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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美人如画

柳长生看见一个容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弹琵琶,琵琶确实弹的不错。柳长生忍不住叫了声:“好!”那姑娘一惊,抬起头来,发现柳长生牵着马站在竹篱笆墙外面。姑娘俊脸一红,抱着琵琶羞答答的走回屋里了。柳长生见惊走姑娘,心里不是滋味,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是尴尬。

柳长生叹了口气。拨转马头,正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咳嗽一声。他就没有动,转身一看,见屋里出来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这个老者看起来精神挺好。不像普通老年人头发花白,头发依然乌黑。两眼目光如炬。精气神非常好。眉眼之间似乎带有几分霸气。

柳长生一见老者,连忙施礼道:“老人家,我只是一个路人,平生也喜欢音乐,因听见琵琶乐声,弹奏的确实不错。所以冒昧循声前来。见你家姑娘谈的好,忍不住赞了声好。不巧惊扰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老者看了看柳长生,打量了两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打量阁下气质高贵,一定是来自书香门第。蓉蓉是我的养女,小老儿也曾念过几天私塾。胡乱教她识字弹曲。”

柳长生一听,觉得这老头不简单,从心里也不敢小瞧,恭敬地说道:“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老头理了理胡须,笑道:“小老儿姓吴名天霸,小女就叫蓉蓉。年方十八。公子尊号称什么。”柳长生想了想,笑道:“我姓柳,家继祖业,略有些薄产。我自己也是个闲散惯了的人”吴天霸一笑说道:“相逢不如偶遇,柳公子既然有缘,就请随老汉进寒室一叙。”

柳长生当然求之不得,拱手道:“那就打扰了。”他将马拴在篱笆墙边的一棵槐树上。跟随着吴天霸进了竹屋。竹屋中间是用做餐厅,东西两头是两间厢房。一看就是这爷俩的卧室,餐厅里干净整洁,一张圆石桌青汪汪的,都能照出人影来!桌子上的瓶子里还养着一棵兰花,淡雅脱俗,芬芳馥郁。一旁摆着一套茶具。这茶具端的不俗,柳长生一眼看出来,单这瓷器料质品色,都属于上乘之品,不知道这吴天霸从什么地方寻来。吴天霸介绍道:“这是我一位朋友道友送的。他看我喜爱茶,便送我一套。”

柳长生点头,赞道:“这套茶具市价至少值两百两白银。”吴天霸赞道:“有眼力。”回过头朝厢房里喊道:“蓉蓉,来客人了,快出来沏茶。”蓉蓉在房间里答应一声,声音清脆如莺歌。出来了,穿一身粉色衣裙,冲柳长生施礼,丽动人飘个万福。:“公子好,小女子有礼了。”柳长生一看,蓉蓉长的俏丽动人,粉脸上表情带着娇羞,柳长生一看,心就飞走了,看的痴痴入神。

吴天霸咳嗽一声,柳长生才收回目光。这时候,蓉蓉已沏好两杯茶,先端一杯给柳长生,柳长生连忙起身接过茶具。道了声:“谢谢。”他打开杯盖,一股清香迎面袭来,醉人心脾。柳长生端详一下茶叶,圆润丰满,色正形佳。果然是上好的茶叶。吴天霸介绍道:“这是云雾茶,又称岳山茶,产于湖南高山云雾缭绕中。其中上品只有中原的王公大臣才能尝到。我也只有寻到半斤左右。你尝尝。”柳长生呡了一口,赞道:“好茶。”

这时候,蓉蓉也在一旁偷眼打量柳长生,觉得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眼放光,气质非凡。吴天霸招呼蓉蓉道:“蓉蓉,今天柳公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快去准备饭菜。”柳长生一听,自然高兴,

口中却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吴天霸哈哈大笑,“柳公子不必多礼,山野村店,粗茶淡饭,只要不嫌弃就行了!”柳长生连忙谦逊地说:“这话说得柳某汗颜,青山绿水,莺歌燕舞,粗茶淡饭,这也是柳某向往的生活。等以后不忙,我也寻得一处好地方,好好放松放松。”吴天霸哈哈一笑,“红尘之中多诱惑。看破红尘有几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岁月空白头。”

