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玉珊虽然受伤,见张小凡倒地不醒,本以为是必胜之局,心中刚想松口气,不过当其看见张小凡的双手在地上微微一动时,不由的慌了神,要知道她现在也用不上多少灵力,对于未知的张小凡当然心存一丝畏惧。
不过事已如此,哪能有半分怯敌之心,玉珊手持玉剑,拖着身子缓缓向张小凡走去,自想在其立身前,便能一击成功。
张小凡此时只觉玉珊的脚步越来越近,奈何其虽有心站起,但是一身空虚,灵力似乎尽失,一阵落败感之意不时龚来,就想至此睡去,不过当听起裁判的倒计时的声音后,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摇摇晃晃半推半就的立了起来,让全场的众人无不大吃一惊。
玉珊此时也是一脸惊异停下脚步暗道:“怎么可能?”不过其表现仍是冷静异常,不想重蹈覆辙,淡淡曰:“张师兄,你还行吗?”嘴中话才一半,其手中剑,已被她控制带过一道冰光,直取张小凡。
而此时场下的蜀山人士见此大多高喊:“小凡小心……”
不知为何这张小凡,似乎还未清醒,竟全然不知,不过先天警觉告诉他有危险,身首不自觉向后一仰,集全身灵力于一指,未名的向前一点,之后头脑龚来一阵疼痛,又晕了过去。
且玉珊手中玉剑携过张小凡几缕黑丝,刚想窃喜,但见一道流光向已冲来,介时大惊,集尽全力凌空一翻,才险险闪避,之后踉啷落地。
一番努力后,玉珊深深吸了口冷气,不过其已经没有半点风彩,一脸惨淡,蹒跚的走近张小凡,执剑于其首,手似颤抖口中断曰:“张……张小凡,你……你可……可认输!”
但见张小凡似真的睡了过去,久久未能回应,场下一阳等人相视一眼,自然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脸有笑意。
目前胜负已分,且不论手段,只看结果,纵然谁有话说,说出也不过显的苍白无力,任人笑语。
这时那千觞在得到几人认可后,便高声叫曰:“此局,昆仑派的刘玉珊胜!”
声音久久徘徊,引的场下一片哗然,那玉珊听到宣判后,脸上浮过一丝笑意,头脑一沉就地也倒了下去。
一阳与天虚几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一阳真人随手招来几人,曰:“把他二人抬下去,好好休养一翻!”
几人应喏,急忙而去。
此时朱风见到这方光景,心中倒是无井无波,且不论结果但是那女子战斗中的一息坚强倒是让其感到一丝意外,略其改变了对她的一丝看法。
不过一旁的顾年似不这般认为,口中却不停的念叨:“那张小凡真是的,居然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蜀山的面子全没了!”
朱风与星河听之,都是淡淡一笑,显然对此结局毫无意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一声浑厚的钟声再次响起,就听那千觞在场下的一个高阶上大声曰:“下面有请出窍期组昆仑派的李军与峨嵋派的丘小尹上场!”
朱风几人随着声音向入口处看去,只见台上走来二人,那男子一身白衣,约有五尺,双眼微闭,单从其气势上看,就知道定有些特殊的手段。
而另一名女子,则是一身黑纱,长相不算漂亮,但是一脸风尘之色,手执一把二尺长的黑色短剑。
二人相互施礼后,那李军彬彬有礼曰:“师妹请!”
丘小尹点了下头做为回应,然后其步生仙莲,带起一地残影,介时消失在原地,而李军见此脸露一丝惊讶,身影一斜,众人只听铛的一声,那丘小尹的剑已于李军初次交接,交接处,火光四射,空气乱鸣。
李军微笑曰:“都说峨嵋步法天下一绝,今天有此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丘小尹脸色一怔,稍用些暗力,分开二剑曰:“让师兄笑话了,昆仑的风雷剑诀也是不凡,呆会师兄还要手下留情才是!”
李军真诚一笑曰:“难得有此机会,我见师妹修为也不弱于我,何不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好”
女子大笑一声,手中剑影又起,似分半天有余,剑影连绵迤逦,似风如雨,把整个场上罩的一丝不露。
李军见此,收起笑脸,手中忽然现出一把古琴,此琴浑身透雪,共有红黄蓝三弦。见那剑影向自己和笼来,李军一个潇洒的侧翻,然后坐于地,单手向那红弦弹去,只听“铮”的一声,那漫天的剑影介时凝住。
台上的朱风见此,脸色有些异色,低声向星河曰:“师兄,昆仑也善长乐器?”
星河也是略有不解,随即曰:“确不曾闻,不过以前听说,昆仑曾经有个人便是善长此法,不过那时那小子还未到金丹期,我也没去仔细寻问,不知风师弟为何有此一问?”
