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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平静的星期四

蓝瓶回到教室,发现已经放学了,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的作业写在黑板上。

蓝瓶看了眼空荡荡的教室,回了宿舍。

走在半路上,蓝瓶见到了夏瓜,准确的说,是夏瓜离开的背影。

夏瓜和一群个子较高的男生结伴离开了,加上他身材单薄,今天又穿的黑色,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电影里演的黑社会的感觉。

蓝瓶收起胡思乱想,来到宿舍,说:“这是老妈买的。”以此来杜绝大家的胡乱猜想。

蓝樱抱怨了句:“瓶子你也真是不懂事,怎么老让老妈为你花钱?”然后又说,“梨子分我一半。”

蓝瓶放下梨子,躺着休息。她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心脏却“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是清晰的,仿佛身体里有耳朵在倾听着一般。

突然,有人将睡梦中的蓝瓶弄醒了。

宿舍是漆黑的,看来已经过了熄灯时间。

金莉莉和楚烟说:“晚自习我们帮你请假了,晚上别忘了刷牙。还有作业别忘了补。”

蓝瓶去刷了牙,牙龈出了点血,她给吐了。刷牙洗脸后,她回到宿舍里,又睡下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蓝瓶起的晚,按照流程收拾完后,塞了颗梨子进口袋。

一组人打扫好了卫生,请舍管阿姨过来检查,检查完,大家出去跑操。

跑步的时候,蓝瓶的速度偏慢。

跑完后,听完点评,蓝瓶回到教室,用矿泉水洗了梨子,擦干梨子上的水后,用牙齿犁掉外面的皮,开始吃里面水润的果肉。

梨子咬起来清脆多汁,清润甘甜。

蓝瓶吃完一颗梨子,摸摸肚子,心想:“省下一顿早饭。”

蓝瓶发消息给夏瓜,让他不用带早餐了。

对方“嗯”了,便没了回复。

蓝瓶见此,心里多少生出些不爽来。

早读课是英语,英语课代表是田欣。她读的英语确实标准流利,就仿佛出自美国纽约人口中一样。

班级里书声琅琅,就像小学三四年级的班级那样。

过了早读课,第一节就是英语课。

不出所料,英语老师是一位女性。她一位个子高,人瘦,戴着眼镜,穿着一丝不苟的衣服,看上去既严肃又时尚的中年女性。

英语老师拿蓝瓶开了下玩笑,企图修改大家对她的第一印象。她说:“这位小同学,昨天似乎没见到你。没想到昨天我上第一堂英语课,就有人缺席!”

蓝瓶表现的有些紧张,因为她历来就怕英语、数学两门老师。她大致说了下自己牙疼的事,被老师扯到了英文上。

今天要学的内容和牙齿也有些关系,于是蓝瓶的事就被老师当作切入点,开始上课。

英语课上,老师的中英文几乎是对半开来的。回答问题的时候,老师习惯性点名前三排,几乎没人答不上来。

英语课结束,同学们下去跑操。

跑完了,大部分人都涌进小店食堂买喝的。

然而,今天英语课后是体育课,大家用不着上去。

蓝瓶和两个朋友坐在树荫底下,乘着凉风,喝着矿泉水。

蓝樱和她两个朋友喝着冰镇的果粒橙,讨论着:“体育老师是男是女!”的话题。

没过多久,铃声打响,上课了。

大家排着队,没过多久,体育老师来了。

体育老师是个男的,但照样个子不高。他那双腿看着尤其短。方脸,五官普通,穿着红色的衣服和鞋子。

老师先介绍了下自己,然后说:“先跑两圈,做个热身运动,再打篮球。”

男同学一致说好,跑步的时候,男生格外卖劲儿。

女生中,仅有楚烟一人名列前茅。

跑完步,大家气喘吁吁。

老师选了个中分头的男生做课代表。

大家做了热身运动,也没之前感觉那么难受了。

男生兴致冲冲地去打球,打的热火朝天。

大部分女生对打篮球都没有兴趣,老师就来女生这边示范,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大部分女生很捧场,但蓝瓶属于少部分不捧场的人群,她静静地望着老师表演,面无表情。

有一次,老师投三分球投不进,楚烟捡起篮球就潇洒地投了个三分球。

然后,这一举动似乎刺激到了老师,于是老师就开始说:“把球给我。”他似乎要投进三分球,证明自己刚才的失败,只是一次意外。

楚烟连投了五次三分球,才将球还给老师。她的动作和表情与平时不同,像极了一头丛林里对自己实力极为自信的野兽。

老师感受到了楚烟的傲慢,他准备用实力划分高下,开始全神贯注地投球。

第一次,失败。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失败。

第四次,差点成功。

第五次,成功。

见此,女生们散了开来。

篮球场上,男生愉快地玩耍。

老师和另一个体育老师一起打球。

女生坐在一块,聊天。

沈雪蜜问:“小樱,你男朋友打篮球怎么样?”

蓝樱说:“他对打篮球满感兴趣的,但打的一般般,水准稍微比体育老师好些。他比较喜欢游泳,还参加比赛,拿到过名次呢!”

