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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姥爷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是在姥姥家长大的,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个姥爷一起去河堤上去放羊,躺在软软的草地上,姥爷开始给我讲故事,那个时候,我们表兄弟表姐妹好几个,就那样都是很喜欢听姥爷讲故事。

每次讲的都那么的耐人寻味,我们听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听到认真之时,我们会穿插上几句话,然后还是被表兄弟,表姐妹鄙视的样子给打断了,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打断了他们听故事的兴头。

每次打断完姥爷的话之后,姥爷也并非生气,只是笑呵呵的扶了扶自己的草帽,拿起自己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之后,擦了擦残留在嘴边的水渍,继续笑呵呵的摸了摸表弟的小脑袋,又开始了他的讲故事。

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样了,回忆中最多的就是老爷戴着草帽,在我们几个中间坐着,我们围着他,他给我们讲故事的情景了。

事情过去多年之后,依旧是存留的那样的回忆,那么的美好。

这件事之所以让我那么的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它是一个故事也罢,是老爷的亲身经历也罢,我难忘的是故事的情节和内容了,虽然姥爷说那就是他的亲身经历,亲身感受到的事情,他之所以给我们讲述,是因为他想让我们记住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

虽然小的时候,对姥爷的那些故事,听的如痴如醉,信以为真,好像真的这个世界人死了会下地狱的,好人死了会上天堂的,后来,上了学,知道了不要相信迷信了,但是对于姥爷讲的那么些故事,还是有点怀疑的态度的,是信还是怀疑?到现在了,我还不清楚到底是真还是假,无从争辩,因为我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也没有亲眼目睹,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姥爷一个人描述的,但是现在想来看,他讲故事一方面是为了哄我们这些孩子,但不是为了欺骗和取乐我们,所以我一直也是半信半疑的。

姥爷说那个故事的发生是在一个夏天。

那是一个收麦子的季节,就是临近夏季了,那个时候是几十年前了,那个时候收麦子并不像现在这样,有各种各样的大型收割机,而是他们要用镰刀收割,收割完之后,然后再用架子车把麦子拉倒他们早已经用石磙碾好的场面子上面,在这里要简单的解释一下所谓的场面子,那是为了晾晒碾压麦子简单,担心麦子被碾碎,碾到泥土里面,他们用石头做成的石磙,人拉着,在地面上碾来碾去,把地面碾的很结实很平整,碾过之后的地面就像是现在的水泥地一样的光亮,然后就把从地里拉回来的麦子放到场面子上,在太阳底下暴晒几天之后,然后再用石磙在麦子上面碾压,碾过一遍又一遍,知道把麦穗里面的麦子撵出来之后,才算好,然后把麦子的秸秆挑出来,剩下的麦子要经过风吹干净麦子的皮,也就是麦糠之后,剩下的就是麦子了,麦子还要再在太阳底下暴晒,一直晒干,晒到用牙齿去咬麦子的时候,发车咯嘣的声音之后,就能证明麦子已经晒干了。

晒麦子的过程很复杂,因为得需要好几天的时间,那样的麦子最容易被人偷,所以在晒麦子的这几天里,要有人去看麦子。

当然,看麦子的时候是需要人睡在场面子里面的,因为如果被偷的话,这一年的收成就付之东流了。

对于当时的条件和环境来说,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姥爷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壮丁了,舅舅们年纪还小,没有那个胆量去场面子里看麦子。所以那一年晒麦子的时候,姥爷就去了场面子里看麦子去了。

姥爷说,那天晚上,他记得格外清楚,姥爷一直是一个有点封建的老人,那个时候,他才四十多岁吧,但是他一直就认为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的,对于他的愚昧,姥姥经常嘲笑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自己吓自己,但是姥爷不相信那些,他说是因为他碰到过,姥姥又说他是自己做的梦,肯定是记错了的,两个人一直争执了几十年了,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到底是谁输谁赢了,现在姥姥都已经去世很久了,姥爷孩子耿耿于怀,说姥姥应该等着他一起去,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有点老年痴呆了,但是对于那年所发生的那些事,他说他记得最清楚,他又说他没有老年痴呆。

