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建立书院的心思,已厌倦了在官场上的生活,是打算将北海相国之位传与弟子,宗宝认我为主,又有何不妥?”
“老师?你是……武安国?”
“正是在下!”
“你……我……原来……”
“噗!”
祢衡一直以来的虚荣心在此刻完全崩溃,在之前,他风风光光,始终认为冒犯他的人是个毫无背景的家伙,身份上的差距,使他得意无比!
他曾一度是以武安国为首的将领们为荣,他与孔融交好,孔融的手下,自然是会护着他,他也就敢在这里胡作非为,不用惧怕任何人。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与他作对之人,竟是武安国,孔融的弟子,未来的北海相国!
原来,自己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可笑,惩罚的事情,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对方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语放在心上,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无需畏惧!
自己的行为举止,在武安国的眼中,恐怕就是一个大笑话吧?
想我一个才华横溢之人,竟然被人当做是小丑?
越往下想,他的思维就越乱,心中就越烦,众多不甘不情不愿混杂在一起,一口浓血往喉咙上涌,喷了出来。
气血攻心的祢衡在吐了一口浓血过后,就眩晕过去,被士兵抬着,送到地牢之中。
解决完一段小插曲之后,宗宝并未着急离去,而是待在武安国的身旁,担忧着:“主公!相国那边,我们要如何交代?”
祢衡很受孔融的看重,这不只是说说而已,是真有此事,所以,他们将祢衡捉了之后,在孔融那边,他们得要有一个解释才行。
“老师那边,我会搞定,不会有大问题,你先回去忙吧!”
“是!属下告退!”
宗宝也走了之后,郭嘉笑着说:“主公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属下佩服不已!”
“一般般,也就那样吧!”
郭嘉的奉承,他很自然地接了下来。
“咱们继续,酒还未喝完,接着喝!”
“诺!”
经过这一场风波之后,酒楼之中再也没有人敢生出不轨之心,美酒的主人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是剧县的守护神!
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对了,听闻,糜竺是举家搬离了徐州,如今在剧县中落脚?”
谈到糜家,武安国很自豪,劝降糜竺是他在之前完成的一件大事情!
“没错!糜家已经是与我捆绑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那么,属下对于‘仙人醉’是有些想法,不知,糜竺可有与主公说过?”
英雄所见略同,郭嘉的想法是与糜竺大致一样,想要将他们特有的“仙人醉”推销往世界各地!
“奉孝有心了,对于此事,我们已经有了具体的方案。”
于是,武安国就将他的想法说与郭嘉听,后者在原有基础上提出见解,使计划更加完整,更加具体化。
两壶“仙人醉”,一壶是在酒楼之中喝完,另一壶则是赠予郭嘉,好在回去的时候能够慢慢品尝。
捉拿祢衡之后,孔融那边需要有一个交代,不然,可能会导致师生之间出现矛盾,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在与郭嘉分别之后,他没有半步停留,直接往孔府而去。
在武安国到来之前,就已有祢衡家的仆人来到孔府,述告怨屈,希望孔融能够为他家主子讨回公道!还其一个自由身,不必受那牢狱之灾。
孔融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从表面上看,孔融毫无波澜,那仆人不知所措,据他所知,他家主子每次来到孔府,孔融都是以最好的待遇招待他们,他自然而然地认为,在得知他家主子被武安国所捉之后,孔融肯定是会大发雷霆,责问武安国的不是,再释放他家主子,再然后,他会因此而得到主子的看重,以后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想法很好!但事实很残酷,孔融并没有为他家主子出头的意思,他心有退意,就欲要告退。
话还未说出口,武安国就已来到孔府,并且见到了他们。
仆人也是见识过武安国的霸道,害怕他会处罚自己,心中恐慌不已。
武安国见到一个与祢衡的仆人衣着相似之人,不用想太多,他也知道,肯定是恶人先告状,将事情报到了孔融的耳中。
还好他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老师会怎么样看待他,在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师生之间若是有芥蒂,相处的时候会相当麻烦。
虽说还有郑玄老师在,他们三人的关系不会太差,但,能够避免的事情,他又何苦要让其发生呢?
“老师!学生有事情想要与您交谈。”
“霸侯的来意,我已知晓,为避免误会,你也说一遍吧!”
孔融撇了祢衡的仆人一眼,对着武安国说到。
“是!”
事情的起因,经过,与结果,他毫无保留,全都说与孔融知晓,孔融将他们的话语一相比较,加上之前有听到过的传言,他选择了相信他的弟子。
“事情的真相已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仆人跪在地上,颤声回答:“饶命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个小民吧!”
尽情陈述着悲惨,比来时为祢衡开脱还要卖力,毕竟,这关乎着他的性命,他不得不为自己找来各种理由,以博同情。
“滚!”
“啊?”
“叫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好好好,小人知晓,谢过两位大人,祝你们……”
在阎王殿前走一趟,仆人再也不抱有替祢衡求情的意思,好话说尽,离开了孔府,他回去就要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剧县。
期间,孔融未说过一句话,都是武安国在处理事情。
孔融爱民,众所周知,被仆人这么一说,他不禁露出为难的神情,武安国见到后,才下了这么一个决定。
“老师,学生的处理,您还满意?”
“霸侯的做法深得我心!我相当满意!”
那仆人也是有护主的原因,武安国并未有处罚的意思,这样子做,倒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准则。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突然一转:“关于捉拿祢衡一事,您老是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