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周家主母的娘家弟媳可是咱们光洲城里正正经经知府家的千金,比你那三房小叔的官位高了足足一大阶。”媒婆再添补一句,让杨氏更是有种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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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惜澜虽是不在意姚惜惠的事情,但是姚家子女的终身大事关系到姚府的存亡,姚惜澜还是招来香娘问候一番。
香娘简单扼要从媒婆口中所听到的周家背景说了一遍。
当说到洲官家蔡知府,姚惜澜整个人僵住,脸色苍白无比,周围投过来的眼神她毫无察觉。
“惜澜小姐,是觉得这个周家不妥?还是这个周家主母娘家人不妥?”香娘寻着姚惜澜的脸色问道。
姚惜澜回神过来,摇了摇头。“姐姐的事我管不了,我多说无益,香娘你们先退下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晌午让郎中过来给你过诊。”香娘见着姚惜澜回避的神意,便识趣带着红橘她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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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娘她们离去后,姚惜澜一个人关在房中,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满脑子挥不去前世的记忆。
跟蔡桂晟的记忆!
越是克制,这个记忆就越发蔓延,于是姚惜澜再次拿出从庞敬骞那里搜刮来的玉佩和玉扳指来转移注意力,来想想怎么把姚府给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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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氏在外头跟人炫耀媒婆替周家人上来向她提亲,蒲城的捕快浩浩荡荡的向姚府走来。
连洲官府的人来,这算是第二次衙门的人着装整齐的上门来。
“快通传姚杨氏,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周家人告她心怀不轨,在云锦帕上面放置水蛭来谋害周家主母,现在周家人上告公堂要你们姚杨氏一个说法!”
“什么?!我们大夫人谋害周家主母?!”
“……”
府里的人个个震惊无比。
下人们一个传一个很快传到姚惜澜的耳里。
姚惜澜第一件事让桑菊去控制住姚惜惠。
出门正撞见姚华延,姚华延也听到姚惜澜让桑菊做的事,还没来的及开口让姚惜澜回避。
姚惜澜就对他说道:“大哥,你来的正好,你快去外头稳住娘,这件事定有文章!”
“你不要跟我说,你要去面见那些衙差!”姚华延最怕姚惜澜此时在衙差面前出‘风头’。
“大哥这件事只要稳住娘,咱们必定化险为夷。”
“是的华延少爷,惜澜小姐她说的没错,以夫人的性子定是在官差面前该说不该说的都给说了,这样的话对惜惠小姐是非常的不利!”香娘把姚惜澜此刻的用意说了出来。
“……”姚华延琢磨片刻,点头应允。“嗯,我去好好跟娘说,你好好在家看着就行,其他事等我和爹爹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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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华延刚从后院离开,衙差就过来了。
乖乖听姚华延让姚惜澜回避的红橘,此时哀伤着脸,眼睁睁看着姚惜澜步伐豪迈去迎接衙差。
“听说几位差爷是授着周家人的意来找我娘到衙门问话。”
“嗯,我们庙头小不好私底下受理此事,只好公事公办,还请惜澜小姐谅解。”这几个衙差认识姚惜澜,也见识过姚惜澜在蒲城横着走的情景,看在姚府的背景他们对姚惜澜也是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