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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逢偶遇

云九霄跟着彭湃来到蝴蝶谷,一个是真心教,一个是真心学。学武本来就是吃苦的事,你若没有恒心,做任何事都只会虎头蛇尾。为了让云九霄练好骑射和打暗器的窍门,先是拿了一根针,系在线上,一阵风吹来,针自然乱晃。嘱咐云九霄要全神贯注盯住针眼。一开始,云九霄还能盯住,一会儿眼睛疲劳了,看的模糊。云九霄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要坚持下去。慢慢的云九霄的眼光能够跟着针晃动而不错神。

云九霄经过两个月的训练,看针眼就如核桃那么大。眼光也变得凌厉起来,这是训练云九霄发暗器或射箭的准头。彭湃考察觉得已经超过了预期的效果。边开始教云九霄练好臂力,就是两条手臂伸直,上面压有二十斤石块。一天下来,胳膊都酸。这是练稳劲。不过,这对云九霄来说,并不困难。又练了三个多月了。彭湃看还可以,就专心教他骑马射箭,暗器的使用技巧。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经过三个月的苦练,云九霄练出了一身本领,骑马射箭,暗器,内功轻功提纵术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劈空掌也深得彭湃的真传,大概抵的上彭湃七成的功力,人家彭湃可练了三十年,云九霄充其量练了一年半,这算天资过人的人。云九霄现在缺的是实战经验,以及在实战中学到的本领。彭湃很满意。他算了算时间,云九霄来到蝴蝶谷已经快两年了。是该让他出去闯江湖了。在江湖中学彼所长。提高本领。

这天是中秋节,晚上吃过饭,看着一轮明月。彭湃将云九霄叫到面前。云九霄不知道什么事。毕恭毕敬来到彭湃面前。借着月光,他发现彭湃的鬓角不知什么时候添了许多白发。这两年,彭湃为教他,确实呕心沥血,花费不少精力。彭湃一生都没有成亲,主要原因是他这个人性格内敛,不爱表现。另外他觉得行走江湖,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很多人有今天就没有明天了。彭湃也不想连累家人。

在彭湃心里,云九霄不管是行事还是做人,颇有侠义之风。他看在眼里,自然高兴。他觉得云九霄在他这蝴蝶谷能学的精华学的差不多了,但是一个了不起的侠客不能只会一家之长,有必要拜访名师,交往良友,才会增益其所不能。

云九霄打量着彭湃的表情,问道:“师叔,您找我有事?”彭湃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云九霄,你可知道来我这蝴蝶谷学艺有多久了?”云九霄想了想,说道:“师叔,快两年了吧。”彭湃点头,:“是啊,再有一个月就满两年了。”

云九霄感叹道:“是啊,不知不觉有两年了。”彭湃笑道:“这两年,你沉浸在练功,每天注意力都集中,自然忘却时间了。”云九霄挠挠头,笑道:“是啊!”彭湃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通过我的观察和考验,你现在的武艺也达到了我的初衷目的。明早你就出蝴蝶谷吧!”云九霄听了,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师叔,我感觉自己这两下还不行,你让我再学一年吧!”彭湃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现在的功夫应付一般的事情游刃有余。此时天下也乱,你以后多做侠义事就行。我会关注你,切不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被我知道了,定当废你武功。”云九霄知道彭湃主意也定,无法改变。

当晚,两个人几乎彻夜长谈,彭湃将江湖上的一些门派,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套路都告诉他。云九霄点头称是,特别提到现在人间大乱,人妖都乱了次序。许多精怪幻化人形,害人。能救则救。遇到道行深的仙侠,要多学人家功夫。云九霄都用心

记下了。

第二日一早,临行之时,云九霄又为彭湃做好早饭。吃过早饭,彭湃交给九霄十二枚蝴蝶镖。镖是蝴蝶形状,翅膀处锋芒毕露,青光闪闪,全都是上好玄铁打造的。彭湃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些镖只有到了紧急时用。平常你的刀法配你现在的内家功力也能独当一面。还有掌法,防御没问题。背包里有十两银子,还有些干粮。”云九霄答应一声背好背包。,说了声,“师叔,那您保重。我走了。”彭湃点头催道:“走吧。”云九霄只好洒泪而别,走了很远。云九霄回头还看见彭湃站在那。那背影显得那么孤单落寞!云九霄心里头一热。两年的相处。彼此的生活习惯都非常了解。人嘛,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

云九霄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大踏步地向谷外走去。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使云九霄的背影变得伟岸高大!

