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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往事可回首4

白夕拿着鱼向厨房走去,陶兮留在水边玩,捡鹅卵石。听见不远处的婢女窃窃私语,“那就是大人带回来的女人,长得也不是很漂亮,我们白狼族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大人怎么都没入眼呢,偏偏看上她,真是好福气”。

“是啊,我们白雉族多少美丽可爱的少女痴迷大人呢,大人居然还为她做鱼吃。”另一个附和道。

“听说,她和大人睡觉了。还是早上自己说出来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还真是不知廉耻,呵呵呵…..”

“切,我那是一时失言,背后说人闲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们也别吃醋,我和他清清白白的。等我回去,从此他过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陶兮小声咕哝。

“呃,虽然算不上多清清白白,但都将成为过去”。陶兮其实对那晚的事儿,也没多大印象,当时脑子不大清醒,她也不想去回忆,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

陶兮不再去理会她们的议论,继续挑着水中漂亮的石头,打算带回去给小佑她们做礼物。

“陶陶,鱼做好了,快来。”白夕端着鱼向水潭中的亭子走去,亭中有石桌石凳。

陶兮飞快地跑到桌旁坐好,准备一饱口福,“小白,你居然会做饭,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谁娶了你,呃,不对,谁嫁给你简直赚翻了”。

“几百年没做过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啊?那你尝过没有?好不好吃?”陶兮伸出去的筷子又缩了回来。

“怎么,你怕不好吃?那我就端走了啊。”白夕伸手便去端盘子。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你的劳动果实,应该你先吃。”陶兮狡黠一笑。。

“我尝过了,还不错”

“那你早说嘛!”说着就往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肉。

白夕坐在她对面,仔细地挑着鱼刺,将挑干净的鱼肉放在另一只空碗里。

陶兮以为他喜欢挑完刺再享用,便说,“等你挑完,这鱼早就被我吃光了”。

“我不吃”白夕淡淡地回答。

“你不吃?”陶兮问,“味道很好啊,那你干嘛还挑刺?”

陶兮刚说完,白夕就将挑好的鱼肉推向她。

“给我的?”陶兮可谓是受宠若惊。

“嗯,够不够?”

“够了,够了,小白,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你了,嗯…长得俊,做饭棒,性格好…”陶兮极力在脑中搜索表扬的词汇。

“好了,食不言,快吃吧。”

陶兮解决完一大条鱼,揉了揉肚子,“撑死我了”。

“陶陶,我真是佩服你,要是有谁一直盯着我吃饭,我是吃不下的,你居然一点不受影响。”白夕托腮看着她说道。

“呃?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因为我秀色可餐?”陶兮对白夕眨了眨眼睛,开玩笑说。

“哈哈,好一个秀色可餐,你呀,真是…”白夕大笑,他只是在想,到底是用天真烂漫、还是古灵精怪来形容她。

“你想说我脸皮厚是不是?”

“没有”

“肯定有”

“真没有,陶陶,下午你自己在谷里逛逛。我有点事要办。”白夕结束这段无意义的争辩,岔开了话题。

“好啊,不过明天要带我去集市。”

“不只是明天,以后哪天都行。”只要她愿意留下,天天陪她去都成。

“不行啊,我得赶快回去。”

“美景、美食、美色,都有,你就这么想回去?”白夕问道。

“哎!这些是都很好,可是我毕竟不属于这里。”陶兮低头答道。

“哎!”白夕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要如何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我走了,陶陶。”说完白夕便去了族长府邸。

现任白狼族族长,白盛夏。虽说从外表来看,二人分不出长幼,但是按辈分,他还应叫白夕一声,叔叔。白夕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两人之间并没有辈分的隔阂生分,反而处的跟朋友一样。

看见不问世事的白夕来找他,白盛夏颇为惊呀。

“不知叔叔今日来府上,有何指教?”白盛夏请白夕上座,让婢女奉茶。

“不好的事”白夕顿了顿,“穷奇出逃”。

“穷奇不是被封印在绝音谷吗?怎么会突然逃脱。”白盛夏俊眉一皱。

“我也很是纳闷,绝音谷的环境险恶,瘴疠横行,穷奇的法力被抑制。按理说,是破不了封印的。而且,封印的地方只有你、我,以及族中几位长老知道”。

“叔叔的意思是,族中有人帮他?”

