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这个更新的时候就已经有想过专栏的最后一篇写什么呢,当然前提是我真的能在一周两次的更新里至少能贡献4000字(总感觉豆瓣的字数统计跟word的不是同一个程序)。要知道这样的频率对我这样的拖延癌来说真的要命啊,平日的工作就已经是日更文章了,再在豆瓣来一发真是自取其辱。果不其然最后几次的更新都因为工作上的情绪纠结而耽误了,更多的时候是根本不知道分享些什么。是啊,那时候满心都是工作怎么办未来怎么办,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抒发胸臆呢。或者是,本来生活就已经够我烦躁揪心了,幻化成文字也不过是裹着虚假的情绪发牢骚,有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经过若干次挣扎,终于能说服自己与那个磨人的小妖精一刀两断,再不藕断丝连。正式跟上一份工作告别之后,我开始认真收拾房间,清理垃圾,让滴露消毒水的味道散发到这15平方米的每一个角落。带着告别的心情进行收拾,果然才能做到真正的断舍离。倒了几次垃圾之后,房间里剩下的是书跟衣服。在没有其他的消遣下,我打算把书全都看完再寄回家。
木心的,奥兹的,沈奇岚的,还有若干杂志都还没开封。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林夕,感觉他总是有令人心情平静的魔力。不需要过多的思考,短短一页豆腐块文章就足够让你心窝一暖。于是便开始看林夕的书,好早买的几本了但是一直搁置着。昨天看他写的《感触出售》,“创作于我来说是一种买卖,看市场需要而决定产品类别性能。写报章随笔,主要卖感觉;写歌词,主要是卖文字控制力;写评论卖弄挖苦。总是,都是卖的,只要有买的就行了。
我还可以列一张感触估价单:
暖和的阳光融化后涂满了窗口……可塑性颇高,值三百字。
我不害怕寂寞是典型的反面酸性说话,可大做文章,值五百字。
政制改革绿皮书……毫无认识,一文不值。
——以上,纯属废话。
废话值八百字。”
文字不过是为了卖钱,为了小读者便往煽情狗血的路子去走,为了中二病便往脑洞无限的路子去挖,为了胸怀感伤的孤独旅人不妨点一盏水烟灯,为了深夜徘徊的寂寞女子不如就送上一首安眠曲。一切不过是你用钱用时间,从我这里买走一些安慰怜惜罢了,换我些许时日的安居乐业。
于是打算把真心实意为了某个人写的文章作为最后的句号吧,以后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一个角色让我可以为其虚构一个故事,卖弄一些巧合,洋洋洒洒千把字就为了曾经被忽略的心情。就像某个朋友说过的,满纸废话也能卖钱啊。是啊,就像林夕说的,废话也值800字呢。
阿宝小姐:
Hi,因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只在他的通讯录上见到排第一的阿宝,所以姑且让我叫你阿宝小姐吧。他这个人呢,对于家人总是很执拗的,想尽各种办法让他们的名字在通讯录上独占一隅。但是又不愿意让人知道那是谁,你知道的万一手机落在小偷手上就糟糕了。最后他管他爸叫阿先生,他妈叫阿太太。不知道是名字的原因,还是他无意识的输入,阿宝永远是他通讯录的第一个。嗯,我相信如果你看到这里,一定知道我在说谁。
直到现在,你依然是他心中的第一个,哪怕现在跟他吃饭看电影逛画展的那个人是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心里有个喜欢的人,毕竟我们也做同事好长时间了。原本我想的是,守着自己的位置,默默旁观就好。你知道贪求不属于自己的情节,就像在电影谢幕的时候渴求一个名字一样,绝望而又羞与人言。
后来,在公司的一个庆功会上,我跟他被迫合唱了一首情歌。没想到的是,这么老套的安排还是把我那深藏的愿望给逼了出来:其实我也很想在你身边。他愕然的表情让我觉得要是旁边有个坑,我一定能像范冰冰一样躲进去。周杰伦的声音始终萦绕着我俩,还是那么撕心裂肺的“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他笑着点点头,很小声但是我也足以听清:要不我们就试试吧。从那晚开始,我就想哪怕我只求得半颗心,只要他能放在我身上,那便是我的情意,谁也夺不走。可是你看,现在我后悔了。不知道怎么,我变贪心了,即使是半颗心我也不满足,哪怕是半颗心我也想抢过去,如此强求的姿态一定难看得不得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很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个突然而至的男朋友,对待这份转变的关系。约好的晚餐临时爽约,我从不问原委只回复知道了;一同逛画展的时候他在某幅画前出神,我也从不在他耳边呼唤一二;聊天的时候,明明很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某个话题,他也会因为“谁谁谁当初还告诉我不是这样呢”而停顿半分,我也会自觉地低头啜饮手中的咖啡。我告诉自己,这样的两人时光是我抢来的,抢来的东西你怎么还能要求它完全归属于你呢?我不过需要一点熟悉的温度,多的就不必了,只要那段时光是快乐的就已足够。我不停地对自己碎碎念,摆出一副圣人的姿态去温暖他跟自己。只是这样的自我安慰,崩塌在某个时刻,某个我忍不住翻了一下他手机通讯录的时刻。于是,我发现了他阿系列的第三个人,猝不及防的阿宝小姐,嗯那应该是你吧。
如果说我现在也不愿放弃,大概是因为我珍惜这个过程吧。多少人的梦寐以求在我身上实现了,我不忍心做亲手戳破美梦的那个人。明知道结果难遂人愿,但是甜美又苦涩的过程也会让我记住这一段时光并不是虚构的吧。看着身旁那些“凑合”着共同生活的人,突然就觉得,岁月如此残酷,默默流逝却又能静悄悄地剥除凡人所有的希冀。
我争取过一次,时刻提醒自己该留守的位置,该扮演的角色,结果早就失败了自己还浑然不觉。要这样坚持到哪一天呢?单方面的清醒真的挺折磨人的,阿宝小姐你看到这里的话,你会懂我意思吗?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周杰伦的晴天浪漫得过分了。一度我把它当成是我们的歌,现在才发现适合我们的并不是那一句“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而是最深藏功与名的“而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bye-bye”。阿宝小姐,你觉得呢?我知道你应该有最近那一场周杰伦演唱会的票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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