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佟安夏回到酒店后就各自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大厅开敞明亮,四周的墙壁贴着精致的墙纸,卧室里平坦的大床上顾绵绵躺在上面,靠着柔软的枕头脑海里却翻起了思绪。
眼前佟安夏的身影还在徘徊着,心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她张开手掌,抚摸上自己的温度,冰凉透骨,她从小就就这样,手脚常年冰凉,不像今天握住她的那只大手,有力,有温度,是旺盛的火。
他可以不顾身份和颜面在众人面前如同平常人一样背着脚受伤的他,还有帮她挡下保镖的围堵。
实在不得不令她那颗对很多事都是保持着平淡的心动摇,如此完美的他,如此温柔的他,不管是冰冷或者阳光,总是能够轻易让少女们迷失心智。
顾绵绵又想到了在lida被戴颖打巴掌的那天,他的情绪十分暴躁,如同凶猛的豺狼,眼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要不是她阻拦着他真会把戴颖给捏死,而最后因为精神疲惫晕倒送进了医院。
他对她是真的好,顾绵绵不是傻子,从他的态度和神情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来,那眼底的忧虑是确确实实的存在。
不过她却不知道他为何对她这么好,她甚至之前没有见过他一面,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这张脸的任何影响。
这种莫名的好她不要,她不想没有任何原因和根据就堂而皇之的接手别人的好,因为她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代价。
她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况且,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了,父母健在家庭和煦,暂时还不用和她二叔亮起真刀真枪的对着干。
再还有,她答应过那个人,傅青歌,会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回来的一天娶自己。
可是都过了五年了,五年了也没见他的踪影,哪怕是一封信件,一条短信,一句问好,可是都没有,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从当初的萨伦比亚的一个小镇一别后就再也找不到。
再浓厚的情感,如果不加以温热,终归会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稀薄和冰冷,顾绵绵也不列外,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除了只有那份执念外,心中的火苗已经接近熄灭。
而当她再次见到那个人时那份执念就会彻底消散,两人间沟通的桥梁也会随之坍塌,只剩下冰冷和陌生,围绕彼此之间的沟渠是无法相伴的时间,而身为局中人却不知,多年后,不仅自己变了,从前深爱的那个人也变了,我们都陌生了,从前爱情的萌芽,现今却话也衔接不上。
当然,这是后话。
也许,佟安夏是喜欢她的,所以可以无所谓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可是她却不敢接受这份感情,因为心里有着和那个人的承诺,有着愧疚,也因为和着那个人的承诺,所以害怕,怕又是一个五年,无法触摸。
所以,她要用自己的态度告诉佟安夏,让他不要在自己的身上耗费心神,如此完美的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人,而她却无法对他的事业有任何助力。
顾绵绵缓缓闭上眼,静息凝神,手放在左胸口,明明没有什么的,可她还是感到心尖有着丝丝作痛,像是被虫子咬了一口,难受却又没有办法的无奈。
忽然,一阵震动传来,整齐节制,一下子就到了楼上,然后瞬间停止。
楼上,那是佟安夏的房间!
顾绵绵心生好奇,听声音人数并不少,这些人奔着楼上是去干什么?
突然想到今天被他们教训的王晴夫妇,顾绵绵心里咯噔了下,那两人看模样应该是本地人,不会这么快就上门找麻烦了吧。
顾绵绵穿好拖鞋,打开了门就赶紧楼上去,步子一瘸一拐的,一时间也忘记了脚上的疼痛。。
在佟安夏房门前十米处顾绵绵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那个俊美冰冷的男人面前,此刻站着十个穿着墨黑整洁西装戴着墨镜的削瘦保镖,十个保镖整齐的站成两行,眼神凌厉,带着尊敬,目光中只有眼前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保镖一类。
“凌剑,这件事你务必在三天内给我办好了。”
佟安夏对为首那叫凌剑的男人说道,交给了他一份文件,语气严肃认真。
“是,总裁,凌剑一定完美完成任务交给您。”
那叫凌剑的男人如同老江湖一样带着剑拱手,态度尊敬,顾绵绵不仅有些错愕,现在还有人玩剑那玩意,不是热武器时代吗。
不过此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这是一个很强的高手。
“谁!”
凌剑突然大喝,眼神犀利的看向顾绵绵这个方向,“谁在楼梯拐角那,快出来!”
说着手上的剑已经亮出了一半,慢慢走向顾绵绵藏身的过道口。
顾绵绵不敢犹豫,连忙闪了出来,她怕这人真会动手,眼神瞥了一眼凌剑手里那把雕刻着奇怪花纹的古剑,心里毛毛的,这剑挺锋利的,不过用在人身上应该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