“我也只是猜测,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毕竟你父亲和我现在都不在你身边。穷奇上次和我交手后,不知逃到何处。我最近有事脱不开身,你先差人去查清楚”。

“叔叔放心,我一定查清此事。”

白盛夏疑惑地问,“叔叔不是一直在清修吗?什么事能让你如此重视?”

“不可说”。白夕笑道,他怎么可能会说是因为女人呢。

见一向不苟言笑的白夕,此时露出这样的笑意。白盛夏仿佛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既然叔叔不愿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不过今日叔叔既然来了,和我下几盘棋可好?”

以往每年,盛夏总会找机会和他下棋,败多胜少,却越挫越勇,最后居然能和白夕平分秋色,这些年来,族中能胜他者寥寥无几。

“想来你这棋艺又进步了吧?”

“叔叔说笑了。”

白盛夏棋艺确实进展很快,白夕竟然有些吃力,两局下来,各赢一局,天色已暗。

第三局刚落几颗棋子,白夕忽然瞟向外面,大惊“天黑多久了?我得回去了。盛夏,我们以后再接着下。”说完便离去。

“……”白盛夏还没来得及回答,看着残局,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下次是何时。

陶兮下午到处溜达,把屋子、亭子、楼阁全走了个遍。就连水潭旁竹林里的茅草屋也没放过,还去屋后的小树林里溜达了小半天,也不见白夕回来。这里的人都不主动跟她说话,问一句就答一句,不肯再多说一句。她们面儿上虽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但眼里却全是不屑。

月升日落,陶兮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天上的明月。自语道,“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我好想回去。月亮真会引发人的思念之情啊,难怪李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用来形容现在的我,太切合不过”。

柔和的月光铺在地上,显得格外温馨。白夕见陶兮靠在柱子上发呆,轻声走了过去。听见她抱怨,“白夕这家伙,居然还不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他在陶兮背后说道。白夕自打遇见陶兮后,整个人就有些变了。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现在时常笑意盈盈;原本一本正经的言辞,现在情意绵绵。但也仅仅是对她一个人这样。

“你是不是人啊?走路没声音的,吓死人要偿命的。”陶兮被吓得往后一缩。

“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不是人”白夕调侃道,转而又正经地问,“吃晚饭没有?”

“没有,我不饿。”抬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

“真不饿?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不饿,我想回去。”

看着陶兮恬淡又带有丝丝忧愁的面容,白夕很想伸手抚平那浅皱的眉头。

“我会找其他人帮忙打听,尽快找到办法,你别太着急。”白夕安慰道。

“嗯,好,既然你回来了,那我睡觉去咯。”陶兮故作轻松地答道。

“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集市。”

“好”

白夕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白夕又是一夜辗转反侧,陶兮亦是,只是所想所思各不相同。

早上,陶兮顶着两只熊猫眼吃早饭。白夕见她这般,忍不住笑道,“陶陶,你这是为何?昨晚睡得挺早,难道没我在旁,睡不安稳?”

陶兮翻了个白眼,“对,回去我就买只狼玩偶放床上,辟邪!”后俩字说得尤为重。

“我可不只能辟邪,还会其他的,你要不要考虑下,放我?”

“轻薄,你还要不要你的狼脸啊。”陶兮脸红起来。

“我说错话了,行了吧”说着又给陶兮夹了个肉包子,“吃完我们出门”。

“嗯嗯,好!”陶兮早就想出去玩,大口扒拉着碗中的粥。

“陶陶,你要不要考虑下,少吃点?”白夕刚说完。

陶兮急了,“吃你家粮食啦?肉又没长你身上”。但她的确吃得是他家的粮食。

白夕一脸黑线,扶着额头,“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现在少吃点,一会儿集市还有好多好吃的,你还吃得下吗?”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嫌我吃得多。不要介意啊,哈哈…”陶兮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

“无妨,无妨”白夕宠溺地笑了笑,吃得再多,他也是可以养得起的。

“我吃饱了,我们走吧。”陶兮把碗一推,拉着白夕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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