这个月轮国的国王原来姓柳,大号长生。一百年前,柳家族人本是四川绵阳人,祖祖辈辈都是做绸缎布匹生意。一百年来,积攒了巨大的财富。在四川地区名声很大。后来,群雄割据,战火四起,叛军很快就打到绵阳。柳家族长柳子孝,是个很有头脑的人,立即下令,广买马匹,贱卖房产,良田千亩也不要了,一声令下,全族人闻风而动,这五百多男女老少带着金银细软,能骑马的骑马,不会骑马的坐马车。年青力壮会点武功的连同花重金雇佣的神龙镖局五十名镖师分前卫,后卫,中间是四百人妇孺。

不敢走大路,走偏点小路。于中秋之夜秘密出发,当然,行动路线早就有专人负责。这么多人行动,又带有金银,不可能一点风声不露。为了防止人投毒,他们带有专门的厨师,从用水,到食材都严格监控,吃饭前,都由神龙镖局总镖师夏炎东亲自检查。老夏闯荡江湖三十年,什么没见过。所以在防止人投毒这方面没有出一点差错。

路上大事没有,小骚扰不断。有些土匪山寨王威惧夏炎东,不敢强行无礼。有些看在金银的份上,不信邪,要动狠的,被夏炎东率领的手下打得抱头鼠窜。夏炎东这个人虽本领大,功夫好,也不愿结仇,他一再嘱咐手下,不要杀人,击退就行,不要赶尽杀绝。所以手下人执行他的命令,能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夏炎东率领的神龙镖局在江湖上名声好,夏炎东个人也没有什么仇家。

夏炎东保着柳氏一族骑马走了一个半月,餐食露饮,十分辛苦。最后终于到达长白山地区。为什么有那么多地方可选,非要辗转几千里,行程一个多月,这其中是有个原因。那一年冬月二十三那天早上,本是农历小年,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柳子孝早上起来,发现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雪。柳子孝便开始扫雪,院子扫完就扫到门楼那。其实柳子孝家里经济条件非常好,他在杭州都有两处丝绸店,这个人不贪图享受,除了店里雇佣伙计,账房先生。家里连佣人都不请。

柳子孝这个人很低调,他儿子柳林又在吏部当官,为官还算清廉。官声。名声都不错。小道消息说,柳林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吏部尚书。所以从官私两方面来说,大家公推柳子孝为族长。

柳子孝也是为了锻炼身体,他扫完院子,又开始扫门楼外面。他打开门,走到门楼外,吃了一惊,发现一个人蜷缩成一团,在门楼下睡着。柳子孝走上前,发现此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双眼紧闭。柳子孝观察了一会儿,断定此人肯定是冻饿生病。此时身上外衣也覆上一层薄雪。看来十分凄凉。大概五十来岁汉子。身上还背着一个破包。里面不知鼓鼓囊囊装着什么物件。

柳子孝也是个有恻隐之心的人。他很同情此人的遭遇,连忙弯下腰,摸了摸此人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柳子孝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此人,喊道:“兄弟,醒醒,兄弟,醒醒!”连喊了几声,此人才睁开眼睛,没力气全部睁开,只是勉强睁开一条缝隙。话也说不出来,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太虚弱了。

柳子孝连忙示意他不要说话,架起这病人的胳膊,招呼道:“兄弟,不要多心,也不必害怕。我就是这家的主人。走,外面冷,我扶你进屋。”柳子孝知道这个汉子虚弱。便架着他紧走几步来到后院。十几步远,却累的呼呼带喘。

柳子孝将那人带到客房,里面有一张大床,柳子孝将那个人扶上大床,安慰道:“兄弟,你先睡会,我去为你请郎中。”那汉子虽虚弱说不出话来,但眼眶里泪珠滚烫,知道遇上好心人了。柳子孝替他盖好被子,转身找老伴,嘱咐她炖点莲子八宝粥。自己去请郎中了。

一个时辰后,郎中来了,搭脉看看,又翻了下眼皮,很有把握地说:“老族长,这人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风寒,没有尽快治疗,加上营养不良,所以才发烧,我来开几副药,保管他半个月就完全恢复正常。”

