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虹琳给自己相公整理衣服时还不忘提了提昨儿的事,每次没讲完都被江平远先行堵截不同意,不行,不许。就在白虹琳要发难时,江平远却拉着她手对她说“晚歌不过是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野人,有些许的聪明习的一身好医术,这才免了入奴院。加之你认为我对她有所图把她罚到菩提寺清修两年之久,你觉得此事她会同意吗?”
白虹琳听到最后一句有些绷不住了“入我江家门,做我藏剑庄的儿媳,她不感恩戴德还敢有意见??呵,再说了,若不是她勾引你,你作何对她如此偏袒!?”
“你啊,她当时一个身形未长成的小丫头哪有这么多心思,我只不过见她伶俐对医术颇有天赋,想栽培而已。如此说来,我对蝉衣还有铜都岂不是更加偏袒?”
白虹琳听闻此言面上一红,不知作何“可是慕儿...”江平远见她还想说些什么,只得开口“再者,藏剑庄的少夫人,该是门当户对能者贤妻,辅慕儿成大事,这晚歌虽是聪明些,但终归没有个好家世,不是好人选,此事莫再提”
“远哥,你是说..”白虹琳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江平远看着她玉手捂在胸前,努力平复心情道“可是如今你这身体已无大碍,为何这么早把担子交给慕儿,他担的来吗?”
江平远拉着她的手往喜宴的方向走去“他是个男子汉,身上的重担总不可能是别人一直替他扛,人在困境中,要么成长,要么灭亡。再者,不是还有淮瑜可以帮他吗?我呢,就跟你去过二人世界”
“没个正经,淮瑜那孩子不会有什么想法吧?”白虹琳冲着江平远翻了个白眼,他到像个老顽童一样伸出手捏了捏娇妻的脸
“这事我会与他商量,你且先去与慕儿在场等候,我去看看护院安排的如何”
“好”
待白虹琳走远,江平远正了正身前玉佩的位置轻唤一声“浪儿”
只见远处屋顶上一个身影施展轻功跳跃由远及近的落在江平远身后“师傅”
“慕白若有你一半沉稳上进,那我也就不必这么操劳了”江平远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弟子,年纪轻轻已是江湖这一辈人中的佼佼者“走吧,跟我去喜宴”
此时,前来参加喜宴的各路人士离得山庄还有几十米就纷纷下马,马匹交由庄内小厮牵管之后这才走近庄子,只见朱漆大门前伫立一少年身穿黑色锦袍,脚踩锦靴红线勾边后跟还镶着两块翡翠,头发用红色一字巾束起,更凸显面部轮廓鼻梁英挺,身形利索气度不凡。江慕白大早便在这侯着,眼看着前来参宴的宾客逐渐减少,他趁机舒展了一下身子,这一会儿的功夫作揖弯腰人都要两截了“白三,你待会把宾客名单再确认一遍,仔细着些,今日来的都是武林豪杰世家子弟”
“我说小侄儿,许久未见你这身形气度都快要超过你那老子了啊”江慕白转身看见来人连忙上前行礼“小侄儿见过两位世叔”。来人正是浮生堂主禁绝与罗生门主逤寒,江慕白引这二人进庄一路寒暄,禁绝看着满地条砖、两侧花草景色、以及竖立的石碑。“哎老东西,你要作甚?”在前面引路的江慕白闻声侧过身子就瞧见禁绝的手被逤寒拦在空中,不由得皱了眉“这块石碑是父亲年初命几个手巧的工匠师傅赶做而成,外表虽是观赏玩物实则是我庄剑室的机关,这禁绝是有意还是无心?”
禁绝失笑道“瞧我一时大意差点以为藏剑庄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
“绝叔叔说笑了,这条路,父亲命人藏了暗器机关再以花草树木进行掩盖,即便是这脚下的砖,若是踏错也是要吃些苦头的。还请各位紧跟小侄,跨过剑知门便可安心了”
逤寒看着多年老友呛声道“听见没,你这脚底、身旁,可都是一堆要命的东西,见着些稀奇玩意儿就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是是是,寒二哥说的是,待会我定要罚上三杯”
他们二人就这么一路吵闹进了内院,院内仆人腰间均系了红绸布,手捧龙凤托盘穿梭于席间加碟撤碗,丫鬟双鬏上也都绑了红丝带立在桌侧添酒奉茶,交谈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公子迎亲,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