两个人正在聊天,这时候,蓉蓉也做好两个菜端了上来,柳长生注目观看。一道兔肉炒竹笋,热气腾腾。一道青椒土豆丝。柳长生也饿了,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吴天霸笑了,从房里拿出一个银质酒壶和两个小琥珀色酒杯。招呼道:“柳公子,来我们先吃着,让蓉蓉再做两个菜。”柳长生喜出望外,连忙坐下。吴天霸持起酒壶,为柳长生和自己各斟满,酒浆清澈晶亮,没有一点杂色。柳长生连忙端起酒杯,招呼道,:“吴老伯,我敬你一杯。”吴天霸哈哈一笑,“好”。一仰脖,一口干,柳长生也一口干了。但觉酒浆至甘香甜,没有辛辣之气,入口入肚,没有丝毫不适。

柳长生赞道:“好酒。”吴天霸介绍道:“此酒名唤甘露,是西域皇族专用。每年酿酒也不过二十来斤,工艺复杂,选料也严格,水是选择千年雪山净水。小窖酿成。”柳长生喝的兴起,又喝了两杯,此时一斤也下肚了。这时,蓉蓉又端上了两个炒菜。吴天霸笑道,:“蓉蓉,不必再炒菜,你休息一下,上来为柳公子弹琵琶助兴。”蓉蓉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儿,蓉蓉抱着琵琶坐在一旁,轻弹起来,此时,柳长生带有三分醉意看着美艳的蓉蓉,听着悠扬的旋律,不觉又喝了两杯,头晕晕的。看着蓉蓉丽影重重。笑着笑着就不胜酒力,扒倒在桌子上。恍恍惚惚中,觉得吴天霸和蓉蓉架着他来到了厢房的床上。蓉蓉一边帮他褪鞋,一边埋怨吴天霸,:“爹,你怎么让柳公子喝多了。”吴天霸还一脸的无辜,:“蓉蓉,我也不知道他的酒量这样的不济。”两个人服侍柳长生睡下。走出厢房,但听,吴天霸在说:“丫头,吗不是喜欢柳公子了吧!”但听蓉蓉噗嗤一笑,反问道:“爹,柳公子人挺好的,难道爹不喜欢这样的人吗?”

柳长生心里一热,睡意袭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时,柳长生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装饰豪华的大马车里,车厢里干净整洁,装饰着刺绣图案。柳长生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褥子。柳长生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他发现这辆马车徐徐的驶着,速度不快也不慢。猜的出这匹马肯定是匹训练有素的良种马。驾车的人也肯定受过严格的训练。柳长生用手掀起马车的珠帘,发现马车前后都有马匹,马队呈品字型拱卫着马车,再看马上的骑手,都是自己从宫里带来的侍卫,柳长生这才放下心来。他觉得昨天的事像是梦又不是梦。他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柳长生喊道:“停车。”马夫连忙带住丝缰,马匹缓缓地停了下来。

柳长生掀开珠帘,对人群喊道:“孙武,孙武。”人群里有一人一马凑上前来,一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中年蓝衫汉子来到近前,下马施礼道:“大王,属下孙武听候调遣。”柳长生瞅了瞅孙武,孙武惶恐不安,正色道:“孙武,起来回话。寡人有事问你。”孙武谢恩,躬身在一旁,不敢抬头。

柳长生问道:“孙武,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寡人?为什么寡人醒来就在马车上。”孙武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这。”柳长生皱了皱眉头,说道“说实话。寡人恕你无罪。”孙武头低的更低了,说道,:“陛下昨天早上与我们失散后。我们便四处寻找。一直找到黄昏,才找到那片白桦林,发现陛下的白龙马。我们便上前敲门,可能是人多马嘶惊扰了房主人,房主人从后门悄悄的走了。我们等一会儿,见没有人来应门。便大着胆子推开门,只见陛下你睡在床上,桌子上有一张字笺。字迹犹新。”

柳长生急了,连忙问道:“那张字笺呢?”孙武连忙从怀里掏出字笺,恭恭敬敬地递上。柳长生发现上面写着,有事急着处理,不及向君告别,他日有缘定会相见。柳长生看了,叹了口气,他将字笺收好,无精打采地说道:“回宫。”孙武连忙领命,手一挥,马队继续向前出发。等回到宫里,柳长生心里空荡荡的。