沈雪蜜一脸羡慕的表情,说:“不知道未来我的男朋友有没有这么厉害~”

蓝樱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沈雪蜜就说:“长的吧,不能太难看。最好能说会道,逗女孩子开心,比较有趣。”

蓝樱就问:“那年龄和事业有要求吗?”

沈雪蜜说:“年龄最好不要比我大太多,在三岁左右可以接受,比我小的坚决不要。事业没什么要求。”

蓝樱说:“那好,我平时帮你多留意留意。”

沈雪蜜道:“算了,这个学校的人大都不好。”

……

对于女生来说,体育课悠哉悠哉地上完了。

男生又去超市买喝的。

女生则大多来到食堂就餐。

蓝瓶看到夏瓜和一个扎着单马尾,相貌清秀的女孩子在一起吃饭。准确的来说是那个女孩在吃饭,夏瓜看着那个女孩吃。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燃烧起来。

像是愤怒。

蓝瓶走上前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她站在夏瓜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夏瓜,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擅长玩弄别人感情的花心大萝卜!

夏瓜注意到了蓝瓶,眼神很坦然,他道:“这个女生饭卡丢了,所以我借她了一些钱吃午饭。”

蓝瓶拍着桌子说:“所以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陪她?”

夏瓜说:“因为她说她不想一个人坐着,会被人抢位置。”

那个女生问:“小哥哥,她是谁啊?是你妹妹吗?”

夏瓜只回答了句:“不是。”

蓝瓶则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同性中,似乎没有这样的朋友,对她如此关切问候,两人的关系若说是朋友,似乎说淡了点。若说好朋友,但他却不像金莉莉和楚烟一样。

准确的来说,两人的关系应该正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

而且,更准确来说,还是友达刚以上,恋人超未满的程度。

蓝瓶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因为她没有发脾气的理由。

中午,蓝瓶随便吃了点东西。

午睡,蓝瓶睡得很不踏实。

下午是数学课,教数学的老师是个男老师,个子依旧不高,脸扁扁的,面色红润,身材偏胖。

数学老师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就开始上课。他的课比较有趣,所以偶尔有些不大听课的同学也会听一听。

数学课课代表是一个男生。

到了大课间,自由活动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明天就是星期五!又到放假的时候了!

结果班主任进教室,让大家安静下来。

班主任拉开了广播,里面是一个口齿不清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人大概说了些对新生的欢迎,以及校车的安排、还有通报批评一些违规的人。

待那个人讲完后,班主任又组织大扫除,还说已经安排好了值日表。

蓝瓶去看了一下,自己主要负责第一扇窗户和窗台。

金莉莉的任务是扫地,扫第一组。

楚烟的任务是讲台和黑板。

沈雪蜜的任务是第二组。

田欣的任务是第二扇窗户及窗台。

蓝樱的任务是扫外面走廊。

打扫完卫生,检查完后,差不多就结束了。

结束后,放学了。

蓝瓶在教室里补完了作业,回去洗了个澡,吃了个梨子,然后漱了个口,躺在床上发呆。

晚自习,蓝瓶也不看《蜀山剑侠传》了,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下了晚自习,蓝瓶摇摇晃晃的走进超市,要买一瓶可乐喝喝,却被金莉莉和楚烟拉住。她回到宿舍,再吃了个梨子,刷牙洗脸,又睡觉了。

日子总是这样重复,似乎少了那个环节都不行。

蓝瓶闭目休息,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她立即捧起来看,发现夏瓜发了张图片给她:

铅笔画的,没有色彩,只有黑、白、灰三色,层次分明。画的是一枚戒指和一串项链。

戒指上本该镶嵌宝石的地方,改成了一颗西瓜的形状。清晰的西瓜纹理,加上卷曲着往外延伸的西瓜藤挨上了戒指环,形成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项链是丝线串成的。装饰是一些白色的珍珠,中间垂挂着一个晃悠悠的小瓶子。拇指大的瓶子里装着一颗水滴形的翡翠。

蓝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切照旧进行。

晨跑完,点评完。

蓝瓶回到教室里,不由自主地发消息给夏瓜。

无药可医:[今天早上想吃虾饺。]

西瓜:[好。]

蓝瓶摸着自己耳边的碎发,望着对方发来的一个字,心里暗暗思忖:“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所以才会嫉妒?”她转念又想,“我估计只是喜欢上那种有人关心和照顾的感觉,他又不是单单只对我一个人好!”

夏瓜来了,带了三个晶莹剔透的虾饺,还有一杯豆浆和一个流沙包。

蓝瓶只说:“记账上。”

夏瓜说:“你牙不好,吃慢点。”

蓝瓶一个没注意,咬到了舌头。接下来,她果然吃的慢了许多。

夏瓜趴在窗户上,说:“等等,你眼睛里,好像有东西。”

蓝瓶看向夏瓜,夏瓜今天穿的是淡黄色的衬衫,浅蓝色的长筒裤。

夏瓜凑近了,说:“好像是一根眼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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