那天晚上,是一个有着皎洁月光的晚上,姥爷抱着被子去了地里,到了场面子里,他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子,就喝了几口烧酒,酒过之后,姥爷趁着酒兴,酣然入睡了。睡到正酣畅之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晚上几点了,用姥爷的话来说,月亮都快下去了。突然,姥爷被一个说话的声音惊醒,一个人碰了碰姥爷说道:“你这个人怎么睡在了路上,赶紧快点走,挡住了我的路。”

姥爷说那个时候他的酒意正浓,以为是旁边的人在和自己说话,并没有在意,于是翻个身就继续睡觉,刚转身的功夫,还是一个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想起来,那个人又在说:“你这个人挡住了我的路,赶紧起来让路了。”姥爷回忆道,说当时那个人说完话,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推了推他的身体,还有又是摇了摇他的床,意思是赶紧让姥爷离开的意思。

姥爷并没有动,他一直以为这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并且自己睡在了自己地里的场面里面,又不是睡在了大路上,他怎么可能会挡住别人的路呢,姥爷说他并没有在意,也没有行动,继续蒙着头睡他的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姥爷还在香甜的睡着,这个时候突然又是想起了一阵声音,还是和前面是同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又是说:“你这个人怎么还是睡在这里,你挡住了我们的路,我们怎么过去,赶紧给我们让路。”声音的又一次想起,这次,姥爷突然一个激灵,心突然砰砰直跳了起来,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一面了,这大晚上的,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赶路呢,并且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在睡觉的,自己是睡在了场面里的,根本没有挡住别人的路可以说的通的,姥爷想到了这里,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碰到了什么。

姥爷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头都不敢抬起来,他害怕恐惧的不敢往四周看,他麻利的把自己的被子往其他地方挪了挪,迅速的钻进被子里面,蒙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这次是真的害怕极了。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姥爷的担惊受怕已经过去了,他有一次迷糊着睡着了,睡着之后,再也没有人推着他让他赶紧起来让路了。

后来,姥爷回到了家里,大病了一场,姥姥找来了会看风水的人来到了家里,给他讲了姥爷的经历的事,那个人说姥爷是碰到鬼差了,鬼差在夜里去勾人的魂魄,正在赶路的时候,姥爷睡觉的场面子正是鬼差赶路所经过的要道,正好他们要从姥爷身边过去,而姥爷也正好睡在了鬼差所谓的大路的中间,所以,他们一直在叫老爷起来让路,不然耽误了他们。

再后来,看风水的人让姥姥买了香烛和纸钱,在姥爷晚上睡觉的场面子里,点燃了香烛和纸钱,又摆了些祭品,让姥爷在那里磕了头,向上天祷告到自己是无意冒犯鬼差行事的,不是故意耽误他们的差事的,请求他们的原谅,也希望家里的子孙后代都平平安安的,愿在姥爷不是故意冒犯的情况下,不要对他的子孙有所担忧了。

再后来,姥爷的身体就好了很多,家里的子子孙孙也都平安无事的,从那之后,姥爷再也没有睡过地里去看庄家了,不是他胆小被吓怕了,是因为他担心如果他再碰到这样的情况,他担心的额是自己的家人会受到牵连的。

姥爷说,现在每当回忆道这件事的发生,就感觉好像是刚发生过的一样,他自己却是莫名其妙的对这件事忧心忡忡,他说虽然他不怎么相信迷信的,但是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不得不对迷信有了点相信的成分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姥爷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似乎是在心里面有了很深的阴影了,自己倒是变得有点胆怯了,甚至到了晚上,他一般是不出门了,因为他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听完过姥爷的经历之后,就告诉姥爷说这都是迷信,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的,姥爷那个时候说我还小,不懂事。

现在来看,这样的事情却是无从解释的依据的,算是迷信呢,还是边缘科学的一面呢,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那个时候,老人们说过,以前是人数少,所以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多,而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越来越多了,所以,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倒是越来越少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我也说不清楚了,只听到他们说过,我倒是没有见过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虽然很是想亲眼目睹一番,但是想到那些毕竟会是让人伤神和恐惧不安的,又是不希望见到,只是为了研究,对于我们来说,偶尔听一听这样的所谓的鬼故事,也能激起人的兴致。

愿姥爷一切安好。

更是希望他早点忘掉放在他记忆深处的这些事情。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科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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