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气愈发凉爽,微风阵阵,秋风送爽好不美哉。萧霂尘第二日睡醒,早早地便离了京。
这一日,晴空万里,京外官道之上车水马龙。有贩枣的行脚商、卖艺的戏班子、闲散的浪客......一众人等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萧霂尘从那客栈牵了一匹马,此刻正躺在马背上,喝着小酒悠哉地走着。
“孤儿寡女赶路急,灰头土脸四海忙。”
“王孙酒肉穿肠过,娇滴美娘怀中抱。”
但听得一个赶路汉子高声长道,扛着卖艺的家伙什,悠然的唱道。
“你这汉子且说说王孙抱着美娇娘都干啥了!”
“当然是‘解衣扯带入闺房’。”汉子唱道。
“哈哈哈哈哈。”路上行人纷纷大笑,萧霂尘也笑了笑了,扒开酒壶,喝了一口。
萧霂尘从早上出城,已经走了有两炷香的功夫了,路上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少,朝着四面八方去了。萧霂尘此时只觉肚中饥饿,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早上匆匆忙忙的从客栈出发,昨夜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一路奔波,现已饥肠辘辘。
“哎,大哥!”萧霂尘对身旁不远处一个赶着马车的汉子问道。
“你是在叫俺吗?”
“大哥,我想请问这那里有酒家啊?”
“哈哈哈,大酒家是没有!不过前面二十里,有一家小酒肆,叫‘十里铺’。你且往前走一会也就到了。”汉子道。
“谢谢大哥!”萧霂尘听闻不远处有一酒肆,兴奋地快马加鞭风风火火的去了。
果真,不一会萧霂尘就来到这十里铺。这小店后面是一片竹林,清风吹拂,那招子随风飞舞,映称着绿油油地竹林,好不惬意。门前有些许高头大马,店内大堂此刻正热闹非凡,看来这十里铺虽是小肆,却也是离京的必经之路啊。
“哟!客官!吃点什么?”小二热情的把萧霂尘迎了进去。
“先来上二两酒,再来一只肥鸡,再切半斤牛肉。”
“美酒二两!肥鸡一只!牛肉半斤!”小二拎着茶壶去了。
哎呀,我得好好吃一顿,要不然我都快饿瘪了。此行漫无目的,也不知道去哪,我看不如游山玩水。萧霂尘心中念道,师父常说道法自然,身心应云游物外,不置一方。我老听项大哥说江南景色胜于京城,不如我去看看,看看他有没有骗我。
“客官,您的菜来了。”小二端上一众菜品,萧霂尘是甩开了腮帮子就吃,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的那是昏天黑地,头也不抬。
萧霂尘吃了一会,只觉酒足饭饱。悠闲地剔着牙,喝着酒。这时,忽然看得门外有一一袭白衣,带着一顶白色帷帽的女子骑着一匹枣红大马立于酒肆门前,白衣女子持剑下马,径直地走入店中。面前白纱不辨其容,但似乎身有异香,整个人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白衣女子坐在一处,正坐在萧霂尘邻桌对面,点了些酒菜后悠然地喝着茶水。
萧霂尘不以为意,继续饮着酒。
那女子身旁一个满脸通红的虬髯汉子忽然站起来,朝着身旁嗅了嗅,自言自语,“哎呀,好香啊。是女人香!”
