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邢老师还看中牌子,那看人,也是有标签的吧?比如我这种不像女学生的人,老师一定觉得我是混黑道的,对吗?”
“老师的想法与凌同学的想法完全不同,可能是老师不了解凌同学,才有了这种误会。”
“老师不了解我?对诶,老师了解的是穆然学姐,话说邢老师,你配做老师吗?”
玩弄女学生感情的渣碎!
“……”
提到穆然,邢森沉默了,眼睑下垂,掩盖眼中情绪,心想她果然误会了……
“糟了!”
他就知道,这丫头不能和这小子待太久,一呆久了,就原形毕露。
凌父赶在凌伊爆发前,握住她的手臂说:
“小伊,我们先回家休息,下午还有一场宴会需要你出席,我已经和你们系主任谈好了,这是关于你的未来与工作的,你们系主任同意了。”
没有疑虑的点点头,凌伊随凌父还有凌二爷向外走。
临走时,二爷回头向祁弘招手:“祁弘,听说你是学心理学的,二爷最近对那个感兴趣,你陪二爷聊聊呗。”
“好。”祁弘快速跑上去,追上一行人,四个人如同两方父母带着儿女出来相亲一样,看的邢森两眼刺痛。
“邢森!今天晚上陪我去三叔家里,好不好?”
艾丽忽然从另一边跑出来抱住邢森,邢森皱紧眉头,压下心底想要一把推开她的冲动,说:“好。”
“你真好!”艾丽长得媚,可笑起来却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恍惚间,邢森似乎又看到了穆然的影子,随后艾丽咬了咬自己的手,露出的那种勾人魂魄的那种表情,令邢森的迷糊回到了现实。
穆然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三叔派来的奸细艾丽,他不能再恍惚了。
“邢老师!穆然!”
远方跑过来一个男孩,叫了两个名字,艾丽烦闷的纠正对方:“我是艾丽,不是穆然。”
“是,是吗?”
男孩揉了揉后脑勺,有些奇怪,和邢森聊了两句就走了。
“艾丽,他是我的学生,和你一起毕业的同学。”
此刻邢森想通了,即便眼前的人不是穆然,他也要强行给她按上穆然这个名字,让她脱离那个人,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老娘说了,老娘不是穆然!我叫艾丽,是一个孤儿,是三叔收养的我。”
“哦?那你不想去看看你以前的家?”
他查过了,那栋公寓已经空了,准备转卖给其他人了,向邻居打听穆然一家的消息,邻居也说她家忽然就不见了。
没人知道他们一家去了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穆然是否还活着。
“我不想。”
艾丽对邢森一直持警戒态度,就怕他对她下手。
“不想便算了。”
欲擒故纵的手法让艾丽心中种下一颗期望的种子,而邢森,就在等待她发芽的那一天。
再完完全全拿到邢三的把柄,那样他就不用担心邢三再对凌伊下手了,也不用继续和面前这个女人装腔作势。
出了礼堂,凌二爷两眼就露出慑人的笑意,向两个年轻人说:
“小伊,我和你爸有急事要处理,祁弘,麻烦你送小伊回家了。”
“等等……”
话还没说出口,祁弘先答应了:
“好。”
她瞪了一眼祁弘,咬牙切齿道:“你答应什么?我不和你一起走。”
“小伊,不要胡闹,你自己一个人多不安全。”二爷听见小伊的话,忍不住训了她。
“二爷……”
她不要这个人送,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何况心理医生最可怕了。
“撒娇也没用!”
二爷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凌伊的撒娇,拉上不愿意让祁弘送他女儿的凌父走了。
凌伊看见凌父走远,她身边彻底没了可以信任的人,就变得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愿意和“陌生人”祁弘讲。
“小伊妹妹,你在这边等一下,我把车开过来。”祁弘不介意凌伊此时此刻的状态,大步向停车场走,去找自己车开过来。
而凌伊,低着头一言不发,眼里渐渐蓄起泪水,一脸无辜,无助的注意着周围,仿佛是一只纯洁,天真的白兔。
“你看,是刚才那位表演的学妹吗?”
“是诶,好漂亮。”
“她怎么一个人在那边不动?难道是不舒服?”
几个大三的学姐因为好心,慢慢靠近凌伊问:“学妹,你没事吧?”
凌伊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与她们保持着安全距离。
“她好像很怕生。”
其中一位学姐向说话的学姐说。
那位学姐放松自己的表情,将自己显得温柔一些,“别怕,我们都是大三的学生,你是表演系的吗?我们送你回班上去吧?”
“不用了,下午她还有演出,不呆在学校。”
“邢老师!”
几个学姐换上了崇拜脸,看向邢森礼貌的称呼老师。
“你们回教室,她是我的学生,我会处理她的去向。”
“诶?学妹你也是编导系的?我还以为你是表演系的呢?”
几个学姐一脸难以置信的惊讶,凌伊瞟了一眼邢森,心想自己装不下去了,索性大方将性格展示给这些学姐们:
“嗯,学姐好。”
对于突然改变的凌伊,学姐们有些懵,刚才那么单纯的小妹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成熟。
邢森看过去,与凌伊来了个对视,嘲讽道:“表演天赋挺高的,为什么不去表演系呢?”
“我倒是想去,可惜编导才是我的梦想,表演,还有法学只是我的爱好与必学,像您这种墨守成规的人,是不会懂的。”
浓浓的火药味让几个学姐心呼不好,偷偷趁两人不注意,溜了。
还在对持的两人,都不愿意屈服于对方,乃至于继续暗斗:
“凌同学懂什么叫墨守成规吗?又懂什么叫自不量力吗?”
“我懂,所以我现在只想做好自己,别人的事,我已经很少管,但邢老师对学生的态度,真让我心凉。”
假意捂住自己的胸口难受,表现自己的痛心疾首。
“老师的态度的确让你心凉,但凌同学的态度也没让我感到丝毫温暖。”
“自然,若是老师能暖心一点,我也不会日日与老师做对,老师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