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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戏言相问 忘川追忆诉衷肠

一行人商议已定,赵昇,攸然萱跟着银谦返回京城天下园,但是银追忆她们去哪边却出现了分歧。银天霜想让银追忆去商的帝丘城,而银追忆想去京城这样就可以和赵昇、攸然萱一起,同时也互相有个照应。因为战神殿本身是天子选拔和培训武将的地方。但是五侯之乱后,商因为勤王有功,所以在天子的授意下建立了帝丘分殿。后来赵国百家学宫中的兵家传人孙烨老先生横空出世,在商王和天子互相博弈之后在赵建立了新的总殿——观澜阁,并共同推荐了孙老夫子任职总殿主,而京城和帝丘的武神殿都降格为分殿。银天霜是想这个大哥的骨血可以离自己近一点,这样自己也可以照看她,但她并不知道襄银城的焚毁,商可谓元凶。银追忆不想自己的姑姑知道这些,万一银天霜克制不住,对商动手,损失惨重的一定是赵,商与赵是近邻,而且赵的大量矿石都是跟商交易过来的。虽然赵自从先王殡天低调了许多,但是先王的政策还在继续执行。银追忆在这里住了一阵子,对这些有所察觉,所以她暂时不想告诉自己的姑姑太后银天霜关于襄银城元凶的事情。

表面上看银追忆还是活泼可爱,但是内心变化早已天翻地覆了。经历了襄银城,陆河村等事件后,她学会了伪装自己,包括心情举止等等。用少年特有的活泼灵动来掩盖深深地仇恨。她跟银天霜争执不下,只好去找陆忘川,这个在他们之中对战神殿最了解的人。信步踱来,银追忆来到了陆忘川居住的纬地房门口,听到里面有声音追忆放下了要敲门的手。听到里面的对话。陆忘忧说道:“哥,你怎么把祖传宝剑也给了追忆姐了,你外出如何证明身份和防身啊!”陆忘川摇了摇头说道:“青萍剑所带来的身份我还没有能力去承担,虽然那个身份会在一定范围内去帮助我,但这层身份同样也会限制我。至于危险,没了青萍剑,我只是一个无人相识的普通人,危险又从何说起?我想要求学学宫,去找寻自己的路,在知道了当年银家逼杀我父母的隐情之后,我就下决心先把仇恨埋葬,等到一切水落石出了再考虑报仇雪恨。至于复国,我不喜欢收到拘束,天生就不是当王的料。不管谁主政襄陆城,我只希望他能治理好这个地方,这也是我父王留给我的书信中所说的。他们让我放弃仇恨,当个普通人,也许别的父母希望他们的孩子成龙成凤,但是他们更希望我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去做自己喜欢做得事。但不管做什么,都要认真,专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这样才能不负此生。”陆忘忧听了呆了一下,然后啜泣道:“王上和王后居然给哥哥留了那么多的信来告诉他们的所愿,也真是良苦用心,而我的父母呢,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父亲更是多年不知音讯。我的父母竟比不上先王。”陆忘川摸着陆忘忧的头说道:“你的父亲还在,他现在一定特别想见到你,而我父母的信在父亲的好友明叔叔死之前都是他在每年的生日转交给我一封,这也是我每次生日最期待的礼物,这些帛书的字迹虽然尽可能工整,但依旧能看到仓促的蛛丝马迹。当明叔叔病重,他在他的床边,把所有的信和那个木匣都交给了我,并且留下了,不管要不要复仇都要找到自己的路的遗言,然后就撒手西去了。”说道这里陆忘川眼里闪着晶莹的泪,但他只能背过身轻松地拭去,再转过来是,泪光已经不见了。陆忘川接着说道:“父母一共留了十八封信给我,木匣中除了帛书还有一把古朴的钥匙。我用钥匙打开了明叔留给我的一个大木箱,里面只有青萍剑,和一身行冠礼所用的衣服和冠。”陆忘忧听了说道:“哥能不能等我十四岁了,你陪我回去一趟,我想让我的父亲亲自帮我戴上头钗。他虽然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也想知道他当年为什么离开我和母亲。”陆忘川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陪你回去的,也希望你能好好去学习,既然选择了自己的路,就走下去。别忘了我的条件,你将来不能用所学的兵法去帮助你父亲侵略别人,残杀无辜百姓。”陆忘忧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会的。不过,哥,你这么帮追忆姐到底为了什么?”陆忘川思索了一下,说道:“其实是一种感觉,就是不忍心看到她无助的样子,也希望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她,让她少点烦恼,她虽然掩饰得很好了,但是我知道仇恨萦绕在她的心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跟她是同类人,我也希望能在帮助她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的路。”陆忘忧坏坏地笑了笑,陆忘川有种不好的预感,趁她还没说话就说道:“赶紧收拾你的行囊去吧,我们吃过午饭就要上路了。”陆忘忧看到他心虚的样子说道:“喜欢人家就直说吗。还绕那么大一圈。不过,哥。我其实特别想从你嘴里知道答案,你是不是喜欢追忆姐啊?”陆忘川板着脸说道:“这又不关你的事,而且你小小年纪的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陆忘忧说道:“那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陆忘川举手要打,陆忘忧推门而出,正好撞到银追忆。银追忆没有拦着陆忘忧,自己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严肃地对陆忘川说道:“我是当事人,关我的事,你能告诉我答案吗?”陆忘川还是第一次见到银追忆如此严肃的神态,自己也严肃了起来,刚想开口,银追忆又道:“你别急着说,想好了再答复我,我就在这里等着。”陆忘忧,本来只是玩笑话,但看到银追忆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事情好像不对,就站在门口等着。赵昇,攸然萱收拾好行囊,来叫大家吃午饭,看到陆忘忧在扒门缝。攸然萱走了上去轻轻地敲了一下陆忘忧的头,陆忘忧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内。攸然萱,赵昇感到惊异就也站在了门口。银锐、银谦准备好了饭菜,见攸然萱和赵昇迟迟没有回来,就也走出了经天房,看到众人堵在纬地房门口,不知何事?刚要问,就看到攸然萱和赵昇的噤声手势。众人站在门口,都默不作声,等待着房间里的反应。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众人刚要离开,却听到陆忘川的声音响起:“追忆,你听我说。如果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的答案是,我喜欢你。但是你要问我能不能娶你,我的答案是不知道。”追忆听了前半句有些窃喜,听了后半句又变得阴云密布。追问道:“什么叫不知道?”陆忘川平静地说道:“因为现在的我,漂泊四方,无以为家。一穷二白,没有固定的职业,固定的收入。甚至没有明确的目标。所以我不能草率的给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这样不是我陆忘川的风格。”银追忆听了,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出,陆忘川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想笑的时候我陪着你笑。你想哭的时候,我陪着你哭。你生气的时候,我会变成出气包,当成木头任你打骂。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我陆忘川绝不虚言。”追忆没有转身,淡淡地说道:“然后呢?把我也当成忘忧,当成你的妹妹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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