“你他妈的是不是喝多了,哪有什么女人.....”虬髯汉子旁边一个同样吃的大醉的汉子说道,还没说完猛地一扭头看见了那白衣女子,只见这女子白衣胜雪,只是纱巾遮面看不清容颜,但是清香扑鼻,似乎是个美人。
“哎哎哎!看那边!”同桌的汉子冲着虬髯大汉说道。
“哎哟!哈哈哈哈哈!我是真他娘的眼瞎。”虬髯大汉满眼放光,径直地朝着白衣女子那桌走去,“爷爷我鼻子就是灵,一闻就闻到了美人你。”
白衣女子似乎没看见他一般,自顾自地吃菜吃酒。
“嘿嘿嘿嘿嘿,美人一个人到这荒郊野外干甚来了?这路上多危险啊,哥哥们跟你一路啊!哈哈哈哈。”同桌的矮汉这会也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哥哥我一闻就知道你绝对是个美人,一个人吃酒多没意思啊,不如哥哥请你吃酒!”这两个人眉飞色舞,满脸的淫秽之气,尤其那虬髯汉子,眼珠子都快掉到女子身上了。再看那女子好似聋了一般,并未被二人影响,头也不转,依然吃酒。
“美人!你把那纱巾撩开,给我们看看如何啊?哈哈哈哈。不如直接跟爷爷上楼,爷爷使得好功夫啊!”那虬髯大汉越说越来劲,伸手就要去撩那女子面前纱巾。
“哎哟!!”女子一伸手就捏住了大汉手腕,右手用力一折,捏的这汉子疼的大叫,半跪在地,女子左手端着的酒一股脑的全泼在了汉子脸上,足下朝着其膝盖一蹬,那汉子就摔了出去。
汉子被这一捏酒醒了大半,“你娘的,小娘们劲还挺大。老子今天非把你弄踏实了。”虬髯大汉那起桌上朴刀,对身旁矮汉说道,“这小娘们估计会武功,咱们两一块上,擒住她一会好好玩玩这野娘们!”
“哈哈哈哈。”这矮汉子似乎觉得他们已然是赢了,淫笑不断。“大哥,一会......一会你......先来!”
“嗨!”说罢虬髯大汉挥刀就砍,“铛”的一声!那女子并未拔出兵刃,用两只木筷夹住钢刀,这一夹似有千钧之力,汉子奋力挣脱钢刀仍纹丝不动,脸憋的通红。而女子吃着酒仍一言不发,而周围一众酒客纷纷闪在一旁。
“你不是要看你姑奶奶长什么样子么?你倒是过来看啊。”女子淡淡的说道。
萧霂尘听得女子声音清脆可人,似乎是个妙龄少女。
“你他妈的,站着干嘛!上啊!”虬髯大汉脸红的发紫对着身旁矮汉吼道。
“呀!!!”这汉子奋力一刀朝着女子后脑就劈了下去!女子头也不转,夹着钢刀的右手奋力朝这矮汉一甩,顿破杀招。两个人因这钢刀相撞,只撞的两个人手腕发麻,矮汉刚才用力太猛,被这一撞,一个没拿住刀都掉在了地上。
女子听闻刀落,手中动作迅如闪电,弹出手中木筷射向矮汉面门,矮汉一惊,奋力弯身,木筷扎于身后木柱。矮汉还未来得及起身,那女子已拽住其腰带,奋力一拉,矮汉一个踉跄,摔向桌前。女子手下变招,右手捏住其双掌,左手用筷扎穿其手,钉在桌子上。
“哎呀!啊啊啊啊!!!”矮汉疼的脸色惨白,跪倒在桌前不住地惨叫。双掌此时被木筷扎了一个窟窿,稍微动一下就痛如刀绞,浑身颤抖。泪汪汪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虬髯大汉被这一幕吓住了,看着兄弟惨状,血涌上脑挥刀又是一砍,白衣女子坐着往后一仰,从容躲过。右手好似白龙盘空,一把捏住大汉右腕,掌风一震,立断其腕。虬髯大汉疼的坐倒在地,钢刀脱手。这大汉没砍到这女子反倒砍中了矮汉后背,矮汉又一声惨叫,接连受伤已然痛哭流涕。
“别打了!别打了!大哥,你快救我,我手动不了。快来救我啊!”矮汉跟死了娘一样哭叫,周围酒客都以为他快死了不住地观瞧。
虬髯大汉握着断手颤巍巍地走上前,此刻已然不敢靠近女子。
那女子忽然从袖中掏出一物,远远观瞧俨然是一块金牌,示于两人。二人见这女子手中金牌,登时吓的不敢作声,那矮汉刚才还在哭喊,但此刻似乎是见了什么可怖之物吓的脸色更白,张口无声。这大汉也跪倒在地,跪爬着爬到了女子面前,“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刚.....刚才......我们吃多了胡言乱语,我们二人立刻消失!”
“滚。”白衣女子轻哼一声。
虬髯大汉不住地磕头,扶起矮汉,兵器也不要了,似见了鬼一般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