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漫无目的地走着,忽而卷入一个漩涡,进退两难。
一边是悬崖绝壁,一边是万丈深渊。
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她吓得汗如雨下。
悬崖下是无底黑洞,深不可测。
向下望去,深不见底,真是万丈深渊,叫人见了心惊胆战。
像掉进了深渊……怎么也爬不上来感觉一下子好像掉进无底深渊。
又像是被推进了冰冷的而寂静的深渊……下沉、下沉、下沉。
梦很乱,很杂。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挣扎挣扎再挣扎,却始终走不出深渊。
孤独,无助,伶仃,零落。
没有人来拯救她。
身体,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痛苦。
身体在无限地下坠……
白瓷般的面庞在阳光下似镀了层薄薄的金色,流光溢彩般的生动,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恣意慵懒。
活脱脱的一个精致的睡美人。
睡醒了看见熟悉的房间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睡眼朦胧的晃晃悠悠般的。
又没有死成?
这是苏涵醒来的第一个想法。
难道是慕染夜救了自己?
摇了摇头,恍恍惚惚的,感觉沉睡了很久。
抬头,窗外小鸟叽叽喳喳,天空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煞是好看。
再次聚精看了看落地窗外,大雪纷飞的场景已经不见了,全部焕然一新。
取而代之的是绿意盎然,勃勃生机。
草木特别茂盛,冬青树的叶子油亮油亮的,老榆树枝繁叶茂。
暗暗叹了一口气。
雪都不见了,这明明是夏天才对。
这是睡了多久的节奏?
连身上的枪伤都养好了。
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浑浑噩噩地准备下床,忽的痛叫一声,低下头一看,伸出手,手掌心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淋漓。
这什么时候有把水果刀在被子里?
谁这么缺德!
等等!
这水果刀怎么这么眼熟!
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见过,一时脑热,愣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对不上?
说不出的感觉。
薛姨进来时,满屋子的血腥味很浓重。
定睛一看,那一抹艳丽的嫣红不小心滴落,开在那一身白色衣裙的裙尾。
渐渐的扩散,像一朵欲要奔向凋零的玫瑰。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苏涵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脸上笑容渐渐化开。
来人穿着杏黄色的上衣,灰色毛涤裤子和一双小巧的半高跟黑皮鞋。脖子上没有围着一条棕色的纱巾,有着黑黑的眼睛和头发,和燕子胸前的羽毛一样,半腰间还围着一条浅蓝色的围裙。
苏涵很意外,薛姨还在。
谢天谢地,薛姨的伤也好了!
她知道薛姨没有恶意。
要不是薛姨推开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真的很感谢她才对。
再次看向门外人,那人已不见了。
苏涵怀疑刚才自己出现了幻想。
或许,现在这就是一个醒不来的梦。
如果是的话,苏涵宁愿不醒来。
沉溺在所有人都在的美好梦境里面。
梦境也罢。
值了。
无悔了。
不经意间地抬头,床头柜的日历把苏涵吓了一跳。
日历被人换了?
2020年?
两年前的时间?
开什么国际玩笑!
等等!
时间,事情,与记忆中竟这般符合。
这把水果刀不就是两年前自己藏在被窝里,防备慕染夜强行进来,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这刀后来伤了慕染夜之后,也彻底被缴了。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