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看着那个陪了她差不多一生的面具,那是她的父亲临终前亲手交于她的,同时那也是她的必需品,她从出生就不平凡。
她出生时就被测出体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人人都想杀了她,嘴上说着为民除害,实则只是觊觎她那强大的力量罢了。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母亲的身子愈来愈弱,父亲则经常早出晚归,直到有一天,母亲被病痛折磨死了,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也回不到过去了,终于还是东窗事发。
那天,一群人闯进她家,父亲刚好回来,她无比清楚的看到,父亲进门时脸上开心的表情,那是母亲走后父亲第一次笑,后来…后来父亲用自己所以的修为护住了她,将怀中的面具交给了她,一直等到凤爷爷的到来他们才得救,可父亲却是回不来了。
女子仿佛从回忆中抽出了思绪,走到凤子倾的面前亲手为她戴上面具:“戴上吧,从此你就是凤家大小姐,凤子倾!”凤子倾没有抗拒女子为她戴面具的动作,她自然知道这面具代表着什么,这是她力量的寄所。
“我会把我残留的灵识封存在面具里,直到你帮我报了仇为止,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如若你想反悔,你就会堕入地狱,永不超生,受尽刑法!更不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凤子倾已经开始慌了:“那我这么弱也没修炼过怎么帮你报仇啊姐姐?”
女子仿佛坚持不下去了:“不,你可以的。”说着女子又吐了一口血,却不疾不徐的命令着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凤子倾:“过来!”
“平淡如斯”的凤子倾不为所动,已经坚持不住跪坐在地上的凤子倾再次喊了一遍:“凤!子!倾!过来!”
“哦哦,好。”刚反应过来的凤子倾屁颠屁颠的走了过去:“怎么了?”尾音未落,女子忽然大力的拉住她的手,割出来一个口子,凤子倾被疼痛刺激的下意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看起来虚弱的女子力量却是如此的大,她竟然挣脱不开。
“你,你放开我!”女子对她的话置若盲闻,接着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的手也划开了一个口子,与凤子倾手上的血混合在一起,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一串复杂晦涩的咒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大喊一声:“若违誓者,万劫不复,永不超生,契定!”
看着脚下隐隐浮现出的图案,凤子倾活像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乡下孩子似的瞪大了眼,心里不知道惊讶成了什么样子。
图案渐渐的隐没下去,直至不见,而坐在地上的女子也仿佛被抽干了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一般,而后略带欣慰的看向戴着面具的凤子倾,缓缓的抚上面具,然后整个人就化为一阵虚无的烟雾进入了面具里,可人却也是死了,那只是她的灵识罢了。
凤子倾摇了摇头,抚上了刚才女子抚的位置,那儿似乎还残留着女子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体温:“这,又是何必呢?”低垂下的媚眼透露出一丝不解,眼中闪过意味不明。
不过也只瞬间,她便恢复了往常的没心没肺,看了看天色,黄昏时的颜色总让人难过,可凤子倾仿佛不受丝毫影响似的看了看通了个大洞的屋顶,不用说她也知道是她硬生生砸出来的,可是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大碍,倒是看了看自己手上被割出来的口子,竟然已经自己愈合了,凤子倾:……
从凤子倾刚刚传给她的记忆中翻到了这个世界进行交易的灵石,看了看破了屋顶的房子,反正不能住了,还是出去看看这个神奇的世界吧,把原主的家底的抛了出来,还是挺多的哈。
换了一身男装戴着面具的她正一身轻松的在大街上闲逛,好在原主也不怎么出门,所以这大街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认识她,可现在问题来了,摸了摸有些扁的肚子,凤子倾正正经经的抬起头,嗯,饿了,刚想着便见到前方就是这个大陆数一数二的酒楼。
不过几步就到了这堪称金碧辉煌的酒楼楼下,这酒楼一共有两层,站在下面的凤子倾抬头看看酒楼的名字:天启酒楼,嗯,不错,好名字。
想着提脚踏了进去,见没有小二来招待她,便自顾自走到了柜台边,掌柜看到她,语气颇好的询问着:“这位小公子是来吃饭还是住宿?”
凤子倾拿出一部分灵石随手扔在柜台上:“吃饭,住宿。”听到此话掌柜立马叫来一个小斯,严肃吩咐着:“带这位小公子去二楼上好的厢房。”吩咐完又叫来一个小斯:“快去厨房让老李头好好的做一桌上好的菜端上去给刚才那位小公子,对了,再加一壶上好的酒。”
听到这凤子倾也懒得听了,到了二楼厢房之后走到里间躺在了整整洁洁的床上:“啊~真爽!”想着上菜应该还有些时间,她也想快点强大起来为死去的原主报仇,然后回家,刚循着记忆中的样子去吸收天地中的灵气,门就响了:“公子,你的菜。”
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前强忍着肚子想要咕咕叫的想法,平静的开了门,看着小斯一步一步的走到桌边放下菜离开后她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着吃着不禁想到自家老妈做的黑暗料理,口是心非的自我安慰着:“其实离开他们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再吃老妈的爱心黑暗料理和经受老爸的威压了,唉!这样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啪!”凤子倾转头一看,哦,原来是窗子坏了,无动于衷继续吃饭。
“嘭嘭!”接着又是两声,嗯,问题不大,继续专心吃饭。
直到看见一个凭空飞进来的俊美男子,拼命往嘴里塞饭的凤子倾才停下来不停往自己嘴里喂饭的动作,接着站起来,随意用桌上的帕子抹了一下油油的嘴巴,这才走了过去。
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好似昏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