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鸽环绕在研究所的周围，加上如此建筑，倒是多少有些教堂的幽怨。不过，这是在闹市。环绕一周，两个人多少是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感，但是说不出问题在什么地方，只是心中隐隐有些耿介。等再次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
进门的一刻，郭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也在那一刻大脑进入了停滞状态。不过踏进去也未曾感受到什么，便也释怀了。
“怎么了？”刘坤看到郭城的样子有些不对，害怕他出事。
郭城微微摇摇头：“没什么。”他还是打消了疑虑，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深究得好。
撒加·奥特曼看着郭城问道：“怎么样？你对我们的研究有什么看法？”
郭城淡笑着摇摇头：“心理学我还是初学者，廖先生可以作证。不过作为一个理科学生，只是觉得有一些事情做得微微有些片面罢了。”
撒加·奥特曼“哦”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郭城这种温婉的回答，让他无从挑起话题。
“老师，我觉得他们需要一个系统的培训，说实话，在我看来有一点急于求成。”刘坤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奥特曼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郭城可以说是尽收眼底，不过他们都是沉得住气的人，看破不说破。有些东西必须要那么明显。
“已经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刘坤点点头，看向他们两个。竟然是研究所，有国家资金的扶持，饭菜必然不坏，郭城也就答应了。不过，廖旗平还是有些迟疑的，不过看到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不好意思拒绝。四个人依照尊卑依次前行。
“刘坤。”
听到这个声音，郭城和刘坤不禁回头看，那人看到郭城还是愣了一下，打招呼道：“郭城。”
郭城自然明白，这是那个组织培养的计划人员，也就以这个身份装了下去。
“好久不见。您这是……”
男子笑了一声：“我现在在这所研究所工作。正好看见你，想问一些问题。毕竟你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听到对方这么说，刘坤很是惊讶，不过还是准备听听他问什么，顺便打听打听他们想要知道的。三个人去了餐厅，看到撒加·奥特曼和廖旗平在一边谈论着事情，就没有过去打扰。
刘坤问道：“撒加教授这是怎么了？我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男子没有隐瞒，说：“撒加教授因为他自身的原因，导致妻子和儿子被歹徒杀害。毕竟做那一行，你懂得。所以这种内疚导致他的情感很受波动。”
“然后他患了人格分裂症？”郭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然后看着他说，“恐怕这也是他请我来的目的吧！来验证我是否可以真的控制情绪化。”
刘坤也不由得一愣，确实啊！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刘坤不由得叹气，他没想到郭城现在的思维模式居然要远高于他。如果说郭城已经登峰造极了的话，那么现在代替郭城活跃的他，已经是一种极致了。
男子苦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很想听听您是怎么做的。”
郭城微微一笑：“我都没有走出来，怎么谈？倒是你，之前不是说有事情商量吗？”
男子突然想起来，赶紧说着“sorry，sorry”，拿出一份不全的报告单问：“华夏的女孩子很保守吗？”
郭城看着他问道：“您是什么意思呢？”
“我去华夏看过，你们那里的女孩子似乎并不保守，冬天当夏天过，裸腿短裙、小热裤。”郭城微微一笑，不过在心里已经盘算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人说，“但是似乎，在心灵上，她们并不会很开放。”
郭城点头，回应他的疑虑：“因为我们千百年来的文化不允许。同样，我不希望你们用那些思想来蛊惑我们的少男少女。虽然时代不一样了，但是在我们的国家，并不是性开放的时代。这么说你懂吗？”
“可是……”
“可是我们自古以来有服务客人的组织？”郭城补充了他的话，见他点点头，郭城却是摇摇头，问道，“如果女人用自己的身体把男人绑在自己身边，你觉得这样对于生物学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繁殖。”
“社会学呢？”
男子突然就明白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点点头：“我明白了。”
郭城也明白，这些东西都要告诉正直的人，包括科学发展，都是要建立在人控的道德才能够实现。所以他将利弊讲得很清楚。
撒加·奥特曼和廖旗平的饭菜已经领好，郭城的精神状态突然变得恍惚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困乏了。
“郭城，你要跟我回学院一趟吗？”
“什么？”郭城的意识恢复了状态。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们当年训练的地方，有兴趣吗？”
“好啊，前提是别让他们把我抓起来……”
撒加·奥特曼看着他们的背影，侧影如同死神一般。
突然，郭城整个人晕倒在楼梯间，廖旗平看到后匆忙过去，刘坤已经诊断完毕：“他这是自闭了。”
撒加·奥特曼看了看他眼球，说：“带他进医疗室观察，你们在外面，我做一个检查。”
“我……”刘坤想说什么，被撒加·奥特曼阻止了：“救人要紧。”
郭城的意识已经完全成为他与自己的对话。晕倒，已经成为必然，毕竟他只是在强撑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郭城，没关系的。你要知道，你才是罪魁祸首，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苦楚，除了我。”
郭城微微点头，却没有任何表示，良久才说：“正是因为你知道，我才会将这些事压在心底。你明白，我也明白。既然是错误，我们不过是弥补。”
“真的能弥补吗？那些无法挽回的伤害……”
郭城的心猛然一痛，如同针扎。突然间，他听到了撒加·奥特曼在叫他的样子，缓缓睁开眼。
“教授。”郭城的喉结滚动，很是难受。
撒加·奥特曼走出去，看着他们平静地说：“他醒了，只是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