朱风摇了摇头曰:“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不过此时朱风心中已经想起一人,那便是曾经的昆仑派的弟子三变真人,当初在那小村庄一别后也有百年,不在其现在可好,可曾报的了深仇。而台上的李军的酷似的手法,让之不由亲切,遂认真看了起来。
而目前场下的观众也大多是感到一丝惊异,必竟像音律这种手段会的人少之又少,且修起来,比普通之法要困难的多,但是都显示出一脸期待的样了。
台上此时那剑影仍与漫空中无形的音波奋力的抵抗着,且外人看去,明显那丘小尹略低李军一筹,失败只不过早晚的事。
丘小尹也是首次与此类人交战,只觉耳内传来阵阵低鸣,时有仙乐齐奏,时有鬼器狼嚎,搞其脑海介时一松,那剑影便又被李军压下一截。其大惊之余,不顾脸上细汗,左手探出一颗透明圆珠,此珠在其面前滴溜几周后,便散出阵阵清香,那股香尘化作漫天花雨,有节奏的舞动着,如同彩带般,女子此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见李军也是一脸疑色,不由莞尔一笑,更是尽力催动剑影向李军压去。
李军心中自叹一笑,莫非此人也懂是音律造诣,如此说来岂不是更好。
想到此处,李军双手轻轻往三弦上一压,然后双指挑动,一组快乐的音调如同有形般跳了出来。那些乐符如同小渓欢唱,如同清风拂柳,又如同百花齐开。一阵清香浮过,那些若水的剑影如同受其影响,波波荡漾,欲要溃散般。
丘小尹又是大惊,那透明圆珠转的更急,不过虽然稳住了形式,但其脑中仍是嗡鸣不断,大大的一翻修为偏偏不知如何使出,致使其脸色阴晴不定,如在苦苦支撑般。
而这边李军,此时仿佛入了一个境界,对于外界似乎全然不知,琴音越来越高昂,天地为之一暗,那一天的花色介时形成一股狂风,只听轰的一声响,众人只见那场中显然出现一个几十丈大的斑斓雀鸟,此鸟形成后,仰天一声凤鸣,双翅一扇,那漫天的剑影被其一击的无影无踪,而那透明圆珠也介时炸的粉碎,丘小尹登时狂喷一口鲜血。
李军此时才缓缓睁开眼晴,单手收琴,雀鸟也莫然消失,天地恢复一片晴朗。丘小尹见此,脸色稍白,不过仍是带有一丝笑意曰:“李师兄,好可怕的手段,小妹确是不如,佩服佩服!”
李军也笑曰:“师妹的清柳剑诀也确是不凡,我不只不过仗着我修为比你扎实些罢了,不然谁胜谁负还真是难说!”
丘小尹见李军确是真诚之言,笑了笑曰:“如此,那我们有机会再行切磋,希望李师兄再接再励!暂先告辞!”
说完,丘小尹咳嗽一声,拖起一道黑影,向台下走去。李军见此,不知为何却对此次胜利没有半分喜悦,干笑一声,跟其离去,居然忘掉了裁判还没有公布成绩之事。
此时台下早就一片唏嘘,李军的手段果然不同,昆仑的成名诀风雷剑诀在没有使用的情况下,就已经轻松胜出,此人定是不凡,而与其一组的那些人,对其无不都暗留一心,以防事变。
朱风见这么快此场就早已结束,似乎对李军也是一番敬佩,心道若是我与其交手,该当如何?虽然其若用九龙鼎或许可以百战百胜,但是不到一定关头其还是不想让别人见到此物,而凤灵只不过一空间异宝,并不能攻击,数来数去,只有一把中品灵剑土灵,见同组的人大多身怀手段,其焉能不急?但是剑仙录此诀也算是蜀山至宝,或许应该能打发一般之辈吧。
朱风见此时千觞已经公布了成绩,难免那昆仑又是一阵腾欢,不过久坐此地,朱风一禁心生烦闷,想想那西门吹雪的眼神就让其感觉一阵不舒服,要知道此人已经是出窍后期,自己才是初窍,能够一战吗?虽然其另创一诀,但是天生的性格,使自己并没有多少信心。
而星河似乎也已坐够,轻声在朱风耳边低咕一声,朱风眉头一挑,显似不太情愿,不过那星河又低声说几句,其才不情愿的立起身来,和一阳等人稍作一礼告别后,才与星河欲要离去,而顾年见朱风欲走,便也想跟着离去,不过一阳瞪了其一眼,才又不甘情愿的乖乖坐下,必定在此地其还是有些事情需要打理的。
朱风与星河,二人穿过座位间的石径,刚好经过那珂珂的身旁,而那珂珂疑惑的看着朱风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在尘世子耳边轻轻的道了几句后,那尘世子也是一脸疑惑的向后看去,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