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挂的?
好像真的是我挂的……
“我……”
为什么我每次在他面前都这么手忙脚乱的,老出错,我陆小森虽没有什么辉煌历史但至少读书时候也拿过什么背单词竞赛特等奖之类的,难道真是我零食吃多了?
他问:“你要不要再打回去?”
不管了,搞得之前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我想着,摸索到静音键顺便把手机塞到口袋里才回道:“没事,没事,他每次找我都没什么急事的,哦,不是,我是说他应该没什么急事吧。”
“这样啊,那走吗?”他说着拿起挂在门边的车钥匙。
他要带我去哪?难道是什么,不好吧……
“嗯?你。”我定定地看着他,想着想着,视线不知怎就瞟到他微张的领口和忽隐忽现的锁骨上:“我们去,要去哪?”
“你要呆在这里?”
“呆……”我看了看四周猛然回过神,这里是他家,所以他是要送我回去。
陆小森啊,陆小森!
我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真实的痛感传过神经,不是梦啊,我忍不住想捶死自己,自己不仅想了其它的,居然还色咪咪地看着他问去哪。
“没有,我只是有东西忘拿了,对,实在是太抱歉了,我进去拿一下,很快的。”我二话不说地冲回了房间,关上门。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编这种借口,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我有气无力地趴在门边检讨自己:“陆小森呀,陆小森,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白鲸都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带点脑子吧,好吗。”
‘哗啦――’我没注意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柜子,一个大约遥控器大小的纯黄色长方形盒子突然掉了出来,它毫无意外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我的心脏因为突来的事件猛然一缩,差点没惊叫出声。
年纪上20之后真的受不了这种刺激,我不禁感慨,缓了好一会。
唉,不过话说回来,果然没接住它……我朝这个盒子拜了拜,又看了看门外没有任何声响,立马转过身一秒捡起它,好像刚刚碎掉的声音只是幻觉,只要捡的快就不会有事一样。
但显然――这种玄学是不可能的。
我又祈祷了两秒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果真碎成了两半。
我小心地拿起一半,这看起来像是一只琉璃做的簪子,晶莹剔透,上面的琉璃样的花珠和簪体虽然碎的碎,掉的掉,却依然有一种如美艳的花朵走到生命最后一刻,那样尽管生命到达最后一刻老娘也是最美的这种凋零的美感。
我不禁想为这只簪子鼓掌,个头啊,要死的心都有了。
这簪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便宜的样子,暂且不看价格八成也对白鲸很重要,之前刚好看到什么白鲸自幼是被他母亲一人养大,养到他十四岁的时候他母亲就突然发生意外去世了。
这说不定是他母亲之类的遗物什么的……
“陆小森你怎么这么手欠呢!”
我想把它按回去,看起来稍微没有那么破碎一点。
“嘶――”我一个不小心又没控制住力道,大拇指被簪子刮了一小个口子。
血随后便冒了出来,我连忙拿手指按住。
“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血光之灾啊,做啥,啥不顺。”
我盖上盒子以免再被划到,如果我直接拿着这个出去坦白,不用说就知道结果了,就算是再温柔的人碰到遇到这种事也会当场被气死的吧?
碎成渣的自然是修不好,可这碎成两半的说不定可以修好,要不拿去修了试试,修好了回头再坦白说明情况还给他,应该会比现在给他好一点吧。
不过它刚刚是从哪里掉出来的?我本是想稍微整理一下往边上的柜子看去,柜子上面的几本书摆的密集且整齐完全没有摇晃过或被磕到的痕迹,也并没有能够放这个盒子的位置。
这个方向,不应该没有啊,我又重头看了一遍,柜子上的书摆的满满铛铛,这个盒子到底是从哪掉下来的?
难不成是我记错位置了,它是从其它地方掉出来的?
‘扣扣扣――’
敲门的几声轻响让我瞬间把盒子塞到兜里,心更是慌的不得了,刚才的所有想法也一霎那像是被冲进了下水道‘噔’的一下恢复空白。
呼~淡定,淡定……
我打开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怎,怎么了吗?”
“你拿好了吗?叶小姐说她来接你,现在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什么,叶思语!她怎么来了?”
一夜未归没接她电话还都呆在陌生男人的家里尤其还是她之前三番五次叫我远离的男人,现在她还亲自来提我,完了,这不得给她手撕成渣。
他看着我,眉梢弯起了一个弧度:“嗯?”
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急忙说道:“白鲸,既然思语来了,那我先走了,还有实在不好意思,昨天麻烦了哈,不用送。”
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停留在我衣服下摆的口袋上,我被他看的心虚又说了一遍:“那个,我先走了。”
他的目光回了回来,依旧像往常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嗯,好。路上小心。”
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微皱着眉似是有心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我的脑海忽然产生了一个问题: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不免想着自己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了,也做了这么多年粉丝了,居然连他真实的一面都没什么了解。
我跨出门又想起之前第一次来他家赖着不走还非要求证自己的想法,现在是第二次了,两次时间明明也间隔的不远,甚至可以称的上弹指之间,可自己总觉得有什么又变得不一样了。
我抬头,他站在我面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回想第一次的他还一心想要远离我,而现在的他没有了当初那样一心想要远离我,抗拒我的态度,甚至会主动地朝我这边靠近一点点,可我为什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白鲸,你……”
我终是没说出口心里的疑问而是对着他的眼睛,也挤出一抹和他差不多的笑容:“那,拜拜。”
他也回了一个:“嗯,再见。”
好像更加疏离陌生了。
我在他的注视下走进电梯,停了那么一会,一声门关上的轻响,我小幅度地转过头,他已不站在那里,应是进去了。
‘叮~’电梯的门像是通灵性一样一秒也不差的在我转回来时打开,我走进去按下了1层。
旁边突然有声音响了起来:“你之前不是就是觉得他变得疏离陌生的,用的着再重复一遍吗?还是说你没话好说所以凑字数的?”
这都被发现……不对,什么声音?
我习惯性向着声音往左转,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活人。
“啊!”我瞪大眼睛,差点掏出放在包里防身的小刀和他同归于尽了,一秒后我才恍然:“裴煜!!!”
他挥了挥袖子,扬起笑容还是那个味道,慵懒的说道:“知己,好久不见。”
我严重怀疑那个世界的人是不是都很爱神出鬼没,搞突然袭击。
正好,好好算算上次那个他把锅甩在我身上自己却去逍遥快活的账。
“你……”
我还没说什么,突然猝不及防地被弹了脸颊。
“你什么,我就不在几天,你的真身就被别人弄走拿去泡白鱼去了,我好不容易买了两壶酒回去了一下结果一进门那场景……当场就受到了刺激,世界观都要崩塌了好吧?”
“而且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这里无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作为知己你太让我失望了,哭唧唧~”他说到最后还一脸委屈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哈?”我不由地眯起眼睛,刚才的想法随着他一堆无厘头的话烟消云散,没了脾气,这人走错场还是串词了,不然戏精上身?明明说的都是中文,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他突然抓着我的手:“走,没时间了。”
我一脸黑人问号:“去哪?”
“捉奸,不对,是用正宫的爱消灭小三,净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