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尧看着萧怜,既然敖正华如此爱慕她,她却丝毫未动情,于是问道:“萧姑娘,敖公子他……倘若对你百般呵护,你会倾心于他吗?”
萧怜摇摇头说:“凌公子,虽然……我不及其他女子一般外向,但我也有我的倔强,倘若不喜欢,再怎么样也还是不能走到一起,感情,本来就是相互的,我不开心了,他会开心吗?他开心了,我却未必会开心……所以,无论他如何去做,我们都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也挺对不起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让他忘掉我。”
凌峰尧听完,却开始想念江菱了,他们二人又何尝不是呢,相遇之后的互相暗恋,在一块的那段时光是最难忘的,二人打心底都很开心,倘若江菱不喜欢他,他也只能憋在心里,开心的只是他,而江菱更多的只是附和罢。
萧怜见凌峰尧不说话,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人生短短几十年,一下就过去了,这辈子倘若未能寻得如意郎君,还有下辈子呢,凌公子你说,地界一遭,转入轮回,我下辈子还会是人吗?还是妖?或者是沦为畜?”
凌峰尧摇摇头说:“你心地善良,回顾人生之时地界看在眼里,只会往更高走,而并非沦为妖兽道,你下辈子,可能会成为武学天才,或进仙界,长生不老!”
说到此,凌峰尧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此次前行,回江家估计要数载,江菱是人,凌峰尧是魔,人之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魔之寿命可达千百年,陪伴时日仅仅昙花一现,凌峰尧摇摇头,想因此为江菱寻得长生,成仙也好,入魔也罢,只为伊人相伴,共度白头。
萧怜见凌峰尧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出一声,也不便再说。
江家大院
灵枫飞到江菱身旁,拖起江菱发丝,说道:“凌公子离去不过半月,主人却多了几根银丝,是愁?是思念?”
江菱微笑着说:“灵枫,你看,我的头发都悄悄及腰了,也没能等来要娶我的将军。”
灵枫安慰道:“将军此时正在拯救苍生,主人,半月以来,天色渐好,想必不久凌将军就要归来了!”
江菱点点头,轻捻琴弦。
徐家
徐不愁走进房,见萧怜趴在床边有些许疲乏,而敖正华依旧昏迷,凌峰尧则在一旁打坐调息。徐不愁突然想起,放下手中之物,对二人道:“不知二人可曾听闻青丘之狐?”
萧怜坐起来点点头道:“略有耳闻,不过青丘之狐乃一代传说,并未有人真正见过,不知徐公子是……?”
徐不愁点头笑道:“不错,听闻青丘之狐是凝魄妖兽,常人难以寻见……”
萧怜不解:“这凝魄……又是何等修为?”此时凌峰尧睁眼,抬头说道:“妖自化形之后便可化为人形,化形仅仅是幻化,其余姿态都是妖气,而凝魄这一阶段,掩盖了妖气,隐藏了特征,常人根本察觉不出。”
徐不愁点点头说:“凌公子所言极是!”
凌峰尧问道:“不知徐公子突然提起青丘之狐是为何事?”
徐不愁点头说:“青丘之狐于青丘山,青丘山内有一青丘国,青丘狐以尾巴数为修为,每百年则修出一尾,青丘国有一灵药可驱邪念,消黑气,此灵药为修道千年的九尾狐仙所有,因此青丘国内已千年无邪祟入侵。”
凌峰尧问:“此青丘山往何处走?”徐不愁答道:“此处基山往东行三百里便是,至于青丘国,一直是个传说,鲜为人知,不妨去询问当地百姓。”凌峰尧点头,即刻出发。
徐萧二人不解,刚想阻拦,凌峰尧已御剑而行远去。
徐不愁突然想门外的蠪侄,问道:“萧姑娘,可否说说你是如何驯服地界凶兽的?”萧怜露出疑惑的神情,挠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就好端端的就跟着我了,也不伤害我什么的……”
“不伤害你,好端端的就跟着你了?”
“嗯……而且还挺顺从我的样子……”
“既然是地界凶兽,你说……会不会和这位公子有所关联?”徐不愁看向敖正华。萧怜摇头不知,但萧怜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起身出门而去,徐不愁跟了过去。
只见萧怜捡起地上一枚碎石,心中想着:若非真是敖公子……我手中这枚石头应该可以击中远处的枯树干,敖家世代以暗器名扬天下,只想试试,是不是你……
萧怜将真气凝聚于指尖,一抛一弹,动作行云流水,转瞬间命中枯树干,击之粉碎。
徐不愁震惊道:“萧姑娘好手法!”
萧怜则摇摇头满是疑惑道:“其实我不知是从何时起,我有了修为,甚至体内的金丹,也不知是何时而修……”
徐不愁摇摇头说:“有了金丹修为,这地界凶兽又主动跟随于你,这一切是否存在着联系呢?”萧怜摇摇头,徐不愁继续说道:“我曾听前辈说起过,入地界之人金丹将毁损,修为将变为怨气,这敖公子,莫非已经……”
萧怜全然不知。
徐不愁点了点头:“萧姑娘,恕我猜测,倘若敖公子是已死之人,并且生前与你关系甚好,那堕入地界之后,又与地界之人相识,将生前修为与金丹转移于你,又得到地界凶兽的援助,将其唤入人间界保护于你,你觉是否有这等可能?但这仅仅是徐某的猜测,萧姑娘只得听闻一二,不可信之。”
萧怜顿时恍然大悟,的确如此,敖正华喜欢她,并且之前锦鲤貌似也是敖正华,这一切的一切,又仿佛是真实,又像是梦境,一次次保护她的,貌似都是敖正华所为……
但敖正华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呢?
即便如此,依然改变不了萧怜的想法的。
次日
青丘山
凌峰尧御剑于一处客栈停歇,问及青丘国一事,客栈内人们貌似纷纷逃避话题,或是不知,或是不可说。凌峰尧不觉奇怪,当初杻阳山鹿蜀一事也没人敢说,毕竟每一带的权威妖兽,无人敢与之有联系,更别与外乡人提起。
凌峰尧摇了摇头,只好点了几坛酒,几片肉,喝了起来。
忽然凌峰尧觉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转头见一女子。
“无忧?不对……”女子神情又显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