿的危险。
King的老大森里十分震怒,并且怀疑他们组织里出了内奸,否则莫斯的兵怎么可能如此势如破竹?定然是有人在里面给他做内应,泄露了机密。
森里咬牙切齿,看着低着头站在他面前的两人,上去一人就是一巴掌:“废物!我只是离开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们是有几条命能来让我出气?!”
贺兰流婉低垂着头,声音平静清晰道:“老大您也知道,半年前我就外出执行任务了,而据我所知您外出时,把组织是交给梼杌打理,他不好好在组织里待着,总是跑出去凑热闹,疏于管理就该是他的错。”
森里眼神阴测测地看向梼杌,他当然不会忘记,那段时间他老是跑去A市给野狼使绊子,没出大事之前就算了,反正他一向对组织里的争权夺势不放在心上,但现在出了事,责任落在了他身上,他就绝对不会姑息。
森里走过去,拎着梼杌的领子:“你有什么话想说?!”
梼杌抿唇:“我离开组织是因为接到了野狼叛变的消息,我怕他会做出伤害组织的事情,这才赶去阻止悲剧的发生……但如果问题真是出在这里,那我也无话可说,老大您尽管降罪就是,只是我看,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所以这个黑锅我不愿意背。”
森里冷笑:“我不在组织的这些日子,组织里几你们两个领导,问题都不是出在你们身上,难道要死去的野狼来顶罪?!”
梼杌低笑:“老大,我可没说问题不是出在我们两人身上,不是我身上,自然是九婴身上。”
贺兰流婉冷笑:“你想说把脏水泼给我吗?”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老大明明是让你去H市执行任务,你为什么会跑到A市去?我们组织在A市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藏宝图,可那个任务老大已经交给我了,你又去凑什么热闹?”梼杌侧过头深深地看着她,“你倒是说说,你去A市是为了做什么?”
贺兰流婉心里一紧,说真的,她很怕梼杌会把她的身份说出来,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她肯定会被森里千刀万剐。
而梼杌此时的态度,分明是在威胁,是在威胁她如果不出来顶罪,他就要继续说下去,揭穿那被隐藏的一切,转移森里的注意力。
贺兰流婉咬着唇,可如果她真的出来顶罪了,害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丧家之犬的罪名也不小啊。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相宜?
森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眼神阴冷地盯着贺兰流婉:“你去A市干什么?”
贺兰流婉抿唇,忽然跪下说:“我……我去找冉小萌!”
森里一愣,随即一脚就踹过去,他本是成年男子,力气非常大,且又在盛怒之下,贺兰流婉在地上滚了一圈,顿时咳嗽不止。
“你去找冉小萌干什么?”
冉小萌等于藏宝图,是king里最大的秘密,森里虽然把任务交给他们下属去做,可却从来都没信任过,如果他们做了出格的事情,都会被毫不留情都惩罚,所以此时无论贺兰流婉去找冉小萌是为了什么,总之她私自行动就是不对,就是该死!
“我……我……”贺兰流婉眼眸流转,心一横,“我假扮贺兰族人和冉小萌认亲,想要套出藏宝图下落,然后向老大邀功,羞辱梼杌,为野狼报仇!”
森里眯起眼睛,眼底充满怀疑:“假扮贺兰族人?骗取藏宝图?羞辱梼杌?为野狼报仇?”
“是。”贺兰流婉镇定一些,慢慢分析道,“我想想那贺兰族人既然长年都不现身,根本没有人能证明谁是不是贺兰族人,那我就算假冒贺兰族人,再伪造好证据,那一定能骗过冉小萌,恰好那段时间冉小萌和封川易互相疑心,我正好趁虚而入。”
“然后呢?”森里的声音沉沉,分不清喜怒。
贺兰流婉看了一眼他,抿唇继续说:“我知道这样做会让老大生气,可是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藏宝图献给老大,您肯定会饶恕我,所有我只能赌一赌。”
组织内三权分立森里不是不知道,只是诺大的组织若真是上下真的只听一个人的话那才可怕,总需要有人来互相制衡,所以在野狼、梼杌和九婴争锋相对或暗自结盟的事,他都假装不知道,任由这情况继续发展下去,只要最后的主动权一直握在他自己手里就行。
这次野狼背叛他非常震怒,让梼杌去处理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要野狼的命,然后就把原来属于野狼的势力默认给了梼杌,但他也知道,如果梼杌势力太大,很容易就脱离他的掌控,所以他又默认了那些不想跟着梼杌的人去跟着九婴。
九婴钟情野狼他略知一二,在女人的世界里,****永远是靠前的,所以现在九婴说她是为了给野狼报仇不惜抗命也要把梼杌拖下台这个说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森林沉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婴,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次总部被攻击,主要问题必定和他们两人有关,而且两人都担有玩忽职守的罪名,如果要处置就要一起处置,所谓法不责众,现在他也正是用人之际,可不能再亏了他们这两员大将。
但,也不能全然不罚……
想了想,森里坐在了椅子上,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丢在贺兰流婉米面前。
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着明晃晃的亮光,贺兰流婉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难道他要……
梼杌睨着地上的匕首,一时半会也猜不透森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组织里出了内贼的事,你们必须给我查清楚,把人给我揪出来。”森里淡淡道。
“是。”
森里继续说:“你们两人说到底都担着玩忽职守的罪名,但都情有可原,这次我就放过你们,一人给我留一只手指下来,也给自己站长记性。”
手指头!
梼杌和贺兰流婉都是一惊,这种处罚方式超出他们的预料,一时间都有些无措。
“怎么?是要我帮你们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动手?”森里在高台之上,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贺兰流婉闭了闭眼睛,她知道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是要她一个手指头已经算是轻的,如果再拖延,怕后果会更加严重,心里一狠,她伸手拿过匕首,下手干脆地把自己的小指切了出来。
十指连心,疼痛难忍,血流如注,贺兰流婉的脸色唰的就白了,手颤抖着不敢动弹一下。
森里的目光在地上的断指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了梼杌,梼杌抿唇,也切下了自己的小指。
“好了都出去吧,玩忽职守的事情到这里就揭过去了,下次再犯,我要了你们的命。”森里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贺兰流婉将其两段断指走了出去。
这个小镇很偏僻也很安静,居住的人口不多,king秘密潜入到此之后就把这个小镇给占领了,现在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
夜色静谧,两人垂在身侧的手滴了一路的血,但两人除了脸色都有些白外,倒是看不出其他什么。
梼杌跟着贺兰流婉到了一条江边的,才淡淡道:“你倒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