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那家伙回来了!叶瑶伸手想把苏酥抱走,可是为时已晚。
白汐刚走进房门就看到一只纯白的狗子在自己的餐桌上大吃特吃,还有叶瑶那停在空中的双手。
“咳咳,好久不见啊小白,你府里的饭菜真是越来越好吃了嘿嘿。”叶瑶尴尬的冲白汐笑了笑,自己都还没吃饱,这货就不能晚点回来嘛。
白汐没有理会叶瑶的搭话,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苏酥。此时的苏酥还在桌上大快朵颐着,并没有发现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吧唧吧唧”新上任的铲屎官真棒,刚上任就带我吃好吃的。就是这肉,咋越吃身体越热乎呢?
苏酥不知道,随着它吃下的肉越多,身体也在逐渐发生着变化。原本灰黑的毛在逐渐褪色,尾巴尖上的毛染上了一丝丝鲜红。
见到苏酥的变化,白汐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
“喂,我不就带着狗子来你这蹭了蹲顿饭嘛,你至于用这种看狗肉汤的眼神看我家狗子撒!”叶瑶弱弱的说了一句,不是她怂,而是这人极其记仇。
想当初她和姐姐柳望来国师府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他一个瓷碗,这家伙后来愣是让谷主把她俩送去剑堂挨打了整整半个月。
现在带着狗子偷吃他的午膳被当场抓包,谁知道这小心眼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你吵到我了。”白汐转头瞪了叶瑶一眼,又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酥。
这狗吃了膳厨斋的灵菜竟得如此造化,定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若是加以点拨,隐雪阁阁主的位子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我要收它为徒,从今往后,它就是我白汐的狗了。”白汐淡淡的道,丝毫不顾叶瑶是才是苏酥主人的事实。
“你疯了吧,不就是偷吃了你一顿饭,至于和我抢狗吗!这狗可是我从师弟那里坑过来的,我拒绝。”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的狗子,还是从臭师弟那里坑过来的,怎么可能说送就送。
“呵,你可知这顿饭菜是何食材所制?”
叶瑶仔细看了看盘子里苏酥吃剩的残渣,恍然大悟:“这菜果然和我平时吃的菜不一样。”
白汐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开口夸叶瑶一句,就被补了一刀。
“这菜份量太少了,完全不够吃。小白,你终于发觉自己最近胖了,需要减肥了。”
“你才胖了,小爷这身上满满的都是肌肉!肌肉懂不懂!”真是气死人了,这臭妮子不识货就算了,还敢说我胖!
“嗷呜。”铲屎的你在干啥,房间里咋那么吵?
“不管如何,这狗我要了。作为补偿,以后你每月都能来我国师府吃上一顿灵菜。”说罢,白汐抱起苏酥往门外走去,留下叶瑶一个人在房间里。
“灵,,,灵菜?卧槽,早知道我就多吃点了啊啊啊啊!”看着桌上的空盘子,叶瑶的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这灵菜最便宜的都要108银两一盘,这满桌灵菜的价格怕是她叶瑶整整一年的俸禄啊!用一只狗换每个月一顿灵菜,稳赚不亏。
再见了狗子,娘亲会想你的,你在国师府要好好的撒。千万不能搞事情,搞事情俺的灵菜就莫得了。
就这样,短短一天的时间里,苏酥就连换了两任铲屎官。苏酥有点懵逼,她不过是吃了顿饭,就换一个人照顾她了。
“狗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白汐的徒弟了。为师现在带你去找陵海寺的秃头,让他给你洗一洗,这浑身的跳蚤真是没眼看,也不知那臭妮子是怎么照顾你的。”白汐一脸嫌弃的看着苏酥。
看看这小邋遢狗,偷吃我午膳,我忍;毛上有泥巴,我忍;是个瞎子,我忍;这毛里跳蚤一大把,这我就不能忍了。
“嗷呜汪”终于可以洗澡了,苏酥乐得差点原地起飞。奈何被人抱着,施展不开,但这并不妨碍苏酥高兴的摇尾巴。
——————————一个时辰后—————
“嗷呜呜呜呜~”铲屎的,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本汪都要被热死了。
白汐看了看怀里一直吐舌头的苏酥,又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
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拍了拍苏酥的狗头,继续往前走着。当他抱着苏酥走到柳桥街时,被一个眼尖的小贩瞅到了。
“快看快看,那边那个白衣飘飘的不是国师吗?”
话音刚落,街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那一人一狗身上。
“啊啊啊,国师长的真好看,不愧是四大美男子之一!”
“国师看我,我可以!!!”
“你给我闪开,国师是我的,你们都别和我抢。”
看着从四面八方向自己跑来的姑娘们,白汐终于想起他忘了自己的坐骑玄凤。现下玄凤在国师府,无法召唤过来,无奈的他只能抱着苏酥狂奔。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在持续了几盏茶时间的追逐后,白汐带着苏酥拐进了一个小胡同,才堪堪躲过了姑娘们的追击。
唉,都怪他相貌俊美,引无数姑娘竞折腰,真是罪过啊。想到这,白汐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苏酥。
好家伙,这货睡的那叫一个香啊。本着我不好过,你也不能好过的心理,白汐对着苏酥的脑阔就是一阵脑瓜崩,一边弹一边畏畏缩缩的往陵海寺跑去。
“让你睡觉,让你睡觉。小爷跑的那么累,凭什么你就能睡那么香。”
“嗷呜呜呜呜~嗷呜嗷呜嗷呜~”苏酥吃痛,忍不住嚎了起来。
引起人注意的是你,被追的人是你,与我无瓜。你这么对我,良心不会痛吗?
伴随着苏酥的哀嚎声,陵海寺终于到了。看着紧闭的寺门,白汐对天大喊:“死秃驴,你快点给小爷滚出来!”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秃驴。我现在虽为出家人,你把我惹急了我还是会揍你的,大不了去藏经阁抄几天书。”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黄色僧袍的僧人从寺庙的塔顶跳下,手里还提着一坛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