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祠堂的两扇门被人重重踹开,盘腿打坐在蒲团上的姚惜澜双肩颤了一下,没有吓到的感觉。
这让过来质问的姚华延越是生气,两步就走到姚惜澜身后,将姚惜澜整个人提起,紧紧抓住姚惜澜的双肩,声嘶力竭吼道:“平时叫你识字念书你为什么不好好念!为什么发生这种事不先与我商量!你知道你这样是手上又沾了两条人命你知道吗?这才三天呀!四条人命呀!!!”
“大哥既然这么关心妹妹就不要喊这么大声。”姚惜澜没有在船上那副撒娇示弱的模样,冷漠正经的看着姚华延。
姚华延顿时怔愣住,满腔怒火被泼了瓢冷水那般泄去。
“那封密信只有我一个人所见,写给蔡桂晟的信也是我亲手写的,跟桑菊和香娘毫无干系。”
“什么!!!”姚惜澜这么诚实的回答,让姚华延的火气再次卯上来。“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害她们两个!”
“如果她们两个不死,那么就是我死!大哥你希望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吗?”
姚惜澜这么一问话,让姚华延再次沉默住,两眼幽深的看着姚惜澜,按在姚惜澜肩上的两手慢慢的送开来,两脚也慢慢的拉开距离。“澜儿,你变的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是人了!”
“哥哥不做的事,那么只有妹妹来做!”
“我让你读圣贤书,而不是让你杀人杀人再杀人!”姚华延咆哮道。
这时红橘和几个被姚华延的声音引过来的人,聚集在祠堂外。
姚惜澜余光收回,叹了口气,对姚华延说道:“哎,哥,我知道你喜欢香娘,但香娘已嫁为人妇,而且还给人家生了个孩子,你这长房嫡子是娶不了她那样的女人做正妻的,以娘亲的面子,估计连香娘给你做通房都嫌弃。”
姚华延:“……”面如猪肝色,他过来找姚惜澜质问之前,是满脑子都是香娘。
但不知为何见到自家这个妹妹后,整个心思被牵着走。
但他此刻的停顿,是因为姚惜澜收回的余光。
这是在告诉他,她是在演戏给外面的人看?
姚惜澜这话下,让那些暗许芳心给姚华延做白日梦的丫鬟们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香娘身上,皆挂着幸灾乐祸的嘴脸。
红橘替香娘维护形象都来不及,哪里有空去找姚惜澜算账。
冷静下来时就在房里对着烛火整遍整遍想起昨晚桑菊跟她说过的话。
也就是说桑菊自己也知道会走这么一遭,她这样去找主子算账是大逆不道。
*
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墙外的道上,打更者敲起子夜的第一道锣声。
依然盘腿坐在祠堂蒲团上的姚惜澜猛的双眼一亮,两只耳动了动,聆听周围的声响。
咚!咚!
两下石子滚落地的声响在姚惜澜身后想起,随之便是人倒地是声音。
姚惜澜立马起身,向门口走去。
与门两步之遥之时,姚惜澜忽然停顿下。
不对!这不是朱清媛!
香娘和桑菊的事情,她早已在昨晚就安排好了后招。
让朱清媛到子时第一更锣声响后,就带她离开祠堂。
暗号以敲门三下为准。
但此时面前的这扇门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