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丫头又给我惹出祸来!”杨氏一进正厅,眼里只有姚惜澜,姚惜澜笔直的站在厅中,杨氏上前去戳着姚惜澜的脑袋抱怨道。“跟谁惹祸不好,偏偏跟姚惜娴那个野丫头惹祸。”
“娘,这事儿真不是孩儿惹起的,是她当着众人的面跟洲官府的人指控女儿杀人,女儿当然气不过呀,这杀人可是大罪,而且我是长房嫡女,惹是我出事,岂不是被外人说我们姚府门风不净,那三叔在临县的县衙想必也坐不住……”姚惜澜态度乖巧,好声好气的回应杨氏的话。
这让杨氏心中一见姚惜澜就发火的气儿,压了下去。
也让姚府那些等着看戏的人们敛了敛心神。
孩子们的争斗事小,影响姚府的运途就不好了。
“澜儿,既然你也是是非分明,那你怎么反过来把这事儿指控到娴儿身上呢,娴儿也是咱们姚府的人!”本是准备严厉审问姚惜澜的姚庆海,此时说话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姚惜澜嘟着嘴哼了声,委屈道:“三叔我哪有指控她呀,明明是她自己交不出簪子被洲官府的人逮住,您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问问大家。”
姚庆海立马看向姚惜善:“善儿你说呢。”
姚惜善起身,走到姚惜澜身旁,向姚庆海和姚老夫人请了个礼,才说道:“回三叔,确实如惜澜姐姐所言,我、惜惠姐姐、惜澜姐姐还有惜德妹妹我们几个的盒子里都有簪子,就惜娴妹妹的盒子里没有。”
“娴儿将那簪子一直宝贝存放着,怎么会没了呢?”一直憋屈的李氏终于找到关口说话了,余光似有似无的看向姚惜澜。“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楚呀,咱们娴儿定是被人陷害的。”
“这怎么查呀,我手再长也伸不到洲官府去!都怪你平时不好好教导娴儿,现在急了吧!”姚庆海心中了然了这次的事是姚惜娴自作自受,所以听到李氏此时还来烦他,他不发火才怪。
咳咳!姚惜善手帕抵着唇,余光瞟向姚华旭身上。
姚华旭立马起身对姚庆海说道:“三叔,旭儿觉得如今这事儿再追究源头也没啥用处,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快快把娴儿从洲官府那里接回来,再过三月就是年尾了,除夕一过,那些媒婆子就上门来给妹妹们提亲,如果这事儿要是传的满城风雨,到时不仅妹妹们的亲事受影响,恐怕连我们几个兄弟的亲事也受影响。”
杨氏立马跳了起来。“华旭说的对,赶紧把那个野丫头给弄回来,我家延儿这几日在看亲事呢,可不能影响了我家的喜事呀!”
紧接着二房的两个长辈也盯向姚庆海。
姚庆海感到压力巨大,气儿也越滚越大,瞪了李氏一眼。“娴儿回来后,立即给她找个夫家,嫁的越远越好。”
“老…老爷……”李氏立马呜咽。
姚庆海盯向正妻林氏:“你外头认识的婆娘多,娴儿的亲事就给你安排了!”
林氏双肩一怔,头低的更下去,默了些弹指,还是点头应道。“嗯,我知道了。”
姚惜澜立马出声:“三叔,这内宅的事不都是奶奶做主嘛,就让奶奶做主好了,婶婶她性子温雅敦厚,若是被那些婆娘给坑了去,那如何是好。”
她可瞧见李氏那怨恨的目光瞪着林氏。
“那这件事就有娘你打理了!”姚庆海随即将这事儿移交到姚老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