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生往床上一趟把她给拽过来，按着不让动：“明天寿诞就知道了。”
“那你搂着我干吗？睡地上去。”柳斐推他。
“还想不想知道原因了？”白秋生无耻威逼利诱，“睡地板睡得我快散架了，就睡一晚床，当报酬，今晚我睡床。”
“那我睡地板。”柳斐要下地又被按住。
白秋生把不要脸精神发挥到极致：“林苗苗多疑，半夜再来偷窥，看到咱们一会儿夫妻甜蜜一会儿分地睡，那不是暴露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想也有点道理。
忍。
不对，她可没说过他们是夫妻，白秋生暗地里又乱说了。想想就气，拧着他胳膊就是一顿揍。
白秋生压着她不让动，威胁道：“再非礼我我就还礼了啊。”
“你……臭不要脸。”柳斐缩墙边上，翻身睡觉。
冯家办酒席整个村子都来贺寿，流水席要大办三天，酒桌从冯家一直摆到隔壁几户人家门前。桌上的粉白寿桃散发着香气，柳斐他们穿着当地人的衣服，素衣白裳一个个捯饬的清雅出尘。
白秋生只要不开口就是个纨绔公子，他手里拿着一盒小黄鱼。柳斐代表肖扬他们送了颗红莲。林奶奶和林家兄妹拎着几坛好酒，一匹布。一路慢悠悠晃过来。
冯二姐在指挥仆人把东西摆好，看到他们来了，招呼道：“哟，林奶奶和贵客来了，快请进。”
他们把礼物放在收礼处，白秋生亲眼看着他把名字写在红纸上封在盒子上才放心。
他们跟着林家坐在桌边第三桌，前面几桌都是冯家毕竟重要的亲戚。柳斐扫了一圈，看到一个妇人一直站在冯奶奶身边，手腕上带着一颗碧绿的翡翠手镯，比冯二姐的小不到哪儿去。冯家嫡系子女就三个，三个都在外面忙碌。那这个女人一定是邱莉，冯家的隐形一把手，冯老太的左膀右臂。
“我找到她了。”柳斐假装给白秋生掸去肩头的灰尘。
白秋生搂着她的肩，恩爱地假笑：“我帮你拖延时间，你想办法问清楚，东西带了吗？”
“带了。”
两人各自坐直了，白秋生提起茶壶往她杯子里倒水，恰好肖扬问他：“你们刚才讲什么呢？”
“她特殊时期不舒服。”
柳斐一听下意识踩他一脚，什么特殊时期？说得好像两人有奸情似的：“闭嘴。”
“嘶，小斐容易害羞，见笑了。”白秋生大叫一声，慌忙把水壶放下，袖子将满杯的茶水泼在她裙子上，胸口湿了一大片。
他肯定是故意的，哪儿不能泼偏偏往她胸上泼，还好是凉茶。
白秋生目光盯着不该看的地方，意味深长道：“水不太够，快去换换。”
邱莉从冯老太身边走开，经过餐桌的时候，白秋生毫不客气的叫住她：“麻烦带我内人去换身衣服。”
肖扬张大嘴：“你们什么时候……嗷呜……”他捂着被白秋生踩了下的脚，乖乖闭嘴，果然和近墨者黑，他也学会踩脚了。
邱莉转身回来带她去房里，给她找了声干净的红纱衣，一圈一圈给她把封腰系上，赞美道：“你穿这个真好看。”
她总觉得邱莉话里有话：“这原先是谁穿的？”
邱莉退后看看她整体的模样：“你应该知道。”
妈妈！
柳斐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红衣妖艳，纱裙轻盈，衬得人气色好。她将盒子拿出来，打开露出里面的黄金：“认得这个吗？”
邱莉脸色大变：“你怎么有这个？”
“海底古城拿的，你想要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柳斐从她脸上看到了恐惧，猜测道，“你害怕它，也受到诅咒了吗？”
“不，拿开。”她不敢要。
“跟着我妈去海底古城，挡不住诱惑拿了金子，受到诅咒了对吗？”柳斐逼问。
邱莉躲避黄金：“我偷偷拿了一个，但我只是想让儿子过得好一点，没想害死他，我不贪心。”
“你儿子因为你受诅咒，你难道不想弥补吗？”
“人都死了，我还能怎么弥补？”
“去海底古城，那里或许有奇迹。”
“什么奇迹？”
“找到海底古城的阿拉古之心，而我有聚魂灯，可以重塑你的儿子。”柳斐惦着黄金，诈她，“别拿冯老太的假话诳我，实话实话。”
邱莉抬起头，眼神复杂：“只要你能救回我儿子，我就帮你。我知道你是星主的女儿，你不会骗我。”
“我不会骗你，但你们欺骗了我母亲对吗？”她诈对了。
邱莉：“陈怡来找家主告诉她一个秘密，她说在山外面有海，海底有座古城，她希望能让渔民们帮她找到古城的位置。家主让我和几个老渔民一起出海，我们找了半个月遇到了飞鲸，陈怡和飞鲸交流，让飞鲸找到了藏在海底的古城。他们确定了位置，她让我们回去。可家主下令让我一直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找古城干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水性好，跟着她潜入水底但被飞鲸发现，它攻击我，是陈怡救了我。她把我救上岸警告我不要再去，那里很危险。我没听，偷偷又跟下去，她没时间再把我送上来只能任由我跟着。古城里遍地黄金和珠宝玉石。我看到她进了古城后，将一块陨石放在屋里一个宝鼎上，很快古城开始坍塌。我抓起一块金子就往外跑，她站在那里不动，地下开始晃动，有巨兽在嘶吼要冲出海底。我吓跑了，但金子给我带来灾难，我那一岁的儿子第二天就开始消瘦，慢慢不治而亡。我当时不知道金子的问题，我把金子给了当铺，换了东西，当铺老板忽然也和我儿子一样，我才发觉问题严重。”
“冯老太知道这事儿吗？”柳斐问。
“我只对她说了一半，没告诉她海底古城的宝藏有诅咒。”她脸上露出痛恨的表情，“我儿子本来是能救的，都是因为她非要留我守夜，害我错过送儿子就医的时间。”
柳斐想了想：“所以林大哥发生同样的事情之后，你散步消息鼓动村民说下面有很多财宝，但林大哥发现事实把诅咒告诉了大家。”
“知道有什么用？”邱莉讥讽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想要的只是黄金，并不相信有诅咒。”
“明天出发去海底古城。”柳斐道。
邱莉提醒她：“今日一切小心，家主要对你们动手。”
“为什么？”
“你们是来找海底古城的财宝吧？”
“不是。”
“家主认为你们是那就是，她绝不允许有人动她看中的东西。”邱莉指了指桌上摆着的酒壶，“小心。明日在村口汇合，我带你们出海。”
柳斐一声红艳艳的衣裳一点儿也不俗气，反而增添了几分娇美。白秋生花痴地看着她：“没发现你还挺好看的，果然人靠衣装。”
柳斐吃着大虾，白他一眼，桌底下拉着他的手写字：别喝酒，毒。
白秋生腻腻歪歪嚷嚷，生怕人家听不见：“别闹，大白天别乱摸，怪叫人把持不住的。”
“……”柳斐好想打他。
白福还真以为两人发展处感情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小两口回屋关上门甜去，回家抱孙子喽。”
“……”果然下梁不正是有原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