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总结来看，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了。”三长老木溪最后说道。
此刻，二长老的‘宫殿’。
虽说做足了掩饰，整个房间被各种放光宝石照的灯火通明，还是难掩背后那股海底世界照不到阳光的阴翳，显得整个场景有些不伦不类。
房间的四角还利用镜面反射，妄图利用自然光，但是无奈海底阳光还是太弱了。
可即便如此，房间的点缀也能看出二长老做足了功夫，远比三长老那杂乱的实验室强了太多。
二长老点着座椅上的把手，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下站立着的三长老木溪。
“所以三长老是认为，这个叫陆成的少年，比我们原·定·的·蔡勇更适合担任巡查官一职？”
二长老特意将‘原定’二字点出，指明了自己对于三长老的意见。
“是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体内灵力含量很高。”
“就这样？”二长老犀羽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就这样。”
…………
沉默了半晌。
“非常充分的理由。”二长老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一个月后的大比，我亲自会去看的。到时候三长老也会到场的吧？”二长老憋出了一个微笑说道。
“会的会的，一定到场！”
“我累了，三长老没什么事的话……”二长老下了逐客令。
“哦？我这就走，哈哈哈！”
两位长老之间的对话比木溪想象之中更加和谐，更加简单。
直到离开了二长老的住处，木溪还是没能理解那和谐的原因。
“哼，老家伙装的还挺像……”
二长老犀羽，在系统空间之中是个壮实的光头形象。
鹰钩鼻，长长的刀疤划过有眼，标准的恶人面相，就是晚上出门能吓哭小朋友的那种标准扮相。手上捏着一串红色项链，一枚一枚的拨弄着，看起来心平气和，不知在想些什么。
控制着氧气会近一半战斗力量的男人，此时此刻看到木长老离开之后，威严宏大的声音传来。
“人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是！”
之间房间内的屏风后面，赫然藏着一个细胞，显然偷听到了氧气会三大最高首领之二之间的谈话。
在系统空间内，一个干瘦模样的男人出现。
方平，二长老的幕僚。
“这件事，你怎么看？”犀羽发问。
“从蔡勇那里传回来的情报，结合我们暗处的一些‘声音’来看，这个陆成是新加入氧气会的。时间不超过三天。”
“据说颇受三长老赏识。实力还算是可以，但是目前来看，应该还不会聚灵。”
方平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一一抖出。
“对了，我还听说……”
“听说什么？”犀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方平。
“我听说，木长老把这个陆成，送到了城南缪文那里。”
“缪文？”
“难不成，是那个……一个月就学会聚灵的男人？”犀羽稍加思索想了起来。
“正是。”
“哈哈哈，我明白老三的打算了……”
“他这是期望这个陆成，能够在一个月内学会聚灵，然后一举击败蔡勇呢，哈哈哈！”
犀羽哈哈大笑。身为氧气会【武力值】的最高代表，他自然明白学会聚灵的难度。
一个月学会聚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老三器重赏识的人，多半说明是个科研人员……嗯，送到缪文那里，换一种解读方式，就是说目前此时此刻这个陆成还不会聚灵。”
“不过啊，那种几乎属于自杀的方式，可是完全没有办法学会聚灵的啊！”
方平有些担心说道：
“听说缪文之前就在研究快速学会聚灵的方法，虽说目前来看毫无成果，但是……”
“聚灵这个东西，本长老可是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学会，而完全掌握又花费了我多长时间！你呢，方平？”
“回二长老，方平还不曾习得聚灵，不过……”
“我可是听说，蔡巡查也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习得。”被人接了短令方平很不爽，心想这聚灵又不是大白菜，我一个走智力路线的，学会聚灵有什么用。
同时不动声色地改变了话题：
“那此刻，我们……？”说完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不必了！”犀羽大手一挥说道：
“【奇迹】这种东西，意义就在于——它只能发生一次。除了那个男人，不会再有人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掌握聚灵了。”
“也罢……就给他们一个月吧！变得越强就越好，到时候给蔡勇充当垫脚石，被蔡勇踩在脚下时才会越严实！”威严的声音响起，定下结论。
“巡查官之职是必须拿到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还必须拿的让大长老无话可说。”
“不过比起这一个月后的大比来，我还是更在意那件事……”
“蔡勇为何会突然回基地的事情，方平你查清楚了吗？”
一个话题结束，方平松了口气。
蔡勇突然回基地这件事情非常反常——才刚刚离开基地执行任务，下一刻的蔡勇就回到了基地，正好将三长老‘捉奸’。
“还没有。二长老下令，我这里也只能旁敲侧击，进度肯定慢些。长老没有选择直接带回蔡勇询问吗？”方平稍加思索说道。
“嗯，我曾经有意识带出来过这话题来，但没有点名。蔡勇这小子嘴也很严，他只说自己感觉有异样所以折返回来了……哼，这傻子，骗人都不会！”
“我担心他有所察觉也没有问的太过。”犀羽沉思道。
“现在看起来很有问题啊。他要是不回来，老三这招浑水摸鱼恐怕就成功了。难道说……”
“难道二长老觉得，是大长老……？”方平试探道。
“嗯，有可能。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这一计下去，直接平衡了自己和老三。从结果上来看，倒确实像是老大的手笔。但实际上，巡查官一职大长老应该是不关心的，否则之前也不会如此轻易地许给蔡勇了。
犀羽还在计较着各个方面的可能，最后却因为太过于复杂，无奈放弃。
“不论如何，看起来都是有人在暗中帮了我们一把啊！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强忍着身体不适，二长老深吸了一口气。
思考这件事情，犀羽很不喜欢。
虽说二长老犀羽头脑也算灵光，至少比起手下一堆粗老汉思维开阔许多，但是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他还是愿意上手下养的‘谋士’来做。
“会是友军吗？”方平问道，其实他心中也毫无可能的人选。
三长老的势力和二长老的势力差不多大小，但若论起敌人来，数量可是少了很多。
“不，只要不属于我麾下的，都把他们当做敌人！”犀羽霸气地阐述着自己的哲理观念：
“恐怕对方也只是想要利用我们！”
“罢了！既然对我们有好处，他要利用便让他利用了。”犀羽无奈叹气道。
不过……
“他敢这么利用我们，就要做好准备！别让我抓住，否则，哼哼……让他如数奉还！”
咔咔——
“三长老准备空降这个陆成，到底为了什么呢？”
“我想，恐怕与【那个】有关了，毕竟现在两位长老之间最大的冲突目前就是那个了。”方平揣测道：“三长老思绪谨慎，能让他铤而走险，瞒天过海也要去尝试的，就只有那个了。”
“你是说，那片地？”犀羽瞪着方平问道，显然他是不信的。
“是。”
“几块破石头而已，巴掌高，真的有这么重要？”
肯定啊……
当然方平嘴上不敢说出口。
“要不，咱们派些人过去，自己先研究研究？”犀羽想着利弊问道。
“我的二长老啊！整个氧气会几乎八成的科研力量都捏在三长老手里！咱们若是找人研究，肯定要经过耳目最后传到三长老那里的！到时候恐怕得不偿失。倒不如……”
“待得蔡巡查正式入职之后，我们以那片地为砝码作为交换，换些好处反而更实际些！”
“也好，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