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就是其中之一。
思及此,达奚依暮眸中布满阴霾,不知道这些时日她过得怎么样。
“小姐,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如玉“扑通”一声跪下,脸色苍白如雪,把额头重重的磕在冰冷的轿底。
轿外赶车的白念听到这细小的声音皱了皱眉但没有询问任何。
“你没有做错,我只是知会一下你们而已,在府里你还是留在我身边吧。”达奚依暮说道,示意她出去。
“谢小姐。”闻言,如玉白着脸跪着爬出了轿。
达奚依暮轻轻叹了口气,便想今日做戏做得乏了,便侧头合着眼小息。
“小姐,到了。”轿外白念凉凉的声音使得未睡熟的达奚依暮睁开了眸子,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如玉因受到了惊吓而不敢扶她,白念只好将自己的马牵来让达奚依暮扶着马背下轿。
“白念,代我向父亲大人传句话,我需要一支暗卫队,理由明日再谈。”达奚依暮顺着凉风清醒了一会儿,对身边的白念说,“对了,傍晚时分澹台公子送的礼先放到若兰院,我亲自去取。”
“是。”
澹台子迟就着卫孜的马去了南城的府邸,想在那里住上些时日,而两位老人自然是被留在达奚府的。
“公子,可否载我一程?”正在挑选笔墨纸砚的澹台子迟猛然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未抬头看那人,拿起包好的东西便走。
“夜。”澹台子迟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那女子。
依旧着着一套蓝语芊纱裙,头上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同一年前一样。
“你回来了。”澹台子迟勾起一抹昳丽的微笑,两个人一同上路。
“臭小子,怎么不喊阿姊?”澹台半雪熟练地上马,拉住缰绳。
“呵,喊不起。”澹台子迟浅浅的笑。
“看我不告诉爹娘。”澹台半雪佯装发怒。
“好吧,那小姐还是步行吧。”澹台子迟说着便要拉她下马。
澹台半雪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骑着马慢慢悠悠地走着。
接着,澹台半雪开始讲诉她这一年的经历。
过程有多惨讲多惨,摔了几次马,最后索性下来走路。
澹台子迟对她也是无话可说了,听她唠叨了几柱香,最后的时候,她问:“夜儿可有未婚妻了?”
“嗯。”澹台子迟应道,脑海里闪过达奚依暮那张惊慌的脸。
澹台半雪问:“可欢喜过?”
“是。”对这件事他不太想瞒澹台半雪。
澹台半雪轻松地笑了笑,说:“想不到夜儿早有心间人。”
“姊兄还未归?”澹台子迟随口问。
“归了(liao),不过他有日子没见‘家人'了。”澹台半雪嘟着红唇,一脸的失望。
话说之前司徒峥任由澹台半雪被气走,走江湖走丢的时候,连一粒沙子都憎恶,这时怎么又关心起那个养女?
“夜儿。我不喜欢她怎么办?可是,她为他挡下一剑,不能当作没事。”
澹台子迟沉默。
“司徒家在二十几年前就收养了一个遗孤,本意是养作嫡长子司徒峥的小妾,但他坚决不同意,便认作养女继续养在司徒府。”澹台半雪将外界的传言道来。“孤女‘每木’更名‘司徒玲’,这样一个不明来路的孩子,怎么可以……”