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仍然认真执行着各自任务,没有人被那景象所吸引太长时间。
一位带着蓝色披风的军官带着两名卫兵向他们走近:“请这位少年跟我走一趟。”
莱特纳一脸警戒的注视着迎面走来的三人。
随即艾维摘下了头盔,脸上愈没有一丝玩弄的意思:“城主大人,想要见你。”
“为什么?”少年问道。
“我不应该多回答你的问题”艾维军人的气息真正显露出来,身后的两位士兵已经准备上前抓人的意思:“城主大人有问题想要询问你。”
“如果是外面的情况,我都已经上报给公会,你们可以……”莱特纳讲道。
艾维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他打断了少年的话:“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
他牢牢的注视着莱特纳的表情,等待着少年的回答。
“好吧。”
随即艾维转过身:“请跟我来。”
不过令莱特纳惊讶的是,他们要去的地方并非奥斯顿城中心那座豪华的府邸,而是城墙的内部。
在一座简易的木门前,艾维向莱特纳讲道:“城主大人就在里面。”
随即向艾尔薇娅讲道:“这位小姐请到这边的房间等待。”
旁边的士兵为莱特纳打开了木门,进入房间的少年对迎面而来的刺眼光芒本能的抬起手去遮挡,不过那只是房间里长方形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罢了。
一位身穿简易长袍的男子正站在莱特纳的面前打量着他,男子十分精神,双眼如同猎鹰一般隐藏着尖芒,但他已经斑白的头发告诉少年:城主的年龄并不小。
“年轻的冒险者”这个房间内除了一张木桌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男子笔直的站在木桌旁边:“我是莫雷德,奥斯顿城的城主。”
“我知道”少年说。
丝毫没有停顿,莫雷德自说自话般讲道:“我想更详细的了解你们在外面的遭遇……”
“所有情况我都已经上报给公会了,而且我不是唯一的当事人。”少年不经意打断了他。
莫雷德突然不再隐藏眼中的锋芒,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神让少年心中一紧,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我永远只相信自己亲自去了解到的东西。”莫雷德讲道:“你是唯一一个清醒的回到奥斯顿城的人,而其他的两个人都是后来才与你会和的……”
“我想知道,那个血之祭坛的中心符号。”
莱特纳愣住了,血之祭坛的中心符号……那是洛顿所攻击的地方!
“一个S形。”
莫雷德的右手骤然颤抖了一下,随即转过身看向窗外说:“你不是自由联邦的人吧。”
莱特纳瞬间警戒起来,联邦向来很敌视王国人。
“你不用紧张,我也不是自由联邦的本地人。”
“你知道吗?三十年前,在大陆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小小的公国,尽管领地不大,但这个国家很繁荣。”
“后来它被黑魔法师袭击了,接近百万的人口基本都葬送在了他们的家园里,成为了死灵生物。”
莫雷德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血之祭坛的作用又是什么?”
少年突然想到了不敢想的事情,褐色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圈。
“黑魔法师仅仅只用了八个祭坛,就献祭了整个公国。”
“而现在整个自由联邦都在遭受死灵的侵袭,半年时间内我们已经发现了不下二十个血之祭坛。”
莱特纳刚想发出声音,但吞了回去:“逃……”
莫雷德霎时间再次转向少年,质问道:“自由联邦整整九百万人能逃到哪里去?”
“你想逃离这里吗?”
莱特纳沉默了,但就此莫雷德刚刚开始散发的杀意消散了。
他重新恢复了平静,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血之祭坛将会是最先启动的。”
少年说:“洛……我们已经将那个祭坛破坏掉了。”
“那只是减轻它的威力罢了。”
“为什么不将祭坛破坏掉?”莱特纳抬起头问道。
“那数以百计的无头骑士和接近传奇的龙兽‘猎魂之眼’可对付不了太多。”
“如果那时候不是‘猎魂之眼’的赶到,奥斯顿城也许今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少年面前的男子仿佛苍老一丝:“祭坛对于那些摈弃人性的黑魔法师并不难建造,我们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但莫雷德眼中的锋芒从未消失,他重新注视着少年讲道:“西街贫民区的案件,死者两名。”
莱特纳依旧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这名城主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继续讲道:“而那两名死者……第二天便成为了死灵生物。”
“更重要的是,它们想要去破坏城墙铭纹阵的能量核心,为此我们还有两名士兵献出了生命。”
莫雷德向少年走近:“这两个人都是地下会的成员,而杀死他们的……”
他突然笑道:“另有其人,但你和外面的那位少女都脱不了关系,不是吗?”
“你想要的我们做什么?”莱特纳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杀死他们的是地下会以前的金牌打手,现在的星辰级战士——‘飓剑’劳伦斯。”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下会的信息,我希望你和他一起,揪出城内的黑魔法师!”
“我会为你们提供足够的帮助。”
……
酒馆有着昏暗的光芒、酒味烟味和臭味的混合在一起的恶心味道,这样糟糕的环境绝不是一个小孩应该待的地方。
但这么多天以来,他已经差不多习惯这里了。
“嘿!伊恩再拿两杯黑麦酒来!”对于一些酒徒,调侃伊恩成为了他们在这个酒馆里的新乐子:“可别拿太大的杯子哟,到时候酒水全撒了我可不会付钱!”
男孩并不在意这些人的话语,伊恩艰难的拿起一杯黑麦酒放到了酒桌上,每一次他总会大口的喘息着。
他每天的工作可不止这些,在黑夜到来之前,他的任务是在酒馆的后院里挥舞木剑,将劳伦斯教给他的基础剑技练习百遍,乃至千遍万遍。
这种木剑很沉重,伊恩挥舞起来非常费力,不过这么说起来的话,在酒馆端酒杯似乎算是训练力量的一种方式。
这一天,刚刚端完酒杯还在喘息的伊恩,惊喜的看向了酒馆的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