柳子孝感激地说:“那就有劳你了。”郎中开好药单交给柳子孝,柳子孝付给他诊费,他没要。走了。柳子孝连忙出去买药,买回来就开始熬。这时候,莲子八宝粥已经炖好了,柳子孝盛好一大碗,先放在旁边冷却一会,然后,亲自端到客房,来到那人面前,那人闻到粥的香味,眼睛睁开,柳子孝扶他坐了起来给他后背垫个枕头,先用汤勺喂了他几口,那汉子吃了几口,精神好多了,不好意思让柳子孝再喂,坚持自己吃。柳子孝笑了笑,嘱咐他慢慢来,锅里还有,便带上房门,走出去了。

晚上,又喝了药,那汉子精神好多了!晚上,柳子孝来看那汉子,那汉子精神非常好。见了柳子孝,倒头便拜。柳子孝连忙扶起他,安慰道:“兄弟,你身体还没好清。赶紧回到床上好好养习。”那汉子感激不尽,热泪盈眶。:“大哥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感激。”

柳子孝摆摆手,安慰道:“不要这么说,谁都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你就安心养好身体吧!”说完,柳子孝就走了。第二天,这汉子就自己熬粥熬药,柳子孝没事的时候,就和他攀谈。在攀谈时,柳子孝才知道他叫高天,本是老家东北风水先生,后来走到四川,本是寻访一位道友故人。后来到那一看,已经物是人非。只留下一片废墟。朋友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高天一看,大为失望。身上的银两早就花完了,靠路上帮小财主看风水,得点小钱,勉强度命。可是到了绵阳一带,恰逢战乱,一路之上,闹饥荒。饭都吃不上,哪有人去看风水,所以,高天也是经常吃不上饭。也靠乞讨活命,有时候,两天才能吃上一顿。

日晒雨淋,很快,高天就病了,又吃不上饭,凑巧来到柳子孝家门前,此时,天色也是傍晚。天空又漂起了雪花。高天实在走不动了。脑子昏昏沉沉,发烧。他便蜷缩在柳子孝家门楼下,边躲避风雪。

也幸亏,高天身上穿着从东北来时就穿的羊皮背心。因为东北天冷。这背心可救了他,这就是以往的经过。,这天,高天陪着柳子孝去看柳家祖坟风水。高天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打量着周围的山势,水脉,独自思考了一会儿,他点上了旱烟袋,足足抽了半个时辰。高天对一旁的柳子孝说,“请大哥原谅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观察了你家祖坟的风水,又看了看阳宅的方位,你柳石一族的好气运到明年就到头了,如果不想法破解,柳氏一族将有灭族的风险。”

柳子孝听了高天的话,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兄弟,可有对破之策。”高天说:“有,只是…”柳子孝连忙说道:“兄弟,为了全族的安慰,花再多钱的也无所谓,钱财本来是身外之物。”高天连忙解释道,:“大哥,我把难处向你摊牌吧!我在吉林长白山觅有一块风水宝地,是龙脉,本来嘛,我是想留给高家后人。可是呢!你又是我救命恩人,又逢大难临头。我肯定要帮你。现在我想把这宝地让给你们,一来可以让你们突困。二来,将来你们的后辈肯定要出王候将相。虽说是龙脉,但是也要看家族有没有福。家族做尽坏事,即使将骸骨移入,也有害无益。”

柳子孝听了,很是激动,连忙说道:“兄弟,你开个价。”高天摇了摇头,说道:“钱,只要够生活就行。你看着给点。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讲其他就没意思了。”柳子孝也不是小气人,他说道:“兄弟,你这样帮我,我也不能让你白忙,这样,给你一千两银票。以后真有什么为难处随时可以找我。”高天听了,也很感动,他想了想说道:“大哥,你先别高兴太早,事情要分两步走,首先你要选好日子,和我去长白山一趟,将龙穴定好,一方面派人施工。另外一方面和镖局联系好,用重金雇佣,因为长途两三千里,让他们骑马护送骸骨棺材。路上至少一个半月。我在长白山龙穴等你们。关于龙穴的事,除了重要的人,一般人不要说,以免招惹是非。这是今年的计划。等祖坟安排好。就要准备明年的迁移的事。提前安排买地,置田盖房等”

柳子孝点头头,说道:“那好,那我明天就召集族里几个长老来开会,来安排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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