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嫂若是关心我们的话,还不如收起那些小动作,妹妹便感激不尽。”李氏拉开与刘氏的距离,客客气气的说道。
态度意外的生疏。
刘氏因她的话恼羞成怒:“什么小动作?你是不是这两天忙你女儿的事忙傻了,竟什么人都咬!”
“妹妹哪敢有二嫂你这个本事呀,将水蛭藏在云锦帕中送给大嫂,然后栽赃于我,可惜呀大嫂将这个云锦帕送给了周家主母,这事情就扯大了,幸好咱们这姚府里还有胸膛明亮之人,若不然妹妹现在恐怕就扛上了妒妇、谋害人的罪名。”李氏两脚都往台阶上迈了一步,哪想到刘氏不依不饶,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很是高调的说道。
最重要是马车上的某位小姐能听到。
“小姐快听听,这妾李氏意思是大夫人手中那条云锦帕是二夫人搞的鬼?!”红橘头向着车窗外,一手向着姚惜澜的眼前挥舞着。
姚惜澜伸出扇子拍开在自己眼前挥舞的爪子,依然一副慵懒的行径。“都说了你是长房的丫鬟,稳重点。”
红橘跟桑菊吧啦了片刻,回头惊讶的看着姚惜澜。“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手帕的事了!”
见到桑菊一副平静的表情,眼神转了过来。“桑菊你也知道了是不?”
桑菊点了点头,红橘瞬间暴走,呜呼哀嚎:“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呀……”
——“驾!”
一道犀利的吆喝声和响亮的马鞭声,尘土飞扬起,马车颠簸上路,将满腹怨念的红橘转移了唠叨目标。
一撩起车帘子,见到驾着马车的是那个精气神满满的朱清媛,红橘顿时焉了,缩回头,端坐在角落里,愤愤看着闭目养神的姚惜澜,和两眼出神的桑菊。
难道是今年的秋天霜露重,把大家的脑子都泡傻了?
而姚惜澜的马车一离去,李氏自然也不再对付刘氏,赶紧到马车前再三叮嘱姚惜娴放下成见,姚惜澜与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懂得会意,不能在大庭广众之前跟姚惜澜撂梁子。
“娘,姚惜澜的话真的能信吗?也不想想你女儿是被谁弄进牢里的?”姚惜娴对自己母亲和兄长突然转向姚惜澜那边的行径接受不了,也还没见过蔡桂晟本人,但介于蔡桂晟的身份,她心中又是排斥又是期待。
“呵,那我告诉你,你能从牢里出来,也是姚惜澜想的法子,你作何感想?!”姚华翰白了姚惜娴一眼,平日里对姚惜娴温柔的眼神此时变冷。“姚惜澜现在都懂事了,你也该长大了。”
“哥,这还没两天呀,你就被那小贱人给收买了!”瞧着姚华翰处处替姚惜澜说话的份上,姚惜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哥,你可是恨不得她立马去死的人呐!”
“因为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怕!”
姚惜娴:“……”
李氏见大家的马车在视线内越来越小赶紧结束兄妹两的争议:“好了好了,娴儿你不听姚惜澜的话,那也要听哥哥的话。”
李氏目送两个孩子远去后就回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藏在另外一边的刘氏,呼来一个小厮,让小厮将一把古筝送到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