见了皇后,也爱理不理的。皇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问他。柳长生什么也没说。就像失魂落魄。蓉蓉的一言一笑都似刻在脑海里。女儿柳青新月公主平常柳长生最疼这个独生女,前几天从四川朝天宫回来。新月公主十岁开始就被派去朝天宫学道,学礼仪。朝天宫是道教圣地。新月公主的姑姑就是朝天宫宫主,实际当家人。朝天宫其中道术,法术,修真也天下驰名。新月公主性格外向活泼。天性聪慧。今年十六岁了,她回宫探假,见柳长生寡欢不乐。柳长生只是寒暄了几句。便借口疲惫不堪休息。新月公主也只好退出去了。

柳长生回来二十来天都没有上朝,借口拖病,但他也没有和皇后在一起。单独住一处宫殿,名叫养心:他组织了歌舞队,全都是怀抱琵琶,青纱半遮半掩的美貌年轻女子。太监宫女都奇怪这国王怎么心性变了,专门爱琵琶了

他们不会想到,柳长生这是爱屋及乌,他喜爱蓉蓉,连琵琶也一并喜欢了。柳长生自己清楚,这是得了相思病。他瘦了许多,有些魂不守舍。这天傍晚,柳长生正在养心殿里闷坐。忽然太监报告,孙武孙统领回来了。柳长生心里大喜。连忙吩咐召唤。孙武满面喜色从外面进来,他见了柳长生深施一礼。

柳长生摆手示意他坐在一边。然后问道:“孙武,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孙武眉飞色舞道。“昨日傍晚,我又去了那里,见屋内亮起灯光,我只好在外轻咳一声,轻敲门,这次是那个姑娘开的门。姑娘一见我,认识,就把我让到屋内。我就把王上的情况都向姑娘说了一遍。姑娘一脸娇羞听我说完。十分感动。略为思索,提笔写了一封便笺,让我带回。”

“信在哪”柳长生急不可耐地问,孙武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将便笺像宝贝一样的拿出来。双手呈上。他可不敢看内容。柳长生展开便笺,上面写着两行娟秀的几句。“与君分别,妾无时不思念。君乃一君子,素心倾慕。定明日午后相聚,备素酒蔬菜与君共聚。希君独来。恐俗人扰了兴致。”

柳长生看了,心里就像吃了蜂蜜一样,脸上却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他抬起头对孙武说:“孙武,你这次办事办的好,下去领赏吧!”柳长生对一旁的太监说:“去银库取三百两纹银赏赐孙统领。”

孙武连忙谢恩。柳长生打个哈欠说:“你们都退下吧!我累了。”大家都退下,带上了宫门。柳长生躺在床榻上。心里头盘算着明天…的…事!一直到二更天,才沉沉睡去。

次日午后,早有太监将他的白龙马牵来。当然不是真的白龙,只因为这马有神,跑起来风驰电掣,就像腾云驾雾。柳长生换了套便装,书生打扮。他没有带随从侍卫,只身一人。等走出城门,来到开阔地,柳长生飞身上马。辨认一下方向,朝西南方骑去。骑了一个时辰,相当于现在两个小时。到了桃花渡。柳长生下马,沿着上次的老路,扣马缓行。又发现上次那片白桦林。左转右绕,绕了几个圈。眼前便现出那三间房屋来。

柳长生心里十分喜悦。来到房屋近前。这时候,只听院门吱呀一声。蓉蓉推开院门,正向外观望。柳长生一见蓉蓉,傻傻的笑着,也不知道迈哪条腿了。蓉蓉一见,粉脸一红。招呼道:“柳公子,来啦。”柳长生意识到失态,连忙点头嗯了一声。将马拴好。蓉蓉等柳长生进来,转回身讲院门插好。她看看柳长生,的确英俊潇洒。柳长生等蓉蓉忙好,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这屋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看的出,主人也很讲究。柳长生打量了一下房屋周围,问道:“吴老伯呢?怎么不见他呢!”蓉蓉娇笑道:“你说我爹呀!你还不知道,他本来就是修道之人,平日游山玩水,便访高人道友。前日一早就走了。说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柳长生听了这话,放下心来。

蓉蓉给柳长生泡了一杯香茶。嘱咐道:“柳公子,你在这慢慢喝茶。我去配几个菜。”柳长生点点头,:“那好。”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慢慢喝茶。走了几个时辰还真的渴了。柳长生一边喝着茶,一边看蓉蓉在配菜。蓉蓉今天穿着一身红妆。粉红色衣裙,头上的别着翠绿的玉簪螺髻。肤如凝脂,面似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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